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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陆续地看过几篇署名“罗公染”的美术理论文章,其视野之开阔、观点之新异、论述之精到,实在另人惊叹。无论对中西绘画的比较研究,还是对中国画走势的宏观把握,抑或对具体技法的细致描述,都显现出一种居高临下、庖丁解牛般的悠游洒脱。这种心阔气朗的状态,常常在人面前树立起一个学识和阅历同高的长者的形象。然而,当28岁的罗公染意气风发地向你走来的时候,你怎不惊得张大了嘴巴?
还是在十几天前,我收到了一张寄自北京的请柬,名曰“罗公染书画展”,自然甚是惊喜。一者向来以为罗氏是只搞理论的“高蹈派”,不想他还竟能画善书。二者我对罗氏虽心向往之,但素昧平生,今能在菏泽观其书画,晤其本人,当是幸事。于是,在开展的当日,我即兴致勃勃地来到了菏泽曹州书画院。罗氏果然精于机敏,谈吐不俗。我们寒暄不过两句,即直奔“画题”。他说,当前,有些画家提出中国画的创作已经到了穷尽地步,再也没有什么发展之路了。我想,能说出此类话者,充其量是不入流之画家,认为中国绘画到了绝境地步的画家,不如说其本身创作技法穷尽,思想萎靡,无能为力。中国画的再发展不单单是技法和风格的问题,更重要的还是自身的思想及对中国画时代发展如何认识的问题。他说,一个画家要创作出风格鲜明、意境深邃并富有时代感之作品,生活体验广博、学识积累宏富、气格胸襟高旷为其根本。在谈到中国传统文化和西方文化对当代中国画的不同影响时,罗公染让我看了他在自己一篇论文中引用的著名画家李可染的一段话:“传统对我们来说是血缘关系和继承关系,外来是营养关系。二者万万不可倒置。历史上我们不断吸收外来文化,但都消化、转化为中国文化。我们的传统根基优厚,完全有能力消化它。假若我们丢掉了自己的传统而扎根于外来,或是企图用西方文化改造中国文化,不仅有害于中国文化的发展,也有害于世界文化的发展。”
我们的谈话还在兴头上,一位同来的朋友说:“甭光谈理论了,还是看看罗先生的书画作品吧。”受了提醒,我们才从理性的王国里走出来,开始徜徉在罗公染为我们创制的那个多彩的感性世界。细细地观览着,品赏着,我们得出这样一个结论――罗公染的这50幅书画作品正是自己理论观点和可染大师画论的形象诠释。俗语有“眼高手低”之说,意谓画论高画艺不一定高,即眼高不一定手高,但反过来说,眼不高肯定手低。罗氏山水秉承传统,构图、用墨、造境,均富传统国画底蕴,即或借鉴、创新,亦非不讲章法。他的山水画幅极小,但境界阔大,意蕴深厚,味之无穷。罗氏书法则冲淡平和,信意挥洒,从不刻意追求规整,看去颇有些禅意佛心。
罗公染送给自己的话是:唯一长久相信和长久依赖的只有自己;恒诚进取,过程即结局。
(文载2000年11月4日山东《菏泽日报》)
作者:赵统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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