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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延存自进入美术学院学习以后,便逐渐显露出对色彩的钟爱和体味方面的敏感,然而,从作业的实在效果看,也只是相当好地解决了写生造型的诸多问题,直到他攻读硕士学位以后,把水性材料的色彩表现设为课题,在“通联”了古今中外关于色彩方面的关系,特别是在东西方色彩观念上的比较以后,经过实验中的调整方法到调整观念,转折性地获得了大提升,有了一个大“觉悟”。
工作在版画系,他除去继续研究色彩和色彩教学,自己也开始做丝网版画。大约是在2005年,他让我看了他做的第一批丝网版画,是《帕米尔回忆》和《收青稞》以及《等待》系列。这些作品给我的最初的印象就是色彩上的“别开生面”,之后才是形象构成。我当时即认为以他的色彩表现的偏好和功力,选择做丝网版画是很恰当的。
丝网版画的优点,主要体现在色彩上,或许是制版时的自由度和制版手段上的相对快捷,使色彩的“语言”的表达得以充分发挥。但是,版画的色彩“语言”又绝非一般的色彩“语言”所能代替的(比如油画的)。本来在完成一幅丝网版画作品的过程中自可明了的、无需解释的问题,却长时间在美术学院教学中被质疑其“特殊性”,被“规律是一样的”这样一句话否定掉。“提纯”,或者说“非写实”,已经是现代绘画的“经典”认知,解决光影、质感等问题早已经被搁置或被锁定在初级技能的范畴。照搬自然形态的做法,在版画表现上最是“费力不讨好”,最是显得笨拙。
祝延存出手即到位,得益于当年的“觉悟”,再做版画,不过相得益彰而已。那以后,他已是依其规律行事,创作也就驾轻就熟了。
看他的《如歌的行板》、《梦回帕米尔》、《十五分之一秒》等等,恰到好处地运用不同工具的不同机理效果,使版画生动、有趣。这一点,也给了我很深的印象。
再有就是他的构思上的设置“悬念”,如《等待》什么?不完整的形象、《凝》、《在哪儿》的不清晰……总之,他在作“绘画”,而非做“文学”,尽管有时做“文学”的,虚构起来比绘画者更甚,更讲求语言的特色,到底还是不一样。
在中国,丝网版画开始于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因为对于它的语言特性的陌生,初始,凡是做丝网版画创作的,无不运用木刻套色的办法,留下一个“主版”最后压上去。这样的画,基本上像木版画,却没有“刀味”、“木味”。现在,已经没有人再这样做,然而,能够达到此地步,是经过许多人在实践中摸索和总结经验的结果。祝延存参与进来,又把丝网版画语言的特性给予进一步的张扬。
丝网版画很早就运用了照相的办法,利用“阶调”的原理处理照片,压缩的色调给人以新鲜感,但是,形的绝对准确却与它形成了矛盾。消除了错误,避免了意外,使主体表达陷入“失语”。这种方法只有摄取的功夫,只有对它的加工,如果也只是这样的运用而已,就没有了意义。现今,仍有些创作是这样的,显然,是落伍的办法,尤其是在数码技术空前发达的今日。若将照相的办法在创作中适当地运用,或者打破时空限制做拼用倒是可以的。
照相的办法基本上的不可取,关键在“封闭”了创作者的想象空间,“剥夺”了创作者的自主表现的自由。比如对于自然形的提炼、概括,是没有可能的。看祝延存的丝网版画,明显的感到他在改造着形,比如《帕米尔回忆》之中的山,已经被处理成既是山,又不是山的地步,这画就好看了,而个性随之显现。一再地个性,风格也就形成了。
不为“诠释”什么去画画,只为“触动”去画画,倒是让他的画具有了“耐人寻味”。这个“耐人寻味”,也是新鲜感,一种全新的色彩表现。丝网版画滥觞自上个世纪的80年代,那个时期创作的特征就是我在上面提到的,木版画套色的习惯、照相的运用等等,唯独没能根本改变色彩的薄弱。如果,将这一时期的创作称为第一级,那么,祝延存的创作应该属于第三、四级,所以,就有了突破。
2010.06.29
作者:广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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