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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在中国画的审美范畴中是一个极其重要的概念。荆浩在《笔法记》中的中心之论就是真。“度物象而取其真”“真者气质俱盛”。在荆浩的心目中。“物象之真。”以及物之“性”是中国画表现的枢纽所在。如果说“六要”是荆浩对中国画的主要诉求,那么,真则是“六要”的关键所在。然而要得物象之真,以达到气质俱盛的目标,画家的心性之真,以及由这心性之真所生出的真气,对于中国画来说就显得尤其重要。从鲁慕迅的中国画和他的诗词书法和理论著述中,我鲜明地感受到了他几十年来对真这一中国画重要审美范畴的深刻理解和执着追求。正是他对真的深刻理解,使他在创作中,不管对传统精义的继承,还是对创新的实践;不管是理念的注入,还是形式语言的运用,都能固守自己纯真的心性,并在这种真的基础上观照万象,表现万象,创造万象。
执空灵之笔而入大化
面对鲁慕迅的作品,你会感受到一种莫名的清新和空灵,以及那种特有的儒雅和沉静之气。我认为,这种气机既来自于他对传统文化的涵摄,同时来自于他对造化的领悟,更来自于本体精神世界的自觉和澄明。正是这三者的融会,使鲁慕迅跨入了独特的艺术境界。鲁慕迅认为"艺术生命之源来自两个方面:一是自然的生命,宇宙的生命,也可以叫做天源;一是自我的生命,不妨叫心源"。他认为,"艺术是人的艺术,不论诗文、歌舞、绘画、山川、草木、鸟鱼,处处可以见人的情性,人的品格,人的才力“,在鲁慕迅的意识和理念中,艺术与人的生命的相互印证,相互生发乃是艺道之本,艺道之魂,只有能够自觉到本体生命之诉求的艺术家,才会通笔墨之灵性,造化之真如;才会将那空灵不昧之心入与天道自然之大化,从而实现艺术与生命的共同超越。
从鲁慕迅的《绿扬堤外水云乡》、《野菊花》、《鱼戏图》、《春田》、《化蝶》、《月朗》等作品我们会发现,鲁慕迅那空明橙彻之心对造化的感悟和化机所在。在这里,造化的渊深与心灵的单纯共同构造了一个个新的、独特的视觉空间,那种通过心灵酿造而成的独特意象使我们既领悟着造化之神秘,同时使我们领悟着鲁慕迅心象世界的奇妙和空灵。鲁慕迅认为,“写意是中国画的创作观,是中国画的精髓灵魂。正是这种理念使他能够以空明澄彻之心灵动之笔入于大化。所有这一切其根本不在于笔墨,也不在于造化,而其根本在于他的心性能够着眼于造化,寄情于鸿蒙,归宿于原道,正可谓“艺即是道,道即是艺”。画家如能于现实世界澄怀味象、“含道映物”、“与道同机”,那么,画家笔下的世界才会有“味外味”、“景外景”、“象外象”。才会在造化之木原生出无尽之化机、无尽之意象,无尽之生命活力。从鲁慕迅的作品我们会感受到,他深谙个中三味。鲁慕迅认为,人的不断完善和超越,人与自然的不断融洽与艺术的深度联系,必然走向艺术的自由之境。如果说,鲁慕迅的国画作品以其独特的个性彰显了他性情和才情,那么,他的诗词创作和理论研究则无疑滋养和强化了他的这种性情和才情。他的诗词不事雕啄,纯任自然,一派化机,有力地支撑和启示了他的画境,同时也大大的拓展了他眼中的世界和心中的世界,从而使他在造化与心象之间实现了自己独特的艺术超越。
运淡泊之思而溯高雅
鲁慕迅的作品以清新、空灵、橙彻而显世,并无时不透出几份淡泊和高逸。如他的《一棵草一个小宇宙》,那浓重的泼墨大气而厚重,那大墨块隐显的野草小花虽然孤独却生机斐然。在这里,宇宙之重与生命子轻通过那沉静的笔墨和意象,给我们以震撼,透过他那强烈的语言对比,我们可以感受到鲁慕迅隐于内心的认知精义。正是这种认知使他那淡伯之心虽隐显于作品之中,却又不失对生命的礼赞和热烈。也正是这种认知,使他在淡泊的根基上直诉高逸,从而建立起自己独特的艺术理念和存在理念。这从他的《野菊花》、《化蝶》、《秋水》、《荷叶小鱼》、《顽石》、《月光曲》、《春去春来》等作品均可得以有力地证明。
鲁慕迅自幼至老,多涉坎坷,遍历艰辛,饱经忧患。正是这些铸造了他的艺术品格和人格。在他的画里和诗里,那种隐现的淡泊和苦涩并没有冲淡他对生活的爱和他对生命的爱。也正是这种爱,使他和他的作品始终葆有一种乐观、自信和达观品质:也正是这种爱,使他那心灵的淡泊和高逸的诉求始终不失之人间烟火,不失生命之热情。
淡泊是生命一种高境界。只有这种高境界,才可以使画家进入一种自明的境域。而画家正是通过这种自明的境域使作品入于高格。而这种高格正是逸的本原所在。南朝梁元帝萧绎所言“格高而思逸”可谓中国画创作的千古名言。艺术格调之高下决定于人格的高下,正所谓风格即人。因为同一物象,在不同画家的笔下有不同的面貌,实由于画家不同人格、不同胸怀的表现,正因此,画家的人格对于中国画就显得十分重要,而在高尚人格基础上所诞生的“逸”也就成为过去历代中国画的至高境界。我觉得,鲁慕迅于淡泊和高逸之缘一是来自于他生命运程中的磨砺,二是来自于他善的感念,三是来自于他对生命与存在的独特颖悟和体认。
正是淡泊的心境,使鲁慕迅通过“自适其志”的审美理想和平淡天真的形式语言抒写胸次的寄托,抒写心斋的涵养,抒写不断变幻的意象之美。
如果说倪瓒的“聊写胸中逸气”含有更多有闲阶层的自负,那么,鲁慕迅通过淡泊的心境所向往和指归的高逸则包含了更多的平民的素朴和平实。也正是这种素朴和平实的心境和艺术语言,使他的作品既有高逸之气,却又可亲、可爱。
以烂谩之心而求天然
"人有至诚乃有道,一天清气是精神"。翻开鲁慕迅的作品你会发现。不管他采用何种形式语言,都透着一股烂漫纯真之气,正是这种纯真之情所生发出来的纯真之气,使他的作品具有一种沁人心脾的力量。
作为画家、书法家、美术理论家和诗人的鲁慕迅,他深知烂漫纯真对于艺术的重要。因此,他在几十年的创作实践中,无时不在用自己的画笔、文章和诗篇进行着他独特的倡导,并产生了广泛的影响。
鲁慕迅在有竹居艺谈中写道:“艺术是人类感情的升华,是作者真情至性的流露,唯其有情方能感人;其情深则感人亦深。是故为艺术者能大喜大悲,大恨大爱,方为大家”。“艺术贵纯真,便须去掉杂质,透见心灵;艺术贵自然,便须一任情性,不假雕饰,但能纯真自然,则神韵情趣自在其中”。是的,只有当艺术家怀有一棵烂漫赤子之心进行自己的创作时,他的作品才有可能将自己的生命意识发挥到极至,才有可能使自己的作品充满元气,才有可能使谢赫“六法”中的气韵生动落实到实处。我们认真体认六法中的气韵生动就会发现,气韵生动这四个字可谓字字与生命之元气相属。而生命之元气,浩然之气则必然生发于赤子不昧之心和赤子不昧之心领悟的生命理念、存在理念、道德理念。如此,则善在其中,情在其中,真在其中,韵在其中,其艺亦必然大成,因为只有当烂漫纯真显现的时候,生命感才会显现;只有当笔下流溢着生命感的时候,灵气才会跃然纸上;只有当生命感和灵气充溢画面的时候,艺术的最高追求“天然”才有可能得以真正实现。只有当这一切无时不在而又混然不觉之时,天机方可显现,神遇迹化方可成真。
鲁慕迅对这些关乎艺术本质的体认很深,这不但在他的《美在生命--兼谈气韵说》等大量文章中有精辟系统的论述,同时在他几十年的国画创作中身体力行,孜孜以求,因此,我们可以理解,鲁慕迅的《鱼戏图》、《桃实图》、《大地壮歌》、《月光曲》等作品虽然形式语言的运用多元而丰富,但其作品所显现出来的精神本质却都是如此的真诚和单纯;才可以理解那真诚烂漫的情怀和单纯的审美诉求何以几十年如一日,一以贯之,正是他的纯真,使他的作品化机一片,气韵贯通,天然自在,既支撑了他的形式语言的不断创新,又实现了独特的精神诉求和生命表现,从而为中国画的境界开拓做出了自己独特的贡献。
作者: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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