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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家,首先是灵魂的觉察者。
我们的水墨画在千年的发展过程中因历代智士文人的参与而尽显丰饶,唐宋禅风的盛袭,更为这株丹青之花渗透了一抹慧力。古往贤达借由这一纸素白柔述文思、并展心痕,安住真息。如果说生命的意义有其最终的真义,那么绘画的价值,亦复如是。灵性的呈现是画的魂,它诉说着作者的本色,而我们交织的情感,原本是幻化的产物,而你当下所觉察的,才是真实的自己。画家,自古半头陀。
梦洁的笔墨在继承传统上增添了一抹融洽的柔气,却隐见豪情。在笔墨之间我似乎看到了那种久违的“法之无法”。他将各种常见的事物收拾出一种只属于他的意境,如烟云水月,出沒太虛,乃属“常之非常”。画面呈现出空寂而幽玄之美,似乎与南宋画僧法常手里的那管柔豪划时空地遥相呼应着。
梦洁其人真象一首诗,真切明了,灵动不带拖泥,似乎再述说着一个不动声色的归宿。因为他的清灵,你可以真切地听到他的心跳声;因为贴切,你可以明白自己灵魂的归息之处。我想,这是做为画家最美妙之处,因为艺术可以揭开我们生命的底。
艺术皆精神之所现,而禅学则是剖解精神的利器。古老的禅师们总是嘱咐我们,回到空与明之中来,焦灼并不是生命最后的含义,曾经穿越千万生死的你我逃不过的是那轮回的宿业,生命的苦乐交织在灵明觉知的照现下只不过是昨夜的霜露。以他对禅学深刻的体悟,故他的人,清灵中带着对生命的关怀,这行愿之力,了结了对生命中过度的思虑与纠结。《华严经》中说,“菩萨清凉月,常游毕竟空。众生心垢净,菩提月现前。”世界在禅师们的眼里不再是你拉我扯的二元对立,它尽显着顺柔与息安。虚云长老诗咏 :“处处澄潭月,时时觉地花。”这里,我似乎看到梦洁,带着明朗的觉照,述说着他那份对生命与世界的信仰。柔融的墨迹不过是其人的表露,再无对立的抗衡,他仿佛想用这抹淡墨唤醒你我生而便有的那份觉知,和对生命灿烂的关怀。
娑婆世界的光怪陆离、迷也罢染也好,皆是在追寻着那份最终的归宿。许多人的心隐逸于这世间,却以各自的缘,解释着被众人颠倒的真义。我想,他是其中的一个,也许有一天我们将同秋水朗月一般,不再拒绝这一切如梦幻的展现,不再有一纸的隔阂,与他共沉浮。
癸巳冬月于三山木莲小居主人澄怀以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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