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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宏涛当下的艺术状态给我的启示是:东西方艺术以“六根互用”的“韵律”符号来寻求对接,那么这两种艺术形态无疑是相通的。“六根互用”就是说以“眼睛”对应的“色法”;以“耳朵”对应的“音法”;以“鼻子”对应的“香法”;以“舌头”对应的“味法”;以“身体”对应的“触识”;以意识对应的“流转法”,在“转识成智”后趣入“圆通”。“转识成智”对每一个艺术家来讲是一个艰辛而充满危险的过程。说这个过程艰辛,那是因为“转识成智”是一个不断地“毁塑”的过程,毁掉一个个小我,重塑一个相对的大我,再毁掉一个相对的大我,重塑一个更大的我,如此重复不断,直至无我可毁,进入到艺术的“圆通”状态。所以这个艺术创作进程是极其艰辛和痛苦的;说这个过程危险,那是因为在这个过程和创作状态中,作为创作主体稍有不慎就会耽于“幻化”之境,而导致艺术创作的“苦闷状态”,甚至引起“精神上的障碍”。
当代中国水墨画,依据主流标准的研判,把水墨画分为三种主要形态,一是传统水墨画形态,它是立足于传统的笔墨程式规范和价值体系;二是中西融合的写实性水墨画形态,它是立足于强调“以西济中”的五四时期“美学”新规范。第三种形态就是超越传统水墨画及写实水墨画的艺术框架而形成相对独立体系的“实验水墨”,在很大程度上这种水墨形态无疑是参照了西方现代艺术。那么当代中国水墨画领域存在的最大问题就是三种体系之间,由于在维度空间拓进上的高度性不够,难以避免就造成了某种程度上观念的倾轧。这就是典型的在艺术拓进上没有进入“转识成智”的状态,艺术创作的“毁塑”性就更无从谈起。当艺术创作进入到“转识成智”的“圆通”状态时,那么诸多艺术形态的拓进是不存在“错与对” “是和非”的,它相对是一种“中道”,而创作主体淡定地运用“艺术符号”而从容地言说才是核心所在。这也是避免在“毁我塑我”的艺术言说过程中产生危险性的“不二法门”。
如果说中国传统水墨画是以“成教化,助人伦,怡性情”为中脉而蓬勃生发。那么“关注现实”无疑是写实水墨的立足点。作为实验性水墨在创作心理机制上的“毁塑”是以“私密”性的自我感受为出发点的。“私密性”的自我感受是一个中性的状态,它可能是“圆融”的,也可能是一种“精神上的障碍”或者分裂”。所以,实验性水墨是一条充满荆棘之路。自我言说地提出了问题,是否能够解决这个问题,是实验性水墨创作主体无法回避的一个心结。作为孙宏涛的艺术状态正是在这样一个尴尬之境展开的,好在孙宏涛很年轻就进入到了“毁塑”的艺术创作过程,这是他的一大优势。从孙宏涛的绘画状态中可以看出,他是自己把自己置于一条仿佛的“绝境”。可能是已意识到“绝境”背后隐含着一个他“心中的桃源”,但如何突围,可能是今后困扰孙宏涛创作心境的一个主要问题。面对孙宏涛当下的艺术状态,大多数观众无疑会失语,无从而入。孙宏涛的艺术创作,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山水画,也不是西方意义上的风景画,他是孙宏涛在意识到捕捉“六根互用”后的艺术符号的必由之路。从这一点上来说,孙宏涛的勇气和才气是值得佩服的。孙宏涛在掌握了些许的“抽象符号”后的言说方式是这样的:一、捕捉时空凝固的瞬间;二、用自相续的念头感受空间;三、试图打通“眼、耳、口、鼻、舌、意”间存在的障碍;四、调动自身的生命激情,极大勇气地投入。在孙宏涛的艺术语言中,他调动了色彩,线条,光影,强化了的几何形状等等,一切能够激活艺术感觉的元素,以奋迅的方式进入到了“绝境”,在艺术的未知空间辛勤探索。但此时要提醒孙宏涛的是“当心,此处尤为关键”。当下状态下的孙宏涛既要关照“绝境”之中的影忽的光斑,还要注意脚下十分危险的未可名状的尖锐物。可以说在陕西画坛,孙宏涛是一位最近乎当代语境表达的实验性水墨画家,这是孙宏涛的选择,也是新时期“艺术语态”的一种期待。“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也许最能代表孙宏涛当下的艺术形态,也是我们对孙宏涛最为真切的一个期待!
作者:吴向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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