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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建成,画家,1957年7月生,广东广州人。1987年毕业于广州美术学院油画系研究生班,1988年赴美成为职业画家,现为广州美术学院油画系副教授。主要作品有《先驱》、《万人之下》、《原象系列》等。
《天空》(122x135cm) 布面油画 2001年(中国美术馆收藏)
早于洞穴时代,人类即已与艺术结缘,通过艺术来表达我们的生活,表达我们内心的情感。在我们回望中国古代艺术家创造的灿烂艺术的同时,也应看到,现当代艺术家也创造出了许多能震撼我们心灵的作品。在这些艺术家和艺术创作的背后,有着怎样的故事?
2014年“大家访谈”新开辟的“谈艺录”系列将把我们的视线投向艺术领域,包括传统书画、当代艺术、收藏、艺术史等领域,以深度访谈的形式回溯艺术名家的成长、成名、创作往事,兼及他们的艺术传统、艺术观的表达以及艺术上面临的困惑等。希望通过这一个系列,部分地展现艺术家们的艺术之路,并由此管窥艺术家群体的生态及中国艺术的发展现状。
美漂13年,而后又破釜沉舟般的举家回国。无论是1988年放弃教职赴美开启职业画家之路,还是后来回到最初的起点,艺术家何建成几乎每一次的选择都有些与众不同,让人想不明白。这或许和他对艺术的理解、观念的更新相契合。当最初几乎所有人都还在进行传统写实主义油画时,何建成就尝试表达自己内在的东西,创作出一些抽象并富有表现意味的作品。
从最初为研究生毕业展创作的7张“石头”画开始,直到现在,何建成的画室里见得最多的还是各种各样与石头有关的艺术创作。“石头”一直没有离开过他的视野,甚至有人开玩笑说,何建成做这事本身就是一个行为艺术。何建成对艺术的追求或许就是这样固执,他似乎不太愿意变化太多。“一个艺术家的成熟必须要经过很长时间的积累,如果一直改变得太大,你做的东西很可能就不够彻底、不够深入。”
西方的经历也赋予了何建成更多看问题视角,在他看来,之所以西方艺术到今天仍发展那么快,根本原因就在于他们思想上没有任何保守。“尤其在美国,不存在什么‘颠覆’的概念,而是去‘创造’。”
在美国做职业画家
最初到美国时,很多画拿去给画廊,却很难获得合作的机会,还是遇到很多困难。我也是过了两三年,熟悉美国的画廊情况,才慢慢好起来。
南都:怎样走上这条路的,听说你最初还做过水电工?
何建成:我没有所谓的家传,家人甚至不赞成我去画画,希望我未来能找一份稳妥的工作。但我仍然对画画比较感兴趣,高中那会儿被学校推荐到当时广州唯一一个专业教学美术的地方———青年文化宫学习,进行了相对比较专业的培训。
高中毕业时,全国还未恢复高考,我当了一名水电工。1977年恢复高考后,我准备报广美,但当我把自己的作品拿到广美门口时,还是不敢进去。当时其实觉得自己画得还行,不敢报主要还是觉得当时风气比较流行走后门、攀关系,我心想全中国只招十几个人,可能机会不大,就放弃了。随后就考了中专,广州市文化艺术学校。它只招了一届。十几个人,其实那里也是不容易考,当时我成绩还行。
南都:毕业后就留在了学校下属的美术工作室?
何建成:确实如此。当时除了广州美院外,美工室也算是广州市比较专业的一个单位,当时一批很活跃的画家就在那画宣传画。我当时也画了不少放置于街头的宣传画,记得当时最大的一幅宣传画是10米乘30米,是中国最大的一张宣传画,在烈士陵园对面。我在美术工作室呆了4年,直到1984年考上美院研究生。
南都:这四年对你来说应该很重要吧?
何建成:那时候改革开放刚刚开始,李正天、杨尧、司徒绵、沈军这些美院中青年老师在学校成立了“105画室”。他们创作了一批抽象和表现意味的作品,完全与传统的写实主义油画背道而驰。一时间,“105画室”成为先锋艺术的代名词。
当时我更年轻,虽然刚出道,我其实在社会上也已参加不少展览。在这4年中,大概比较突出,他们就找到我,希望能一起在画室做展览。当时我还没进美院,他们就把我拉进去了。(笑)这种所谓团体性的画室,在当时的中国算是最早出现的。当时我们还跑去香港、武汉等地做展览。就在这种环境下,那几年我画了很多作品。后来可能是他们觉得我这个年轻人有点苗头,所以当时我没读本科就考上了广美的研究生。
南都:1987年你毕业留校任教,一年之后就去了美国。当时为何想要离开?
何建成:毕业那会自己在国内还算比较活跃,当时也有几张作品,包括《先驱》在内,一年连续有几张画获奖、被收藏。接着1988年出国潮来到。当时美国一个石油大亨,现在《花花公子》杂志的老板赫夫纳的弟弟,成立了一个艺术机构,来中国策划第一届中国油画大展,其实他当时是想通过艺术进入中国再做石油生意。
当时中国一批比较活跃的艺术家都聚到上海参加艺术展,我也参加了那届油画大展。当时我在上海展出的画就画了石头,赫夫纳见到后,还专门来到广州找我,说要帮我去纽约做一个个展。那时赫夫纳去到上海看上喜欢的,就全部拉去美国,在纽约重新做展览。
与这几乎同一时间,恰好有一个画廊邀请我去美国,结果我还比赫夫纳先出去了。不过我还是去参加了他们在纽约的那个展览开幕式。那会刚好我太太去那边读书,出去之后就想那么难出来,干脆不回去了,做陪读,后来就在那边变成了职业画家,一呆就是十三年。
南都:最初到美国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主要经济来源就是卖画?
何建成:还是靠卖画。当时在美国的选择要么就是打工,要么就是画画。有一部分画家坚持画画,实在画卖不出去才改行。我算比较幸运,基本上还是能够以画维持我的生活。那时候,基本就是跟画廊打交道,画廊也会主动联系我。我把作品拿给他们看,如果他们觉得不错就合作。
最初到美国时,很多画拿去给画廊,他们不太熟悉你,或者是我提供的风格对不上画廊的风格,就很难获得合作的机会,还是遇到很多很多困难。我也是后来过了两三年,熟悉美国的画廊情况,才慢慢好起来。
南都:他们对来自中国的画家会不会有一些偏见?
何建成:倒也没什么偏见,美国那边主要还是看东西。其实我有很多打交道十年八年的画廊,都没见过面。画廊只是把你作品看作一个商品而已,如果能卖,他就继续跟你“订货”。如果卖不出去他就不再跟你合作。
南都:最初一幅画卖多少钱?
何建成:那边价格很低,不像现在中国这样动不动就是天价,很吓人。其实美国的价格很合理,我只能这么说,因为中国这种都是卖给有钱人的,还不一定是有钱人,有些还是炒家,都不能叫有钱人。美国比较特殊的是,它们整个中产阶级庞大的群体,买画是他们的一种习惯或者说文化,中产阶级的家里好像如果没几张原作,就感觉不太配得起他的身份,所以这个市场还挺大。而且各种各样的画种都有,因为他们群体太大,什么口味都有,所以价格一般不会太高。一张画卖到两三万美金已经是很贵了。
南都:后来为什么又想着回来呢?
何建成:大概有几个原因吧,一个是我考虑到孩子的读书,我两个儿子当时一个五岁一个两岁多,我想他们还是以中文为母语,不然这种A BC,你跟他讲国语他可能就跟你说英文了;另外一个就是我有机会重新回到广美教学;还有就是我太太回来也可以做她自己喜欢的事情。几个原因加在一起就决定回来了,也没什么犹豫,一犹豫可能就不会回来了。
从画人物到画石头
《天语10号》 150x120cm(布面油画)何建成 2012年
研究生毕业展览上,我的七张画全部没有人,全部画“石头”。因为之前画人物还算可以,当时那些人看了我的毕业作品后,就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我不画“人”了。
南都:早在1980年,你的第一幅个人比较成熟的作品《人与地》就已创作完成,当时状态如何?
何建成:画这幅画时还没进美院,记得当时画完有美院的人很惊讶,外面怎么有人可以画到这个样子。因为当时这一类别中比较个性化、表达思想性的作品很少,大多都是主题性的,画宣传、表现社会、人民生活的东西。
当时,我一直没有一个固定的老师,这对我来讲其实是个好处,我感觉哪个老师好,就拿作品给他看,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角度。另外,我还能看到不少外国画册,当时就发现其实绘画有很多种表达方式,所以慢慢就想办法用一种比较特殊的语言来展现它。当时社会潮流大部分为主题性绘画,自己就很想表达内在的东西多一点,比如情绪或者形式的东西,想从不带主题性的角度去挖掘。比如比较注重人文的一些问题,或是自身情感方面,也会包括一些社会看法。可以说当时有一个萌芽。
南都:“人”在你早期作品中都是处于核心的位置,当时想表现一种怎样的东西?
何建成:我当时觉得生活里面的东西太琐碎,我就不想太具体化,所以我的画中一直很少画一个人在做什么。我不想画成照片的翻版,当时想得也较初级一点,就觉得艺术应该是有提升的,而不是现实生活的翻版,所以就想办法能不能在画里表达一些东西。
我的第一张画《人与地》就是从象征的角度出发,比如说从人对土地的关系这个大范围来思考;比如他捧起了一把泥土时,他会想到一些东西。思考土地和人内在的关系。当时就有那样的雏形。所以后来又画了那双“手”,也是想表达情绪的象征性,做事情很难。那幅画最早是用《鸟道》这个名字,是从“蜀道难”那首诗中出来的。后来拿去参加全国展览没选上,我把作品改了个名叫《先驱》,评委就觉得很向上,送到北京去还得了奖,还被中国美术馆收藏。(笑)同一张画,换个名字就不一样了。
南都:后来“人”在作品中渐渐看不到了。
何建成:大概是在1988年,我就一下子放弃不再画人了。研究生快毕业时,我去西北走了一圈。那时就突然感觉在这个星球上,人实在是很渺小,特别是去到大荒漠。于是就觉得如果还是画人的话就更具体化了。因为跟宇宙、跟人的终极疑问有关,我就在想是不是可以将作品中的人去掉,因为人一出现就很具体化。
比如人的动作就还是生活中的一部分,所以我就干脆把它放弃。最终,研究生毕业展览上,我的七张画全部没有人,全部画“石头”。因为之前画人物还算可以,当时那些人看了我的毕业作品后,就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我不画“人”了。那个时代或许是因为还没有那么多观念的表达,所以当时我在上海展出的画是一张石头,美国策展人看到后,非常有兴趣。
《天语装置系列3号》不锈钢 60x60x60cm 何建成 2012年
南都:现在回头看最初画“石头”,包括现在一直在做的,是一个不断丰富的过程?
何建成:其实从主题上看并没什么改变,一直是以追求生命为主题。从画面的符号来讲倒的确有一点改变。以前我画自然多一点,后来比如说是水跟石头的结合,现在又把水和石头分出来,就是把石头单独拉出来,包括我现在做装置,就是从画面里拿出来做一个独立的,然后画水的地方也没有石头。从形式上讲,画面的一些形式还是有改变,比如包括那些展出的媒材,之前都是平面的东西,后来我也做一些影像,也做立体装置,画就不用讲,现在也还做一些版画。
南都:如果都做的话,那每一项的专精度是不是就很难保证?
何建成:我觉得这样反而是协调的。现在我做的是媒材,而不是说我的内容改变了。我现在做的东西全部围绕着核心,就是对生命的看法。所以变成现在做当代艺术这块来讲,媒材已经是多种多样,所以为什么说不存在技法这个问题。比如说版画我之前没弄过也完全没有问题。艺术家只要考虑用哪些媒材来表达你的核心,而最怕就是内在追求的核心经常改变。比如说我现在是比较偏形而上的东西,如果我现在又搞回对现实生活的再现就乱了。
南都:坚持画石头20多年了,有人甚至说你这样的一种创作本身就是一件行为艺术,没有遇到过什么东西诱惑你尝试做些改变吗?
何建成:因为我这个人比较固执吧。在追求方面,我不太愿意变化太多。因为我觉得一个艺术家的成熟必须要经过很长时间的积累。如果你改变得太大,你做的东西很可能就不够彻底、不够深入。
你要追求一样东西,我觉得你一辈子这么搞就差不多了。不管人家喜不喜欢,有没有市场,你不能考虑这个东西。所以我说,你既要考虑市场、又要考虑艺术,这个艺术家肯定精神分裂。因为你只能选择一个东西,如果你选择市场,我就要画那些容易卖的,你就不要讲那么多艺术。
南都:作品会不会有脱离“石头”的一天,或者一些新的想法?
何建成:都很难说。但是我基本是按这个线路来做。以后肯定会有变化,但是变得怎样也很难有预估,因为有时候可能走到那一步才会知道。尤其是艺术家思维很活跃,很难有一个固定的模式。但是我追求这个东西应该还会延续,我喜欢形而上的东西,那我会以这个方向做多一些。因为这种东西,我是感觉比较适合我。有些人不一定喜欢看这个东西。这个要看某一类型的观众。
南都:很多人觉得你的绘画脱离了中国传统的流派。但是你又觉得自己并不是完全同西方相衔接?
何建成:中国的元素肯定会有。比如说,我通常喜欢象征水的东西,其实跟中国画有些东西是相通的,比如说气韵的问题,还有它的象征问题等。中国文人画里面有一些象征性的,就看你怎么去运用它,用不好就是一个很一般化的图像,但是如果你能把握它核心的东西,它的内容还是可以表达出来。所以在我的画里面有时候会空白很多,或者集中的地方很强烈,就跟我们东方艺术是有一定的承传的地方。我尽可能关注它的精神内涵,而不是聚焦到其他某些地方,比如一定要学他的形式、技法。
中国传统绘画里面很多时候像八大山人那些,他们作品的寓意性很强,也是用很具体的东西来寓意某个东西。比如说一个鸟。我们后来解读它可能是孤独、虚弱,那实际上他人也是这样,因为确实他受到这样的际遇,所以他就把自然心态流露出来。所以这就是我们中国文学绘画里面的一种有趣的现象,即比较喜欢以隐喻或借喻的方式,又不敢说出来,他只能用那个表露情感。这就形成一个独特的语言体系,即它的象征意义很大。东方文化里面形状、文字的象征意义很大。这个西方不太明显,特别是在现当代艺术里他们说起来比较直白,我怎样就怎样,很多东西没有拐弯。
美国当代艺术也曾浮躁过
《天语装置系列3号》不锈钢 60x60x60cm 何建成 2012年
我觉得现在国内的艺术品价格不是很理性,即现在不是看画来买,而是抱着投资的心态来买,很大部分人买艺术品像买股票。
南都:你前面提到国内、国外艺术品拍卖价差较大的情况?为什么会这样?
何建成: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现在国际上知名的艺术家其实他们作品的价格也不是太高。但是国内的艺术家由于很多种原因造成,他们的作品在国内的价格已经严重偏离理性。我觉得现在国内的艺术品价格不是很理性,即现在不是看画来买,而是抱着投资的心态来买,买的是市场价值。当然,我也不是说所有人都这样,但是很大部分人买艺术品像买股票。
有时候也不是说艺术家愿意去炒,而是藏家去炒。他希望手上的东西尽快升值,因为他们不是买回来看的,他们是买回来涨钱的,所以初衷很不一样。所以变成了可能是说这个画家的作品今天一万,明天会卖到十万,翻十倍。因为市场在不停地炒,藏家间也不断在炒作,所以就变成价格很不理性。
在美国,因为它的画廊有很长的历史,价格很透明,所以艺术家的涨幅通常在每年10%左右。不会像我们有可能是10倍。这种涨幅其实也就只有我们今天才有。中国现在的经济发展,有人实在很有钱,所以他根本对价格的概念都无所谓,再高都有人买,因为他有钱,而且还有一种攀比的心态。喜欢比较,比如说你买了个谁的作品,我也要买一份。然后他们互相比,价格也会上去。
南都:这样的情况是否会影响到艺术家的创作?
何建成:当然有影响。市场的价格会对艺术家心态带来很大的影响。比如说有的艺术家作品卖得好,可能其他艺术家会觉得,是不是我这样画也能卖这样的价钱。现在有些已经在市场卖得很贵的艺术家,他绝对影响了很多艺术家。比如说画这一类朦朦胧胧的一帮人,想办法找另一个素材画朦胧它,然后希望在市场上面接近这种风格,因为这种风格已经卖得很好。前面有人,后面就会模仿。那这样艺术家失去了自己独立思考的关键一点。所以如果市场炒作太厉害绝对会给艺术创作本身带来伤害。另外,经济是会有规律的,有上才有下。
市场经济是以波浪式发展,中国也不例外。当经济滑下来的时候,艺术品首当其冲会受到很大的冲击。到时候如果已经卖到天价的怎么办?所以到最后实际伤害的还是艺术家个人。这是很不好的一种现象。美国也经历过几次大的调整,艺术品曾经一度也是很惨。就是很低价也没人买。原来卖很高价的画吊在空中无市。幸亏他们资本主义的市场调节自由性很强,所以它又慢慢回落下去。我们现在发展属于经济起飞阶段,约等于美国上世纪三四十年代。美国那时金钱也是大量涌入社会,造成艺术家心理很浮躁,卖画很容易,周围的艺术家间互相之间攀比。所以我觉得国内至少还要经过几十年,那些艺术家才有可能真正沉淀下来。
南都:西方艺术的发展是不断地去推翻之前的东西,而不是像东方这样注重一种艺术的传承?
何建成:可以这么说从上世纪开始西方的艺术教育重点没有放在技术层面,这一点跟东方的教育很不一样,像我们的艺术教育到今天基本还是蛮注重技术性的东西。比如在学中国画,你必须先从工笔、书法开始,然后进入到写意等等,这几个阶段技术性很强。比如画工笔,你必须要这条线怎么用笔才勾得好,那已经花去好几年;然后怎么染颜色,书法你没有十年八年的训练有时还见不得人;它的技术传承比较严谨。
而西方刚好不太纠结在技术层面,它反而在思想性的层面很注重。比如你从19世纪的写实主义到印象派,这些改变都基本上改变了之前的古典主义、洛可可等审美形式。西方注重的是一种观念的更新,也很难说他们在进步,还是在改变。美术史家也是一直在讨论这个问题,到底西方艺术的发展,是进步还是改变?
当然中国的当代艺术现在一直想跟进西方的步伐,由于语境不同及没有之前的铺垫,很容易只学到了西方很多表面的形式东西。所以我也曾说过,现在到外国看展览和在中国看当代艺术展览表面上和形态上区别不大。因为模仿的那个形式很像。但内在的差异性还是没找到,我们似乎就喜欢这种形式的东西偏多一些。
南都:对于中国画这样一种保护性的传承你怎么看?
何建成:有理论家曾经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就提到中国画已经死了,当时在社会上引起了很大争议,因为很多国画家包括理论家都不同意这样的观点。中国画怎么可能死呢?这样看法的形成大概是觉得中国画这样下来一直从形态上没变化,比如说用宣纸、墨、毛笔等等。但是也有很多坚守传统的,认为我们离开了中国画,后面的东西就都断掉,所以不能说中国画死了,它还是有生存的地方。我自己则更愿意站在中立角度,因为我们中国有自己相当大的受众群体,还是喜欢传统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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