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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元人《狩猎图》让我想起一次经历。
1993年12月,我随几位同事去彼得堡的列宾美术学院参观、交流,因为级别低,我们几个只能坐火车。
从北京出发,一路北上,半夜到的二连浩特,换轨,乘客下车,冷雾的昏光里看见车厢吊起放下。
上车,入外蒙古境,记忆里好像只留下三个场景。
一是天亮了,来了个蒙古警察,人魁梧清晰,大盖帽、制服是偏黄了的绿色,有些旧了,要查护照,在他递还给我的时候,见他伸出袖子的半截处,一块3寸见方的补丁。
二是到了乌兰巴托,停车,加水。一行数人下车伸伸懒腰,透透气,也想打量打量脑子里遥远的成吉思汗的故乡。左右环顾,像是旷野里的临时停车,路基很高,远处的坡下几间木板房,应该就是车站了,远远的只能看到车站的屋顶和背影、站外广场上随意停放的几辆苏式军用面包车、越野车和一辆褪了色的淡蓝色伏尔加轿车;再远处是一片散落的低层建筑和周围起伏的山峦,满眼枯黄的草色。
几个蒙古男孩穿着几层杂色的秋装,围拢来,伸手示意要几个钱,其中的一个头发微黄而柔软,大的黑眼珠很亮,额头饱满,一脸稚气。
三是车行到傍晚,窗外狂风大雪,天地不辨,一个牧人顶着风雪,双手背牵着一匹灰白的花斑马,艰难行进在昏暗的暮色里,火车经过他前后,并不见人家,他是要去哪呢?
我临《狩猎图》,常想起满眼枯黄的草色、那几个男孩、风雪里的牧人和他牵着的花斑马。
以前带学生下乡也到过内蒙数次,东乌旗(乌珠穆沁)、西乌旗……并不觉得是太异的域;看眼前的苍凉萧瑟,心生一股无关的触碰,感到世事的痕迹和异化的力量,说不清道不明……
2015 王玉平
作者:王玉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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