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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在我们的心里,那是一个无法抹去,代表着无数文人理想的大的歇息之地,什么时候面对宋代,什么时候都要深怀敬畏。不管那个朝代以怎样的方式结束,它留给我们的艺术总是以最柔软的心思让我们回想遥望。特别是现在,我们的时代几乎以颠覆的方式区别于过去,可我们内心最缠绵的一处,似乎总是要留给宋代。
于水的画便是越过元明清接了宋代的气,他的题材直指士大夫们的后花园,美女、庭院;闲情、逸致,一样不少。文人的理想在他水墨的后花园中憧憬殆尽,花间亭台,女子们赏花、玩乐、下棋、喝茶,于水用显身的人物造型勾勒了一个看得见的曼妙世界。这个世界更是他心中对文人生活的幻化,我们虽没有生活在宋代的大家庭院,但我们依然在纸上感受到宋词中那“窗外芭蕉窗里灯,此时无限情”、“着意闻时不肯香,香在无心处”等等这样的对生命、自然的最本真的感情。于水是大编辑,每日都要出版北京晚报的头版,这样忙碌的状态,是他笔下的清幽淡雅给了他一个安然、平和的心境,为此他觉得浮躁的生活中能得一小歇处,已然舒畅之极。不管那是一朵花,还是一片叶子,或者是美丽悠闲的妇人,那都是文人对于生命花开花落无尽感伤的一种心灵的描述,最根本的是他们相继多少年都不会放弃的一种感伤的情怀,这个永恒的主题在今天看来依然没变,这个主题也最能让今人找到一种忙碌之后的心的滋养。这个可贵的滋养真正支撑了于水,他虽身处最繁忙的社会中心,忙碌于新闻之外他的似乎很容易就回到古代,很容易化解他作为一个都市人的不安焦躁的心境。
为此,中国画中人物画几十年的发展,对于于水不是最为重要的,是现实主义的,还是学院的,这些都无所谓,重要的是他获得了一种理想幻化为艺术的表现方式,这个方式使得他在水墨的世界里接通了内心,即使所有的形式离真实的生活那么遥远,但作为中国文人的萧散、寂寥甚至对美人的享受,他通过水墨都能接通,这已足以。可能是因为于水现实的生存状态,他既不站在当代水墨的前沿,也无需担负传承传统的艰难重任,他只需找到自己对传统最自由的认知,不管这是一种中国文人生命情怀的传承,还是中国文人文学艺术的传承,总之,他将自己的情感通过笔墨表现出来。
于水是画连环画出身的,应该说他曾经受到了长期的白描训练。这个训练一方面让他在造型上能够很快地把握的同时,似乎又命中注定地总有些既定的图式。还好,于水醒悟的很早,他非常在乎绘画自身表达出来的线、形、墨、色,他似乎早已成为很多画过连环画的画家中对于绘画本体把握的很好的那部分,画过连环画的人知道那不太容易。但事实是,这个也形成了于水绘画的别致之处,在他绘画中对水墨人物的把握是显有特点的,他在多年的连环画训练中,他对人物的线的把握,画面整体空间的把握都会体现他曾经的优越。
于水对水墨的深情,似乎透过美女、花间、庭院这样的境界最能传达,似乎这样才能更完整地再现他的笔墨理想。虽然是工笔人物,但于水非常讲究书写的意味,宋人绘画存有精致严谨的笔墨,似乎每一笔书写都在透露物象的生命状态,在那简洁、安宁的空间中暗示着一种深远空灵的意境,那种质感仿佛触手而来。于水一直在追求这样生动简远的笔法,他在表达文人对于春去秋来的生命感怀时,从未放弃对于笔墨自身和意境的讲究。传统在他那早已变身为于水的特点,轻灵、柔美,更有一种现代文人的感怀。
去年,于水的仕女图见形、见色,个个见花忧花,见水忧水,真是画中美人;今年,这些庭院中的女子仿佛陌上花开缓缓迟,移步出画了,似乎于水赋予了她们饱满的质感,线线见笔,笔笔拙润,竟是那样掩面含笑惹人爱。
作者:陆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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