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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见到彭太武的画作是在深圳,那是他的一次个人画展,画展展出作品百余幅,每件都是吸引眼球的精品,为此我曾以《美丽拍打心岸》为题简单地谈了自己的参观感受。重提此笔再评彭太武的美术作品,是因为看了彭太武的壬辰年在五省联展展出的作品、并由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的画作原稿,心里充满激越之情,自然有话要说,于是,我给他写了“春绿秋黄四季过,姹紫嫣红五洲藏”的条幅,但是好像还是意犹未尽,特撰此文。
水墨同行有分寸
彭太武毕业于湖北美术学院,现任湖北美术院中国画创研室主任,他深感艺术创新的责任,自己肩负领头羊的重担。他在繁重的工作之余,更注重自己作品的推陈出新。从传统艺术中走出来的彭太武,在历代大家和熏陶中,把宣纸这一传统的载体进行了全面的解剖:纸不同于油画布,就要突出水墨在宣纸上的行进速度与渗染程度。彭太武除了强调笔触工夫之外还潜心在纸上花大力气,在宣纸上怎样表达才能把水和墨做到尽善尽美的“说话”。墨既不“死”,又跟着水走,就像文学家笔下的文字描写人物情感 一样,使水和墨犹如一双牵手的夫妻(爱人)亲近得让人心醉,让人钦佩,让人羡慕。彭太武的诸多作品都体现出他对水和墨的此种理解,伸展表达的艺术造型,既合情理,又呈现出视觉的美丽与艺术深度。“水墨在爬行中有自己运行规律,这不只是艺术家献给收藏家与参观者的视觉美感,更是画家用心、用功的见证。”彭太武把自己心里话吐出时,就像满满地吸完一口烟而慢吞吞地吐出一样,那样轻描谈写,却带有极为深重的理论色彩!在彭太武看来,“美”是一种艺术规律,“术”是一种变化,水墨运动有其变化规律,但在不同艺术家手中则表现出迥异的风格,展现出不同艺术家“术”的造诣与天分了。读彭太武的画作,你可见他在水墨的运用上通过两者作用而烘托出的线条与版块是那么和酣畅与纯粹,这是心中律动的初始源头,而后随水墨进入高山深壑到滚滚东去时,春夏秋冬就变成了彭太武点染的五颜六色了。
颜色各异墨奠基
彭太武的画作属于花鸟写意之列,画作的画面线条、版块、结构兼备。这要求画作在讲究意境的同时,极大限度充满浪漫情怀。彭太武就是这样意境与浪漫情怀兼备的画家。原因在于,在彭太武头脑上那双游移、不断转动充满灵性的眼睛里,随时都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幽默的语言出口就是笑料,配合着肢体动作更给幽默和浪漫作了深刻的诠释。画作的颜色是画家拿来当“枪”使的: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或通过这些颜色再调合成彭太武心中的颜色、眼中的颜色,要么是耀眼夺目,要么在灰暗中寻求一个亮点,要么在画面中运用颜色的对比,创造一种唯一的意境,形成以颜色为本体的审美效果,远远的是颜色建造的高楼,往近再细瞧,可叹的是,基础部分都是墨在“说话”,墨在负重,墨在奠基。以我的眼光,彭太武的艺术灵感自然来自他对生活的观察与理解。否则,为何在打理、派遣这些颜色时是那么的精确到位,那么让人信服呢!彭太武的画作中以颜色作为言说的重点,笔墨相互作用构成装饰效果,然而真正的“承重墙”是水墨。
我不知道别人理解绘画杰作的含义是什么?我认为的杰作即作品在读者眼睛里瞬间产生一种怦然心动的、无法摆脱的心理需求,面对作品,自己尽管不能据为已有,仅仅得到这无法释怀的参观或阅读已是幸运的事情了。彭太武坚实而稳健的绘画风格证明了他具有创作出杰作的天份与才气。把颜色布置为千军万马,把水墨提为统领,整个画面的骨架魂魄呼之欲出,这样富有调遣才能的艺术家,与我看来不出传世杰作才怪呢!
因为中国画虽然需要手法与技术的内在支撑,以人为的艺术手段去完成整个画面,然而它又不仅仅是技术层面的问题,还需要画家提拔进道,以道御艺的才情,两者兼有则是人为手段与人文认识的完美统一。彭太武的作品不仅体现了他绘画技术的精进,更展示出他探寻笔墨语言规律的深刻造诣;他对传统文化、文脉的梳理与理解,“贴近和伸展文脉是绘画入道的重要方向标,没有这一基础,无从谈正本清源,无从谈笔墨的精神支撑!”彭太武如是说。而他的画作更多表达了他对现实生活的体察与升华,更突出了他“以色为辅,以墨以基”的创作技巧。
独领风骚为人先
在提倡地域精神文明的今天,武汉人提出了“敢为人先”的精神,作为湖北美术院创作骨干,彭太武也是“我以我血荐轩辕”的壮志豪言。他认为,中国花鸟画是世界文化艺术宝库独树一帜的画科,与作为文学重要组成部分的诗词歌赋,可谓是异曲同工的孪生姊妹,它们是视觉艺术与想象艺术完美结合的奇葩。如果说中国山水画是中国画领域中雄健伟岸的代表,那么水墨花鸟画则是这伟岸上的活跃、壮丽的景色,它们都“表现了中国人的这样的对于天然的倔强的魂灵”(鲁迅《看司徒乔君的画》)。应该说,彭太武作品的优秀不只来自他对生活的细心观察和体悟,也来自他写生后自由无拘的想象,以及他对绘画精巧的构思与娴熟的水墨技巧。然而我以为最重要的,则是鲁迅说的“美术家固然须有精熟的技工,但尤须有进步的思想与高尚的人格。”( 鲁迅《随感录四十三》)彭太武作为艺术家,他则两者兼备。
世间众多的绘画大师已把花鸟画推到一种至高的地位,过往的绘画大师们响亮的名字组成了一座座的丰碑,成为后来者顶礼膜拜的至高点。因此有了踩在巨人肩膀上前进的动力,但如果只是拘泥前人之辙,则难脱种种樊篱。目前,花鸟画虽处在一个大变化的过渡阶段,呈现出甚为繁荣的时期,但充分体现时代精神与现代人审美要求的花鸟画独特风貌的潮头尚未到来。这种认识的结果,对于彭太武来说,无疑成为他的艺术责任,这是他艺术创新与自醒的独特的内在动力和唯一选择。彭太武认识到,艺术创新是一个脱胎换骨的过程,要经得起时间的考验和读者(参观、评论、收藏、拍卖机构等)的选择。“新”和“好”不是完全相等的方程式:“新”是一种突破与冲击,是基于传统上的后坐力,它不是怪诞,不是为了猎奇,而让人不可理喻,而是在水墨的“神”上出功夫,让规范了的表现手段,随着时间延续和思想沉淀,而自由飞翔蓝天、遨游大海。“好”是有一定判别标准的 ,有着千余年发展历程的水墨花鸟画的优秀遗产的高难度的参照系,离开这个参照系,人们无法评判其艺术水准与市场价值。
彭太武践行这一参照系时把握几个绝妙之处:注重深入生活,创作之余,用写生的方法理解或诠释生活、生命成为了他的家常便饭。他认为:写生是一位水墨花鸟画家必须坚守的本分,是亲近自然成为书写生命的兴奋点。他运用湖北神农架国家森林公园的美好地缘,用他充满激情的真诚与执著,从审美的原点出发,以赤热的心和纯真的眼,礼赞自然拥抱生命,用水墨这种传统手法,创新讴歌这美好而充满活力的艺术生命。
(刘彦生,《中国文化报》编审、评论家、文化学者)
作者:刘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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