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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冰今年导演了一部电影《蜻蜓之眼》,又一次让我们看到了他的无以伦比的智慧,整部电影没有一帧是自行拍摄的,当然也没有演员,完全得自于无处不在的公共渠道的监控视频,通过他的剪辑,赋以情节。在此我们可以深入讨论的角度太多了。我只觉得这种几乎是突发的奇想,最后又敢于去践行的真是太少了,这是他的睿智与自信所决定的。然而背后的艰辛并不亚于自己拍摄。半年多的时间,10台电脑日夜工作,从公开网络监控中收集了一万小时的视频。那种执着,与刻写《天书》中海量的不是汉字的汉字,与《新英文书法》中创造出是英文却是汉字模样的类汉字,同样令人感叹与尊敬。在我看来拿一个现成品,或做个出格的行为,只是一种调侃。而徐冰奉献的是一种充满智慧与严谨的创作。在此电影的好看与否不在我讨论的范围,他的那种超出常人的思考方式值得我们深思。设定好模板的思考是我们创作的悲哀,但恰恰是多数人的常态。让思绪来得更加的自由与浪漫,法无定法不该是一句空话。
当下一些画具象甚至写实的画者心中有那么一丝的不踏实,因为往往人们会将他们与保守划上等号。岂不知在现代主义盛行的年代,同在法国的巴尔蒂斯就画着他的古典风的油画,似乎一点都不为外界所动。英国大画家弗路伊德,年轻时也画过一些现代主义的画,当然他是具象偏写实的风格一以贯之,但变形的趋势也显而易见。他与培根是朋友,并且崇敬培根,然培根对他稍有不屑。可是晚年的弗路伊德还是以他的具象写实的语言鹤立世界画坛。另外同是英国的大卫·霍克尼早年也是写实画风获得关注,后来在美国生活工作,吸取了波普艺术的一些观念,创造性的融入画中。同时他又将摄影的精细与写实中的略带变形镕于一炉,让具象的绘画呈现全新样式。同样他也是享誉世界的大师级人物。由此可见,关键并不在于写实还是抽象,还是在于你对世间万物的一种态度,选择入画的物象是以既定标准的筛子的过滤。你只容许你觉得可入画的东西纳入你的选择,那么你必然以你熟识的词汇与趣味来言说,那么陈旧是必然的。
今天的世界变化越来越快,印象主义,后印象主义;现代,后现代;表现主义,新表现主义;古典主义新古典主义,前卫,超前卫……高举前卫革命的旗帜,急剧地转换观念,人们进入一种唯恐被边缘的焦虑之中。但我细细想来其实这一切与画家的关系不大,大都是理论家着述的需要,必须的梳理而创造的种种概念。毕加索为画《亚威农少女》时并不知道这是立体派。他只是想挑战一下马蒂斯,当然这与他见到了刚被挖掘出来的原始的古伊比利亚雕刻有关,也与他看到的非洲雕刻面具有关。毕加索思考的还是艺术上的非凡的表达。中国当代艺术的几个领军人物,当年在颐和园北漂时也并非知道他们画的是叫作当代艺术,但是他们是对现行的艺术不满足,要有一种冲破体制束缚的创造欲望。我想刻意的模仿跟风不是艺术的正确态度,发自内心的创造性表达是成功的原动力。
现在时常会参与一些展览的评选,猛一看总会心头一沉,暗自发问中国画难道真的要日暮途穷了?因为较为传统的那类普遍功夫太差,剩下的只是陈旧的图式。而那些所谓求新求变的也寥若晨星。而那部分较为出跳的已经被社会被圈内所热捧的成熟画家们的作品,达到了较高的水准。不过名声在外,疲于应付各方展览或是小心翼翼守住自己的所谓风格,也不敢有大的作为。或许这种状况就是艺术界的常态。但我总觉得如今的世界太浮躁了。如能默默地发呆、静静地作画,或许会让那颗心得以安宁。
作者:张培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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