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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术焦点,蓝正辉访谈

  在兰正辉北京的工作室里,吸引我们的不仅是那些大体量的水墨书写作品,其背后的书写工具材料方法一样吸引我们的眼球。如果要为兰正辉的体量“水墨书写”寻找一个更准确描述的话,那就是通过最大限度的“面书写”,追求一种的存在与权利意志。兰正辉笔下的每一根线条色块,都以暗语的方式进行心灵和精神的叙述,即让观者通过表现性的笔触体会到一种书写占有的快感,也通过那些开放性结构传达出作品深邃的精神。在兰正辉的作品中,我们能够感受到那些偶偶得之的笔墨痕迹在作品中迸发出来的惊艳。

  ——林蔚

  林蔚:首先,请您谈谈您这些年的艺术经历

  兰正辉:我在八十年代中期的时候就开始了新艺术创作。85年做了纯观念的文字装置艺术,在当时是非常的前卫。一开始的时候放的很开,但后来渐渐的意识到有一些问题,所以90年代初去到广州后,更多的是做一些视觉抽象基础的东西,比如做了很多符号的推演。90年代中期画了不少色彩,但同时也画些水墨。01年开始做后来叫“体量水墨”的东西,这是一个很自然的演进过程。首先是在方法论和思维方式上有了改变,自然在作品的效果上就有了不少的变化。02年出国后更觉得水墨有很多东西可做,一样可以做得很当代。03年在广州美术馆做了一个叫“兰正辉水墨疾走”的展览,之后每年有一半的时间回国在我安徽的画室创作。06年10月在中国美术馆做了“东方欲晓—兰正辉体量水墨”的展览。这些表现性的面的书写,是想呈现一种新材料,新尺度,新状态上的个人体验。

  林:您认为在艺术创作中最重要的因素是什么?

  兰:我认为在创作中最重要的是情感、立场问题,是发自内心的,是自在的。这种自在必须让人感知,可阅读,发自内心的喜爱,观者是被视觉本身所传达出来的精神所感动,而不是所谓的“故事”。我比较侧重结构的表现和面结构的书写,这能够较好的传达出我思我想。“面的表现”不单具有超强的力度,还有扩张占有存在等多重哲学意义。

  林:排除绘画的情节性因素,留在画面上的是什么?抽象的意义是什么?

  兰:从我的画面上看是抽象的,但内容和情感是具体与真实的;虽然画面不是图解式的,但却是有主题的。是一种转化了的情感表达。做抽象,是一种生命的选择和演绎。抽象里也有一种叫视觉值的价值存在,很多人投入其中寻找着,乐不思蜀。正因为抽象中有形式的存在,有视觉,给予我们暗示,像音乐一样给你一种情绪的渲染。抽象涵盖和泛指的东西应该更多更广。好的抽象是神来之笔,不可多得,非常不易。

  林:是什么在支持着您义无返顾的坚持一场旷日持久的“水墨书写”?

  兰:我是一个比较喜欢独立思考的人。遵从自己内心的意志表达一直是我对待艺术的态度。当别人不看好书写,拿书写没有办法的时候,我却在那里大书特书,并且希望开创出一种更有力度的“面书写”。正因为没有人做,我去做了,我的价值正可以在这里得到体现。特别是2001年以来的“体量水墨”,追求力度与气度的及至化,怎么将个人的情感转化和上升为一种民族,甚至是国家的情感,这里面有太多文章可做。我相信当艺术做到位了,自然能够产生一种感染力。我希望自己能更深入的去做好一两件事情,比如水墨当代的体量表现。

  林:您认为您的“水墨书写”在当下国内西画市场火热,水墨遭受冷遇的时境中具有怎样的现实意义?

  兰:刘骁纯老师说东西方的理论家们都不看好中国当代水墨,水墨一直被边缘化,所以我在这里说“水墨告急”。回头一想这又何尚不是好事?在我的性格里,是一个固执的人,决不跟着潮流走。艺术家或文化人如果没有个人独立的思考和立场,那么当代艺术就会缺乏活力和多样性。对我个人来说,真正有意义的是怎么把我现在的东西做得更好。与别人喜不喜欢,市场接不接受没有关系。你如果能做出自己的特色做的有价值,终不会被边缘化。

  林:从某种意义上说,或者单从您的作品尺寸来看,您所从事的艺术创作是一种“体力活”,对于这种“体力”的付出,您从中又得到了什么?

  兰:我的作品一般都较大,甚至是十几米长。画的大可以很到位地表达我内心浓烈的感情,虽然那样很累。尺寸是个不可忽视的物理量,这很基本,我的面书写需要它。我的英雄主义情节,可以通过大尺寸的面书写得到呈现。正如你所说这就是一个重体力活。这里面有一个关键点是,大尺寸不能“大而空”,应该是“大而精”,是更准确的表达。要做到这点,难度确实不小,才有我花那么多时间去准备。我说的是我花了20年时间去认知结构和视觉规律,圈内只有少部分人知道我所做的大量的案头工作。我们那批“85”新潮的人,大部分走的是通行的成功方式。我跟他们有些相反,希望时间会说明一切。

  林:当下的现实是,当代水墨正处在一个艰难的困境中,对于这种正在发生和持续的困境,您觉的这是一个蓄势待发的过程,还是一个漫长的等待?在这个时候,您作为艺术家,您觉得您应该做些什么?社会需要做些什么?

  兰:我觉的这是一个自然成熟的过程,成熟了自然就瓜熟蒂落。中国人对水墨有情节,也丢不掉。但在当下这个浮躁的大环境中大家都比较迷茫,在期待。通过多方面的努力,随着中国经济文化的强势发展,人们需要寻找独特的中国的表达方式。这和代表这种情感的经济文化,个人的,民族的,国家的话语权有关系。在这困难的时候,历史会淘汰掉那些机会主义者,这是必然并正在发生着。

  林:全球经济一体化的今天,文化交融日益明显,艺术形式眼花缭乱,水墨语言如何保持民族特性不被吃掉?兰老师学贯中西,在国外生活多年,您如何看待这一现象?

  兰:我出国的目的就是要看看世界在做什么,以校准和找到自己的方向。现在很多画家只有市场的方向,没有了自己的方向。市场化,国际化是两个很大的冲击,一味的跟着市场走,绘画本身就变质了。对我个人来说,现在的重心还是在国内,因为这里有我思想和情感的基础,所以我还是想从民族性的材料出发,去求得新的发展。当水墨这种材料通过自己的作品感染西方人和全世界的时候,自己理解的当代和传统就生发出必然的联系。不是做当代就必须丢弃传统,那是一个误区;当代和传统一点关系都没有,那是瞎说。

作者:林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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