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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宓是中国当代文人画中最具代表性的画家,以笔墨精湛、境界高华、风格强烈而为画坛所推崇。曾宓的画,属于中国文人画中大写意的一路,这是最能体现中国画艺术特色,在表现手法上难度最大的一种画法。它强调学养品格,讲究笔墨情趣,尊崇自然法则。要求画家必须具备乘兴挥写、一气呵成而又形神兼备的快速表现能力。
他以传统精华为基点,将浑朴自然之趣,天人合一之境,作为自己在审美上的终极追求,因而始终以一种沉静淡定的独立姿态,孜孜于山川万物、世态人生中所孕含着的内在之美的探索,并用宿墨的黝黑苍莽构建起自己的艺术世界。画风沉郁朴茂,意境幽远深邃,气格纯净高雅。笔墨间凝聚着真切博大的高韵深情和坎坷严酷的人生体验,一股坚贞浩然之气激荡在画面之中,散发出一种清奇之气、涩重之味、率真之趣和幽远之思,充满了独特的个性魅力和神秘的生命力量。
艺术之可贵,难在有自己独特鲜明的语言风格,体现在中国画里,便是笔墨与构成。浑朴粗砺的线质,涩重幽深的墨韵,奇崛险宕的构成,这是曾宓绘画中最具个性的艺术特色。在创作理念上,他提倡以骨为质,以写为法,以文为里,以意为象,这也是中国大写意文人画中的核心要素。所以在用笔方面,他以快速强悍的行笔方式,中锋直线,饱墨直入,湿笔挥洒,写中见笔。骨力劲健雄浑,沉着酣畅,具有极强的穿透力。
“画事中,用墨难于用笔。”(潘天寿)曾宓的用墨之妙,成就之高,是一致公认的,而他在宿墨上更有会心独到的运用。
宿墨具有一种粗砺浑朴之美,这是和浮滑甜俗截然相反的美,而且生僻内敛,不仅一般人难以理解,即使画画的人,有的也未必能够欣赏。这是因为要欣赏和把握这种深层次的美,需要有相当高的文化涵养。所以黄宾虹说:画用宿墨,画者必须要“胸次高旷,手腕简洁,其用宿墨重厚处,正与青绿相同。水墨之中,含带粗滓,不见污浊,益显清华。宿墨不但能使画面有厚重感,同时还给画面带来清雅高华之美”。
为了强化浑朴厚重的美感效应,曾宓在宿墨的运用上采取了更为极端的做法。他把渣滓颗粒更粗的浓宿墨和水直落,泼写结合,积破并用。实际上,他是把宿墨和渍墨、积墨、泼墨、破墨等墨法一起混合使用,又辅之以水渍法、冲写法、背敷法等,并把宿墨使用的范围扩大到整个画面。使得宿墨的层次更为丰富,变化更多,拓展并深化了宿墨的表现力。这是他在墨法上的发展和贡献。
因为积墨更浓,用水更多,所以曾宓的宿墨显得更为厚重,更具力度,同时又别有一种质实气清、沉郁苍茫的气质。
在画面构成上,形态的聚散、组合和笔墨之间的关系,难在既要分明又要融洽,而“融洽仍是分明,则难之又难,大名家全是此处本事”。(黄宾虹)曾宓在物象形态的正侧斜倚、变形夸张,构成组合上的高低错落、穿插排比、疏密分布,笔墨水色的枯湿浓淡、交融互渗,特别是物象形态之间的构成组合和笔墨水色与物象结构间的相互包容,在表现这些模糊与明确之间的微妙变化上,处理得非常完美。这些复杂多变而又相互包容的构成关系,形成了画面各个元素之间深刻的和谐,由此所呈现出的韵律、节奏、气势、转折、张力、空白等这些由实返虚的地方,无不闪烁着画家超乎寻常的表现才华,值得细细品味。
曾宓在立足于传统的同时,也借鉴吸收西画中那些能增强中国画表现力的有益成分,来充实丰富自己的画面构成。如在构图上简化层次,取近中景来加强视觉张力;用色彩加墨敷染营造环境气氛,以烘托衬染手法完善背景和边角的处理,并适当地表现一些光感效果等。这些手法的使用,使他的画面构成更为新颖,拉开了与传统国画的距离,在视觉传达上更具有现代感。
“高手不从时尚体,好诗只道眼边情。”善于从身边生活中捕捉亮点、发掘新意、在题材取向上不拘一格,是曾宓创作上的又一特色。山水花鸟之外,市井犬马、歌舞声色、修瓦踢球、露天茶室,乃至水墨裸女,无不形之于曾宓的笔端。这不仅拓宽了文人画的题材范围,也体现了他独特而开阔的视野以及驾驭笔墨表现生活的高超水平。而他在人物花鸟画方面所取得的成就,甚至远远超过那些专攻这些门类的画家,博得了陆俨少、陆抑非先生等前辈画家的由衷赞誉。
曾宓的创作,把文人画的随怀而发、落墨成章、直抒胸臆的纵情挥洒,与学院派的严谨不苟连接起来,简约而不空疏,豪放而不离法度,厚重又不失潇洒。有笔墨,有生活,更有个性化的充分表达,达到了充实空灵兼而有之的完美之境。
他对笔线、宿墨及水与色彩的出色运用,将水墨的高雅纯净和现代的构成表现完美地融合在一起,既有传统精神,又有现代新意,体现了中国文人画丰富的表现力和广阔的发展空间。
当代一位著名画家说过,艺术分两类:一类是小道,炫人眼目;一类是大道,撼人心魄。曾宓的画,无疑属于艺术的大道。他的大画雄强磅礴,撼人心魄,小画空灵见性,意味隽永。他的那些新颖有力、浑朴自然的精彩之作,无论从笔墨构成,还是意趣境界,都代表了文人画在新的历史时期所达到的水平与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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