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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书票被爱书的人称为“版画珍珠”,方寸之内,艺术质感凸显,不仅仅是用于藏书者的专用,还渐渐成为艺术领域里的奇葩,收藏者、鉴赏者云集,不亦乐乎。我是做大型铜板浮雕壁画的,虽然也爱书,但是关于藏书票,少有接触,知之甚少。可是在某一年,遇见三个人,使得我忽然与藏书票走得很近……
第一位,是台湾的吴兴文先生,出版家,更是藏书票收藏者,号称“全球华人藏书票第一人”,收藏的各类藏书票1万余枚。与之相识之后,喝酒有数次,每次喝多后都侃侃而谈,最终,吴先生终于如我所愿,拿来珍藏的各类藏书票,与我分享。那天我没有带手套,所以看的时候战战兢兢,生怕污损。每张藏书票都精彩异常,他说自己爱上藏书票开始也是源于目测的精美绝伦,由于喜欢旧书,翻到一本讲述西洋文化印刷史的书,里面有一枚“希腊女神”的藏书票,描绘的是春天之神、播种之神,那版画之美令人叹服,自此开始收藏之路。吴先生那次话题一转,说,其实,藏书票最大的魅力,在于后面的故事……这种感受,如同我们钻研绘画史,面对一幅杰作,如果不知道背后的曾经,那么表象化的美是打了折扣的。在吴先生这儿,我得到很多,意犹未尽。
第二位,是国家图书馆的顾犇先生。与顾犇先生认识,也是偶然,一朋友来京,正好要到国家图书馆办事,我也与之约到了那里,同时见面,得以有幸慢慢成为好友。顾犇先生原来是学数学的,博士学习之时改为图书馆学,第一次单独相约是在我的创作室里,他拿了相机,拍摄了很多我的铜雕作品,让我吃惊的是,他不厌其烦地询问铜材质的各种属性,制作方式,甚至保养方式,我心中吃惊,因为基本没有人这样详细地关注细节的,后来才明白,他还喜欢小号,水准相当厉害,小号也是铜制品,与我的铜雕作品材质和制作的某些方面有互相的联系。这样一位涉猎广泛的学者,最厉害的当然是本行——书籍的研究,写书、研究书、藏书,一个都不少。那么,顾犇先生与藏书票和我之间又什么样的关联呢?这就要提到下面的这位朋友了。
第三位,青岛著名画家韩盈先生。我与韩盈先生认识最早,他擅长油画、漫画,美术功底极强,他的一句名言是,“我喜欢与聪明的人打交道”,于是我这个貌似还“聪明”的人与他成为好友。韩盈先生的笔名是“老多”,平时我们就“老多老多”地叫,倒是恍惚间常常忘记本名了。忽一日,也是机缘巧合,这三人坐在了一起,畅聊之时,说起来藏书票,老多先生说非常有兴趣给大家创作藏书票,也算是一种友谊的象征或佳话,这个时候,我也突发奇想,提出藏书票出来之后,我会使之变成铜雕概念……大家吃惊,我也为自己的话吃惊,因为还没有人做过这种事儿,如果实现,那么这可以说是最大的“金属藏书票”了,不敢说后无来者,前无古人应该算得上。
两幅铜雕做出来之后,非常有意思:吴兴文先生属鸡,公鸡配以传统的吉祥概念,正值春节前夕,次年又是吴先生本命年,紫铜锻造,红红火火,相得益彰;顾犇先生属牛,以抽象的牛的概念贯穿布局,憨态可掬,“犇”字是三牛,三头不同样式的牛,充满了幽默,黄铜锻造,寓意土地之色泽。这也是我第一次做有关藏书票内容的铜雕,很多事儿都是偶然,没有提前设想,可是往往得到很好的效果,出奇才可出新。
作者:安建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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