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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2-17 10:51
井上有一是20世纪以来,从事现代书法的代表之一。他于1956年、1957年分别以书法参加“第四届圣保罗国际美术展”和“卡赛尔文献展”,井上有一以日本书法的文化性为基础,与当时时兴的抽象表现主义形成了某种呼应。如果铃木大拙的禅学对抽象表现主义及现代音乐有着关键的影响,那么井上有一的作品“愚彻”无疑具有某种正本清源的意味。
一般认为井上有一加入墨人会团体后,才积极投入于回应西方艺术现代性冲击下的书法改革,然而这似乎只是一种外部因素的催化而已,某些传统书道精神的影响,恐怕才是我们认识井上有一不可忽略的内部因素。
井上有一曾以舍弃文字的创作与当时时兴艺术创作相呼应,然而最终又无法忍受其虚无,进而回归文字。井上有一曾说:“丢掉文字,我才明白了书写的精彩。”“书法的原点正是用自己的话书写自己想说的。”井上有一将书法逼至临界后的回归,正触及了书法与文字不可动摇的共生关系。
如果取消文字的前卫书写是让其无法持续“写”下去的主因,我们更可将井上有一书写时用边嘶吼边呐喊文字内容的形式来启动身体书写的习惯,理解为与剑道攻击时,狂吼攻击目标之气、剑、体一致的行为相似,亦即行为本身对意义的深层召唤。井上有一书写状态的回归,无疑可与中国台湾艺术家林寿宇的“无法再画下去”的悬案相对照讨论,前者无法割舍在文字笔序与文字内涵限制下的自由游戏;后者可能因取消绘画里的笔触感,难以为继。“前卫”命名下的书道演绎,在井上身上也经历了一次次的生成,死亡与重生。
若从日本书道自身的系谱发展上看,禅风峻烈、个性坚毅的白隐禅师对井上有一的影响不只是少数字的视觉形式而已,死亡的命题扣紧了井上有一一生的书道事业,虽然很少书法家不是投注一生精力于书道,然而井上有一的确是少数带着死亡的问题意识来遭遇每一次书写而成功的书法家。
每每令人难以忘怀的是,井上有一那笔笔丰富的笔墨节律,指爪笔触,总让人的心神随其笔墨的流淌而推移、而恍惚,因为这不是光凭嘶吼的一瞬可以完成,当另有原因。在1984年所摄井上于工作室创作的照片里,可以看到照片那整套的黑胶播放机、扩大机以及几乎半人高的音箱喇叭,围绕着俯身五指握笔创作的井上有一,也许音乐性的元素,对井上的创作也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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