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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董婷竹源于她的作品,记得在联展上同展画家中唯独一幅有古人和山水、面貌气息高古的作品印在我的脑海中久久忘却不掉,我记住了作者的名字,董婷竹,人们叫她竹子。
或许是对山水古意可居可游的迷恋,或许画面清雅人物衣袖拂动的高冷,亦或青绿沉着色彩散发的时光萧瑟,都是让我感到内心无比的亲近、舒适。我从那时便和她结下了心有灵犀的点点情愫,彼此珍视和欣赏,时常相邀谈艺。
竹子性格随和质朴,广结善缘,朋友们都喜欢她,她的画室时常宾朋满座热闹非凡,但是我的直觉一直认为她内心世界的空间即使在友朋穿梭的厅堂时依然是空寂无声的,这是两个并行的时空,使身体处于繁华中的她而心灵独守一片清凉。
我相信世界上有人以群分的默契,竹子的寂寞和偏执是我由衷理解的,虽然她的内心强大到使人怀疑她是否无需太多人怜爱安抚,而很多人也感到她的世界似乎也是你无法靠近和走入的,但是在我的心灵深处对她依然不会感到疏远和陌生。也许是因为我们确是同一类内心独立而貌似柔弱的吧?记得她曾说过“生命原本就是一场出走式的回归,而艺术只是一种生之证明。”我想,这便是我们对于绘画与生命关系的真实解读。一个把艺术创作视为生命的行走的人,还会有什么顾忌一次次改变自己绘画的范式,一次次推翻设想的构图,一遍遍不计较重复的勾勒,一段段不同艺术语言的探索……我喜欢这样的勇者,因自己将艺术视作生命而无畏,因自己的内心需要艺术疗伤而不在乎他人的评判。
近几年来竹子的创作一直延续了两个系列,以人与自然和谐共生为主题的《无忧花园》系列和以回归自然为主题的意象山水《千与千寻》系列。其实她的作品叫什么名称我认为已经不是那么重要,因为无论水墨还是青绿,无论工笔还是意笔,这些画都表现的是“在那里”的一个理想国。一个策展人会不会很头疼把她的作品算作山水还是人物?《屈原的森林》中是在画人还是景?《夜之罗浮》中画的是山还是仙?一个评论家会不会也很头疼把她的创作算作新传统还是观念工笔?竹子自己也不想给你一个答案,每次她倾听观者对画作的种种解读时,都会谦虚低调的表示自己其实没想那么多,我总笑道:因为竹子不想用作品告诉任何人什么道理,她在画自己,自己的意识流,无意识状态中的真性情。如果你好奇她巨幅创作中的繁密细节是如何组织和实现的,那她只能告诉你,没有具体的规划,从一个局部边画边想,边想边画而已。你不相信吗?我信,因为我也是这样画画的。
竹子的创作动机基本是无规律的,这正好和早期作品中非常规律秩序感的造型排列形成了对比,她可以因为一次远行或者一个梦境而被某些想念的串联而感动不已,于是在她的理想国中开始一点点实现造境的旅程,这是一个将意念中的碎片连缀整理、收集排列的有趣过程,随着重复、缠绕、迂回的线条和层层交织的绿色、金色、紫色、玫红色和墨色的交响逐渐烘托出一个神秘、静怡、可以漫步其中的国度,你可以沿着竹子指引的道路将目光拂过任何一个精心描绘的细节,也可以将臆想停留在任何一片她匠心预留的空白和墨色中,画面有时候非常繁密,有时候又极致空旷,你可以将自己单纯地抛入那个境界里神游一番,回神后全身顿觉神清气爽,我有时在想,这便是禅念的悟道吧?你不需要知道她在画什么,也不需要追究作品背后的典故出处,放下一个执着的自己,去“那里”徜徉一番,走回到这里再看看自己遇到的问题,是否还需要原来那样执念呢?
写到这里,你知道了我要说什么,竹子的画是山水还是人物重要吗?她仅仅想为自己提供一个单纯的旅行,她的笔落下的第一处,乃至她最后一笔的圆满,对于她来说,足以。而对于观画的你,试着把自己忘记,赤着脚走进画里随便找个地方躺下来,安静的看看、闻闻、听听,你感受到了时光流逝吗?你感受到穿越的际遇吗?你感受到万物的永恒吗?你感受到生命的力量吗?你感受到了原来一切都可以那么可爱、那么美好、那么珍贵、那么温暖了吗?好了,你可以出来了,因为我们可以回到了初心,去拥抱一个崭新的自己。
作者:黄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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