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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时常能预见那个如竹影般安静俊逸的长长身影,在疏林野壑、浅沙古岸之间或行或站,或隐或现,时而有山鬼奇异瑰丽,时而又带点古风的婉约清雅,那人便是竹子——一个充满诗意与才情的浪漫女子。
没有一个女子能像她那样与画画这个行当这般天衣无缝的匹配了,这就是绘画的气质,它与生俱来不可琢磨,含蓄优雅而又略带野性,有使人惊奇的才情也有令人羡慕的自在,“自在”是自信与知性下的自得其乐,是不变应万变般自若泰然。
竹子的作品是来自这份“自在”,她“双鱼座”的浪漫气质充斥在作品每一笔之间,毫无当下流行绘画的故弄玄虚、拥塞窘迫之感。王国维:“一切景语皆情语”用她的作品上最恰当过,情衷于笔画之间而能自由松动,是真情的自然流露,“真”便可动人,大可摄人心魄,小可娱人耳目。但她总能在大与小、悲与喜、欢与忧之间找到平衡,于是“适合”便是她绘画最可贵的品格,它不是大也绝不是小,她崇尚厚,但能厚而不沉,厚而不闷,厚重中透漏轻巧,那是灵光一现的“机”,触机而发,随机而变,不激昂不娇柔,如同文艺复兴大师波提切利的《春》那样充满诗意柔情,又像极了塔希提岛高更的原始与古拙,有屈子天问的四溢浪漫,也有山鬼隐没的神秘。有千古之思的旷远,有千岁之忧的情怀。她不作悲天悯人撕心裂肺强夺耳目,也不作故弄悲情而博取怜惜。她有几分惆怅但绝不哀怨,有三分的孤寂七分浪漫,基于真实并能出入古今而又放达内外,对于笔墨没有唯工具论的肤浅,更没有唯艺术论的娇燥,不慕名也不拒名总是这样的“适意”与“自在”。她不在任何当代系统之中却又能在传统精神之内出入畅游恰到好处,竟使观者也不激不厉进而令人遂生“舒服”之感,于是“舒服”也便成为一种极高境界了,这一切都源于她深刻懂得“适合”二字,那是对万事万物极度敏感的反映,对自然风物充满诗性的情怀,是深入传统博取广收的体验。
赵孟頫:“作画贵有古意,若无古意,虽工无益”。题材上的涉猎广泛是竹子作品摆脱了那些绘画门类之间的界限,但她紧紧抓住笔墨点画的基本叙事语言,这也是她画面之所以醇厚质朴原因,古质新颜需要的是聪明的头脑灵敏的感觉,她贯穿作品的是原始稚拙的本真,那便是“高古”,画面中行走的背影是洛神悄然走过的不漏痕迹,是屈子行吟的不知归途,更有南山携老、行旅入山梵音袅袅……
“总是不对”是她听到赞誉之后最常用的回答,那是她对自己的深深不满足,“不尽情”是她每一次创作示人后的状态,那是她内心深处强大能量得不到尽情的释放带来的不畅,这是自由表达后每个画人的遗憾,也是每个艺术从事者的常态,尽管她想法已足够令人惊奇。她每次立场鲜明为艺之论不是排除异己偏执而是相遇知己的表达渴求,这种直率的渴求被每一个听者、观者深深理解,那是她对美好事物的深深爱恋与自我局限性的无奈,而这份无奈属于每个真性情的画者。于是我看到了一种寻找式的出走,在风景的边沿、在诗意边沿,她使内心从外像抽离而自在行走,它属于竹子的意义。似曾相识却又耳目一新。
清杰散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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