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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本好的画册,如同品一杯酽酽的浓茶。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的《吴田玉·花鸟心象》,就给人这样的感觉。
吴田玉的花鸟画创作在美术界初露头角始于本世纪初,其时许多人评价他的作品具有视觉张力、色彩表现力、线条想象力和图像意境的感染力。而近几年他的花鸟画创作则在原有基础上又有新的质的飞跃,这就是他将花鸟画的传统主题,更多地赋予当代人的智慧心性而使之演绎成一种全新的精神世界。说直白些,就是他在创作中赋予花鸟的生命意象,不再是常态的花鸟符号与笔墨形式,也不是传统花鸟画所表现的“清心避俗”的孤高境界,而是他内心意趣对大千世界的率性流露……
人们常用诗情画意来形容大自然的美丽景色。的确,大自然是美好的。从古到今,不知有多少画家耗尽毕生心血以自然为师,倾力描绘源于自然的经过心灵再过滤再创造的美丽心象。这种心象,由感性,到灵性,再到诗性,洋溢着充满生机活力的清新气息。吴田玉的画作就给人以这种美的诗意的震撼。画册开卷第一幅作品《荷塘清风》最令人瞩目,画面上作者精心营造的花鸟形象呼之欲出,但对照自然界你却不一定就能具体的一一对应的说得出这是某花某鸟,然而,每个品读这一画面的读者又不能否认这确确实实是花是鸟──这就是作者从万千自然物象中“抽象”出他心中的花鸟,进而赋予独特的生命意象;再在意象之外别具匠心的揉进白云、湿地与草木,于是一幅朴茂浑厚、野趣纵横激荡着诗心画境的作品便呈现在你面前……
面对如此精妙的作品,我们在翻阅画册时总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就像是在细细的品茗,似有若无的馨香悄悄萦绕在心胸之间,看到入神处,似乎总能嗅到那沁人心脾的芬芳……于是每幅画面都反复端详,认真揣摩,进而品出作者寄寓在画里画外的韵味。比如《池影香远》、《春浓图》、《春山仙隐》,还有《新荷图》、《春烟十里溪》、《在水一方》等作品,都能让你在读画的瞬间脑海里涌出诗意的想象。就说《新荷图》吧(见图一〈P46〉),画面上两顶墨色淋漓的荷叶垂叠于右下,左边三两根新荷嫩叶未展却栖息着三只水鸟顾盼生恣,背景是勾着草纹的装饰性的淡黄色块,再高低参差画龙点睛似的染着两处朱砂红──那是才露尖角的小荷……如此圣洁美妙的画面,看了就让人浮想联翩:“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古人吟诵的许多诗句都会不经意的涌上心头……
中国传统文化讲究“诗中有画,画中有诗”。唐代诗人王维能诗善画,被誉为塑造诗画境界第一人。吴田玉作画,正是秉承中国传统文化特色,尽力追求作品的画意诗韵特色。在作品《溪静绿幽》的谋篇布局中,他大胆铺设满纸绿色,然后用水的波纹和栖禽的闲逸表现“静”的氛围。于是唐王昌龄“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乱入池中看不见,闻歌始觉有人来”的情韵跃然纸上。
诗有格律,也讲平仄,并有浪漫寓意。因此诗歌读起来朗朗上口,有韵味。作画也是这样,有疏密、浓淡、枯湿,有点、线、面糅合,才耐人寻味。吴田玉作画就深得诗的章法,这个章法就是讲究奇妙构图,讲究变幻设色,并给读者浪漫想象的余地。他的作品的画面布局总是恰到好处地显现疏密间隔、浓淡变异与枯湿呼应,同时在动与静、远与近、开与合的视觉效应上精心处置,这样他所营造的花鸟心象的诗意效果就能充分张扬,进而在读者心中引起共鸣。
人们大多知道,西洋油画推崇静物写生,因为写生创作颇需要艺术功底,凡高的《向日葵》就被视为极品在国际拍卖市场上拍得天价。东邻日本则考究花道──插花艺术,许多有才艺的日本人也能依据花道画出高雅的作品。吴田玉在探索绘画艺术进程中将西画静物写生与东洋的花道技艺借鉴过来,创作出一批颇具观赏价值的“构成”作品。如《春艳图》、《昔日芳香》、《古韵流芳》、《雅韵图》等。这些作品,构图简洁,立意深远。他通常以典雅的“插花”居中,然后上下、左右铺设各种色块、线条,再颇具意趣地题款,补以闲章,形成雍容华贵的画面,极具装饰意韵。有人可能会说,这种画别人也画,不错,是有人画。但他们大多是画小品,因为这种“构成”,画面大了,难以摆布,容易给人空的感觉。而吴田玉则是小品大品都画,比如他创作的《春韵图》(见图二〈P95〉),画面尺寸为53×186cm,可谓大块面,但在他的恣意纵横下却同样给人丰满滋润、赏心悦目的感觉,这是很见功力的。
透过吴田玉铺陈的五彩缤纷的斑斓图像,人们可以感受到来自画家心灵深处的朦胧诗意──众多符号化的物性生灵,“拙趣横生,空灵晓畅”,进而使“现实与幻想拥有了诗化的距离,创造出一个充满生机和颇见现代意趣的意象天地”。
作者:祖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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