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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疫情时代的青年艺术”论坛海报
【编者按】2020年是个非常特别的年份,全球遭遇新冠疫情。在疫情之下,深刻地改变了人们的日常行为,大家开始重新审视个体、集体、政治、经济、文化、自然这些原有既定的概念。因此,也出现不确定的种种因素和节点的到来,不得不站在有形的、无形的界碑前,去思考未来。雅昌艺术网联合青年100共同推出“后疫情时代的青年艺术”为主题的论坛,围绕第十届青年艺术100的现场的艺术家及作品展开话题。由青年艺术家来谈一谈,他们如何看待疫情影响下的创作;包括对未来的创作的思考;过去的创作经验以及现在的工作状态。
此次讲座邀请的四位青年艺术家中,王波、蔡涵悦、高振鹏都是80后,彭家园是90后,本科在读。他们都有学院教育的背景,也都有创作实践和作品展出。另外,王波和高振鹏都正在青年艺术100在河北的驻留计划的创作状态中。
从左至右:裴刚、高振鹏、王波、蔡涵悦、彭家园
疫情下的四种创作状态
蔡涵悦是个恬静内敛的女孩子,疫情让大家都封闭在各自的小区域里。也实实在在的影响着她的工作生活。
蔡涵悦
“疫情影响到各行各业,艺术品行业也不能独善其身。”蔡涵悦感到画廊、博物馆和美术馆的关闭,使线下的一些展览不得不很自然地转到线上。线上展览现在发展成这样也是一个必然的趋势。她尝试着积极的去适应变化。线上的活动多起来,由专业人士主持的讲座和活动拉近了大众与艺术的距离。
蔡涵悦 春时 34.5×69cm 纸本彩墨 2017
蔡涵悦是地道的北京人,但她更喜欢画南方的景色,每次写生基本上都是会选择去南方。
她的创作以写生为主,但是她尽量避免写生地域化的特征,加强了主观的体验和笔墨语言。又保留了南方日常景物的普遍特点。
蔡涵悦山上的工作室,离城里有一段距离,所以她大部分时间都封闭在工作室里进行水墨创作,处于半隐居的状态。所有活动停下来以后,她觉得其实思考的时间和读书的时间更多了,发现自己创作上一些新的问题,也有一些新的认识和想法。
在她的体验中,疫情的影响有两面性。对艺术家本身也不全是坏事,能够静下来观察自己的创作,本身就是疫情期间最好的收获。
王波
王波的创作与图像有关,无论从历史和绘画史中的图像中,还是当下的新闻图像中,都对他都会有一些启发,通过个人的工作方法和语言融入自己的作品里。
最近王波一直在河北的乡村驻留创作。他住的一户人家里,老奶奶和老爷爷都80多岁了,老奶奶每天都坐在家门口。
王波 抽象绘画 综合材料
“我会去问她坐在这里在想什么,她的神情有点恍惚,然后望着远山愣一会,才跟我说她什么都没想。”今年的疫情,让王波觉得无论是有机会独处还是和家人相处的时间多了,反而可以让大家有更多的时间去反思。
高振鹏
疫情期间高振鹏参加了一个纸艺的展览,展览受疫情影响一拖再拖。疫情严重的时候,小区规定了出入限制。他就翻墙出去,“我特别享受翻墙这个过程,翻墙这个行为本身也让我想到很多。”他最近在创作与城市有关的系列,把城市里的一些地标建筑组成人的形状,或者是身体的某一部分。画中的人物在做“很不严肃”的事情,或者甚至是很荒诞。
高振鹏 窗外是宇宙1号 180×290cm 丙烯、综合材料 2019
“我在城市中长大,我的艺术受流行艺术的影响比较多,在我的作品里面很明显。” 他创作的《窗外是宇宙》系列作品选择了多个城市或地区的地标性建筑为元素,并组合成人形。“人形”漂浮在黑色的背景中,建筑物都是夜晚灯光开启的状态。传统的单一光源消失了。复杂的光源互相影响建筑物色彩的变化。这是人们生活的环境,是世人理想的体现,也可能是人本身。人形的动作的日常生活中的动作。动作具有无聊,荒诞,无意识的特点。此系列计划的城市有:北京,上海,深圳,广州,香港,纽约,东京等。
因为创作这一系列的作品,他还以此内容唱了一首歌,并以视频的形式放在网络上传播。
高振鹏在2020“青年艺术100”启动展开幕式现场同样来了一段“rap
“视频的效果就出乎意料的好,现在在抖音上面浏览量已经超过800万了,在微博的浏览量也很喜人。很多网友会问高振鹏作品怎么买,但当我把上万的价格报给他们的时候,他们就都走了。”这件事情让高振鹏觉得很有意思。他从体验到在这个时代,艺术家完全有可能自己给自己创造机会。
“竟然因为我的歌而对我的作品感兴趣,我是否可以提供给他们能承受的作品价格?”高振鹏打算未来为自己的作品创作歌曲和小电影式的视频,也创作出一些适合网络传播、消费的数字版画。
年轻一代的艺术家对声光电的多媒体艺术的实践越来越多,已经成为一种趋势,在今年的“青年艺术100”已经显现出来,70%的作品是多媒体或互动装置。
论坛现场彭家园(右一)发言
疫情让互联网变得异常的活跃,也让90后的彭家园开始探索虚拟现实的艺术形式。
“疫情期间我一直在家学习技术,自己开发App。对虚拟的形式进行相应的调整,就会给艺术方式带来很大的改变。”今年的3月份彭家园和雷宏才、雷剑豪、邹雅琦、邹淼共同成立了致力于新媒介创作与艺术大众化的艺术小组——折叠(FOLD ART)。这个艺术小组基于空间维度与声音等进行创作,进行了一系列的艺术性活动,讨论技术带给展览的更多可能性。
彭家园-《没有钢琴》-100×120×180cm-增强现实APP-1_10-2020
“艺术的展示可以刺激人类的感官,这些感受通过虚拟现实的技术也能够实现。虽然现在的技术还没有那么发达,但在不久的未来,或许能够通过虚拟现实获得比现场观看作品,获得更强烈的感官刺激。”彭家园从他了解的技术层面,认为3D扫描技术能够将每一个纹理都清晰地展现出来了,增强现实或许是后疫情时代的一个有趣的出路。
爱丽莎(Eilisa)是一个尚未完成的类人机器人
他今年与“青年艺术100”合作实现了AI爱丽莎(Eilisa)的形象化,也把潮玩盲盒的概念与折叠(FOLD ART)艺术小组的“扭蛋艺术计划”结合产生了火爆的现场效果。对疫情带来的变化,他认为也是折叠小组成立的原因之一。无论是通过增强现实的方式,还是通过扭蛋的方式,他们希望每位艺术爱好者都可以收藏艺术作品。
“扭蛋艺术计划”
拆开扭蛋获得其中的艺术家限量版的作品
扭蛋售卖机
扭蛋被称为“圆形盲盒”
美术馆举办的展览和宣传带来的美育是不够的,折叠小组希望能通过将玩具带回家,这样的形式参与对审美的影响。希望未来的艺术越来越大众化,大众容易看得懂和拥有艺术。
“扭蛋”中虚拟角色爱丽莎的3d打印模型
带着问题意识去发现未来
蔡涵悦觉得国画的局限性比较大,可能就是通过网络的传播,让更多的人去了解水墨画,普及一些专业的知识。我觉得这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问题,需要一个长时间的过程,可能一代人两代人或者几代人才能越来越好,所以我觉得这也不是一个着急的事。
蔡涵悦 山中夏日IV 41x138cm 纸本彩墨 2017
“现在线上的信息是爆炸式的,能够将人吞噬,我希望能够有更加高级的传播方式。”影响王波的是创作情绪和知识的补充。这种影响沉淀在感知和记忆中,会在未来比较长的时间中逐渐显现出来。
王波 抽象绘画 综合材料
从个人习性而言,面对纷繁的现实,王波更喜欢80岁老人坐在家门口,每天看着白云苍狗,日子也如流水一样匆匆而过,进入物我两忘的冥思。
去年王波在西藏转山,徒步20多个小时。
各自奔走在职业化道路上的青年艺术家
“单单靠绘画来生活,我觉得不太乐观。”艺术家的创作已经非常具有挑战性,尤其职业艺术家的生活在今天尤其困难。蔡涵悦平时也在担任艺术类课程和其它艺术相关职业来解决生活的问题。
高振鹏作品在“凤凰艺术新星奖”展览现场
画廊在疫情的影响下,首先要解决的是生存问题。自然会选择市场接受度高的成熟艺术家,以降低推广运营的成本,以期获得较好的回报。也随之更难关注青年艺术家的发展、合作。“青年艺术100”坚持了10年,为青年艺术家提供了更多的学术、市场的支持,也着实不易。
“以艺术为家的人就可以被称为艺术家。”高振鹏在上本科的时候参加展览,看到海报上都会写“参展艺术家高振鹏”,他感觉不是那么舒服,因为在他心目中“艺术家”是行业里成功的人才有的称谓,也引起他对什么样的状态才是艺术家的思考。
“我现在为了要养这个家,可能要去做设计,可能要教孩子上课,我很感谢青年艺术100这次驻地项目,它不仅实现了作品,也给了我觉得不错的报酬,支持我们创作自己的作品。”他想只要把“家”装饰的足够漂亮,有一天可能自己就不需要出去东奔西跑,这个“家”就能把大家吸引来。
王波理解的艺术家的职业化状态就是正常融入生活的状态。“艺术对我来说就是我的生活,包括跟画廊合作,相对比较投缘,大家相互比较了解,认可对方想做的事情,就合作。”对作品销售的追求,并不太执着。
编后语
目前,王波和高振鹏还在实施乡村驻留创作,他们的生活也在火热的进行着,充满了未知和种种的可能。
作者:裴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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