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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历新政失败后,韩琦被贬往扬州,蔡襄被贬回福建担任泉州知州。当时韩琦大概41岁,蔡襄约36岁。不久,韩琦托人带封信给蔡襄。蔡襄见信很激动,用楷书认真回了一封信,这封信的大意如下:
我是海边农村长大的人,不通世务,只会读点书,让我当谏官,真是对国家没有半点帮助。我能够回到福建任职,并奉养双亲,这是天大的恩德。我们家族的幸事,都有赖于你的帮助。自从你出任扬州,我还没有给你写过信。姓齐的人来福州,带来了你的书信,非常感谢你的关心和照顾,我深感惭愧。扬州是重镇,全靠你的管理了。那里往来的人员比较多,你的一言一行很快就会传到别人耳朵里,你一定要小心。我对你的尊敬、仰慕和感激之情无以言表。
这封信的背景是,蔡襄在庆历新政中因为火力过猛,得罪了很多人,于是被贬出京城。京城之外的世界非常大,贬到哪里去,就得看个人背景和主判官的心情了。要是没有背景、平时得罪人还不少的,像苏轼,就得过长江去湖北反省了。黄庭坚则直接“发配”到崇山峻岭中的重庆彭水。蔡襄是以泉州知州的身份被发回老家,说起来,这是很不错的结局呢,只是贬了官,不夺了饭碗,回家当了一名市长。而且离家近,方便照顾家人。苏轼一辈子魂牵梦绕的就是回老家,可是自从安葬完父亲之后,就再也没能回去。韩琦帮蔡襄安排回老家,对蔡襄来讲,当然是大恩情,所以书信中的言辞也十分感激和恳切。韩琦比蔡襄不过年长5岁,就尊称他为“公”。
(北宋)蔡襄 《海隅帖》(又称《资政谏议明公帖》) 纵28.8厘米 横58.6厘米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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