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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群花样年华的“都市少女”的簇拥之下,王淼田诚惶诚恐地走上了星光舞台。他并不拒绝接受鲜花与掌声,但他感觉这鲜花、掌声似乎来得太快,也太突然。
显然,在风云际会的当今中国画坛,王淼田以“都市少女”题材轻然胜出。
他的精彩在于,并非将笔墨诉诸于对当代都市少女的种种生活情状的平面扫描,而是着力于对她们的心灵内存状态进行深度观照并加以精心提炼,然后经过“意象性”的审美创化将其演绎为一种水墨淡彩图式。这种图式,既是绘画的,又是文学的,同构复合的微妙在于,既可融合成篇,又可独立成章。这里,倘若我们将前者抽离,便“发现了在事物表面之下真正真实的本质”(美国阿尔森•波布尼语),这种本质的意味性便是——诗性的观照。
所谓“诗”其实并无深文奥义,它只是人生世相中见出某一些特别新鲜有趣而把它描绘出来。那特别新鲜有趣的东西本来就在那里,可是我们并不容易“见”着,因为我们的习惯往往蒙蔽住我们的眼睛。而王淼田“见”着了,以诗人的敏锐与犀利,并将它形象而生动地描绘出来:把阳光沏进咖啡。
那是诗性的礼赞!
于是我们看到,王淼田笔下的都市少女皆从这隽永的诗意中款款出镜(见《中国当代名家画集——王淼田》):她们或《我心飞翔》于《朗朗晴空》,或《假日闲情》于《天边风月》,或《杨柳依依》于《湖光山色》,或《此情可待》于《花香时分》……
无须筹措,只要把王淼田作品的题款贯穿起来便是一首朗朗上口、流光溢彩的散文诗。
诗言志,墨吐情。
王淼田笔墨担当的是对于都市少女心灵指向的一种引领。作为最年轻的新生代——当代都市少女无不尽情地享受着由物质优化带来的生活快乐,她们上网聊天,泡吧喝酒,美容、蹦迪、逛街,应有尽有,随心所欲。她们看似神采飞扬,其实凌空虚蹈,当她们走出快乐,似乎又是如此这般的困惑与迷茫,她们甚至不知自己要去哪里?
王淼田的笔墨由此切入,并丝丝入扣。但见画面人物造型严谨,筋骨清劲,色域和谐,一派阳光气象。诗般的含蓄,散文式的铺排相得益彰地构成隽逸的形式美和丰富的表现力,从而把他为都市少女倾情构建的艺术旨意和内在蕴籍不动声色地抵达我们的心灵,并于不经意间将我们的心灵拨弄出音响。这音响似乎从遥远的天际逶迤而来,如此轻盈而又如此美妙。当音响飘过,我们仿佛从那一幅幅引人入胜的画面中不无欣喜地看到,伴随着音响的韵律,那一个个都市少女终于打开心灵的“起落架”安然地“着落”了,她们着落在明媚的阳光下,着落在自己的灵魂里。于是,她们的精神显得充盈饱和而不再虚无。同样快乐,她们多了一份亲和自然的本真和逸雅,她们沐浴着阳光并把阳光沏进咖啡;喝过咖啡,在原本困惑原本迷茫的地方,她们找到了路标,沿着路标的指引,她们回到了属于自己的精神家园。
王淼田的心也终于“着落”了,于是他又自由自在起来。是的,王淼田一直轻松自由着。在他看来,艺术家的原创力源自性情,而提供性情的营养则来自自由。因此,呵护性情至关重要的在于最大限度地拓展心灵的自由空间。为此,王淼田放弃了很多可以进入体制的机会。他以为,人一旦进入了某种机制,自由便会受到不同程度的限制,久而久之,性情便会失真或被扼杀。他说,“画家没有了性情,便会江郎才尽。”这不禁使我想起西方哲学家斯宾诺莎,有所大学请他去当教授,他却不愿意去,怕妨碍他的自由,宁肯靠磨镜过活。由此看来,王淼田的选择不失为一种明智。
希腊哲学家柏拉图以为,“至高的善”在“无所为而为”的玩索。许慎在《说文解字》里说,“善与美同意”。以此而引申,“至高的美”也同样在“无所为而为”的玩索。这种玩索是唯一纯粹而自由的活动,个中“真味”非常人可得,因为它需要超拔的人生境界和非同寻常的艺术智慧。
在我看来,王淼田不乏此等境界,也不乏此等智慧。作为一个纯粹意义上的玩索者,王淼田以其真性情、大自在已然玩出了名堂。领略他那颇具大家气象的笔墨风采,我们不由觉得,王淼田不仅会“玩”好,并且会“玩”大。
2007年9月18日于京华
陈国中 作家、评论家,供职于中国美术出版总社
作者:陈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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