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到微信,
请点击右上角。
再选择[发送朋友]
或[分享到朋友圈]
奥吉芙曾说:没有人真正看到花。
看见,似乎是无需言说的事,对象就在那儿,可是人们的目光大都被先入之见遮蔽,于是熟视无睹、司空见惯。
古代先哲说,真理就是看见。多么意味深长的话语啊。海德格尔说:“艺术是真理的生成和发生。” 作为一个视觉艺术家,我也可以这样将海氏的话与古代先哲的话相联系:真理的生成与发生首先是基于看,没有“看见”,艺术无从谈起。我自己的画作分为两大类——一类是主观抒发,另一类是呈现事物本身即“看见”的产物。然而无论前者是出于怎样的变化、联想甚至抽象,它一定是建立在后一类的“看见”这个根基之上。让我这个画家用新鲜、清澈的目光去看,并将对象唤出,通过画面让花立在人面前吧。
这两者都凝聚着我的激情,而后者是对事物存在本身的赞美。哦,首先是想让人“看见”,并借助于画面形象的提示去观察、注视、沉入到物中去(比如自然物),在这个意义上,我真希望借助自己的绘画,间接地成为一个(观众)目光的给予者。
西人王尔德说:“一事一物,是什么样子,取决于我们看它的方式。”古人王阳明说:“你未看此花时,此花与汝心同归于寂;你来看此花时,则此花颜色一时明白起来,便知此花不在你心外。”
你瞧那些兰花、美人蕉、玫瑰、向日葵们各自的形态和生命各阶段的变化难道不给我们提供情感的依据、意识的来源吗?观察一株植物所呈现的含苞、盛放、凋零的过程难道不使人产生对于人类自身的联想比喻吗?追根溯源,观念最初产生时当是源于物质实体的。人应具有一种在万物中认出自己存在的能力,在与对象认同的意义上,“看见”也具有肉体感觉的含义。
这幅鸢尾兰是08年动笔画的,可当时画面处理得有些轻飘飘,每当看到它,就感到不尽如人意。现在将它再画。好了,它具有了我想要的“重量”。看着花真人般大小站立在那里(像一个持剑女人的背影),或者说是人站立成一朵花。我庆幸自己捕捉到这个形象,人们可以通过画面将自然物与人做一种循环的理解。在我的意识里,人与自然是应该融为一体的,人类的精神从根源上讲难道不是大自然绽放的奇葩吗?
这一切都再简单不过,只是想让人们看到花。在某种意义上,我就是“眼目所见之世界为其存在”的人。
作为一个女人,我愿意将自己看做观察大自然的大自然;作为一个女性艺术家,我愿意自己成为一个表述大自然的大自然。
分享到微信,
请点击右上角。
再选择[发送朋友]
或[分享到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