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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艺术的人都是偏执的,崇尚自我内心的情感无羁宣泄,抛开世俗的偏见,执着的追求着心中的理想家园,即便前途充满未知,依旧不舍放弃。这是艺术虔诚信徒的朝圣之路,坚守与甘于寂寞,在黑夜中前行,在孤独中涅槃。
刘文星不是一个循规蹈矩之人,在未曾接受专业艺术训练之时,单纯的兴趣绘画为他之后的艺术道路埋下了伏笔,这道看似浅显的痕迹虽在当时并未引起多大的连锁反应,但在随后的艺术学习,特别是在师从闫振铎先生之后的日子里,这道痕迹所引发的蝴蝶效应却变得愈加的明显和剧烈。
风景绘画在如今的艺术界已经逐渐没落直至边缘,很多人简单的认为风景画无非是绘画的基础,就如同学画者都要进行写生训练一般,而风景绘画就是这些训练的集中成果。同时,这一成果不具备任何的艺术性,因为他们的存在价值仅仅是为了训练绘画者对于自然事物的再现能力,不管形式是抽象的还是写实的,技法和色彩的出众终究难改风景绘画不登大雅之堂的窘境。
这种认识毫无疑问是错误的,油画风景绘画的艺术表达一如中国水墨画中山水画的情感表达,同样具备其他艺术种类价值内涵,而在实现当下风景绘画价值内涵的行列之中,刘文星无疑是十分执着的一位。
作为上世纪60年代的艺术家,刘文星不可避免的与苏派写实绘画产生交集,但这一在当时中国艺术院校占据正统地位的艺术风潮,却并未引发刘文星的艺术兴趣。有时候,艺术之路与个人兴趣之间的微妙关系真的很难说清楚,即便强如苏派写实绘画者也不能改变什么。也许正如艺术家本人所说,刻板的写实绘画并不能引起他足够的兴趣,相反的,西方现代主义当中所透具有的艺术思想更为适合。但纵使如此,刘文星依旧具备着他们那一代艺术家所共有的深厚的写实功底。
这种扎实的写实功底我们也能在刘文星今天的肖像作品中一窥端倪,但偶一出现的写实技巧在满是现代主义风格的笔触和色彩之下显得是那么的微弱和不可寻,致使在很多人眼中,刘文星的作品就变成了简单的印象派或者野兽派的推崇者。如果,仔细点观察,这种简单的风格认定是十分不准确的,因为在这些表面的色彩和形体背后,所隐藏的是刘文星对于东西方文化的新思考。
“我们生在东方,在五千年文明、文化的陶冶浸染下,有谁能够挣脱这样深重历史的束缚。一举手,一投足,东方人的情怀尽在其中。”这是刘文星对于自身所处文化语境的思考,当然,五千年的文化积淀是艺术成长的营养,但同样也可能成为思想的枷锁,面对无法摆脱的身份,何去何从,就如同我们从哪里来将到哪里去一般不可知。
色彩是辨识刘文星作品最简单的特征,在这一特征之下,印象派与野兽派的影响可谓巨大。刘文星也尝试用最简单却丰富的颜色来表达自身的情感,对自然,对人生的体悟也尽在其中。他的这种感悟也如同他的选择一般直白而激烈,在满是东方的含蓄之下,难掩的是对生命的虔诚和对感情的真挚,毫不虚伪,没有做作。一如他的老师闫振铎所言,他把一种体会变成一种情境,把瞬间变为永恒——一种心境的永恒。这是一个有作为的人,这是一个脚踏实地的人!
确实如此,刘文星的绘画作为在于对自我生命家园的真实情感的表达,毫无保留的奉献着自己的艺术能量,这种精神在物欲横流价值缺失的今天是极其难得的,这也是老一辈艺术家留给我们的除了直观的作品之外的更为宝贵的精神财富。回过头来再看刘文星的作品,一张张色彩丰富,充满韵律的作品,不管是描绘长城风貌的风景,还是经典题材的人物肖像,每一张作品之中所流露出的对于自然和生命的感触是那么的自然和率真,大块的笔触,用色块代替线条,造型质朴、纯真,率性而为,这些跳跃的色块间所演奏出的美妙乐章,必定是用无限的真情来谱写。
刘文星喜欢走出去创作,这与当下很多习惯蜗居于工作室的职业艺术家存在极大地不同。也正是这种特殊的创作方式,使得刘文星的作品显得更加的生动有活力。单纯的浏览已经不能满足他对于风景绘画的创作需求,这种艺术的创作之路更像中国的古典文人,在游山玩水间乐山乐水,再把这种“玩乐”之情转换成艺术的表达之态,呈现在小小的画布之上,在娱己之余推而广之,实现娱己娱人以致感人。诸如《寻梦司马台》、《云蒸古北口》、《居庸叠翠》、《司马台之路》等众多风景作品的完成都是源自这种走出去的创作方式,自然纯美的风景在激励的色块间被变形、重组,演绎出的色彩乐章恰如其分的表达着艺术家对于这些存在于自然世界之中的美景的纯真热爱。而恰恰是这种独特的创作形式,让刘文星在当下的艺术界变得与众不同起来。他的作品似乎永远都不会成为市场的附庸,只会在自我感情升华的迸发中裂变,用以实现对艺术理想的追求。
如此的创作模式显然有别于当下的流行和趋势,很有点特例独行的风范。模式虽然小众,但情感放大后的扩展也不失为一种新的艺术修行之道。
很多艺术家都会将自我的创作道路看做是修行,只不过有人选择的是比较安逸的修行方式,偏重修心,另有一批人在常人眼中比较愚钝,抛弃安逸的生活,选择苦修,这种修行方式大多在于修身。当然这两种修行方式没有优劣之分,选择也全凭个人兴趣,只不过修心者如果意志不坚定就会很容易迷失在物质世界,成为市场的傀儡,而修身者由于自身秉性所致,很难被市场所容,也就失去了成为傀儡的潜质。
而作为一位惯常脚踏实地创作的艺术家,刘文星自然属于苦修者之列,游山而志不在“游”,一番辛劳之后,唯有留存于画布之上的颜料作为慰藉,自我把玩欣赏之余,希望将一片赤子之情示于人间,奈何世间知音难觅,再加之风景绘画如今的尴尬境地尚不如早已过时的写实绘画,如此一来,艺术家的辛苦付出和真情实感,然能品出其中三味者又有几人?
或许,我们现在所处的时代对于渐趋衰弱的风景绘画和已成历史的现代主义已经不再推崇,但谁也不能否定他们的曾经辉煌对于正在发展中的中国当代艺术所具有的进步意义,而如同刘文星般坚持修身、坚守艺术最初信念的艺术家所走出的独特艺术之路会对满是浮躁之气的当代艺术生成怎样的影响,谁也说不清楚。但至少有一点我们可以肯定,他们对艺术的真诚不会因时间的改变而改变,只会变得更加坚定。他们的灵智之果必将启发人类的无尽想象而成为永恒。
作者:王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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