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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开生面独抒胸臆

  “民之说所好好之,民之所恶恶之,”这是古哲论政治之道,为政如斯,治艺亦然。阳春白雪固然高贵,而下里巴人也不乏可人,事实上,只有雅俗共赏的艺术才具有永恒的生命力。齐白石的艺术之所以历久弥新,就在于他的艺术风格贴近广大民众,因而为人们所喜闻乐见。当下的艺术家往往好谈清高,多以逸气来标榜,唯恐被人讥为庸俗,其实,般若就在世俗中,释迦牟尼说: “一滴水如何不干枯,到大海中去。”禅宗六祖慧能《无相颂》云“佛法在世间,不离世间觉。离世觅菩提,恰如求兔角。”艺术家只有根系世俗世界,其艺术生命才能行之久远,历之弥新。李学明的人物画所给予我们的多是亲切可人的浮世景观,他从来不回避世俗,反而沉潜到世俗中去。用他独特的绘画语言汇直接与我们眼前的现实世界对话。可以说,他的艺术是紧贴“民学”的。他的画没有说教式的庙堂气,没有主题性的矫情,更没有某些文人画颓靡的病态,明快、清新、恬谈是他艺术审美的鲜明指向。我一向认为,艺术家的艺术语境抑或是艺术风格,其实就是艺术家此时的状态迹化,彰显出真我的状态比刻意预制所谓的风格要显得可敬的多。事实上,艺术风格本无新旧的界域,要的是有个性,而个性本源于画家当前的状态。真切地反映当下的状态,他的个性毕现无遗,毫无隐遁。至于笔下的艺术形象只是传达这个状态的媒介和载体罢了,这是中国画创作艺术美学的中心旨趣。从这个意义上讲,中国画的文学意味向来要比绘画的本身要突出得多,这也是不同于西方绘画的根本所在。品读李学明的作品,其所流露的潜质和品格使我们能真切的领略到笔墨之间所折射出对世俗世界的人文情怀以及他最当下的精神写真。显然,如果对世俗世界缺乏纵深思索,那么他的作品就不可能具有如此的亲和力。只有对世俗生活反复出入、反复咀嚼,才能酿就出绝尘世俗的艺术作品。

  李学明的人物画最引人注目的是以仕女和稚子为主体的创作。他的仕女画无可例外地吸收了西画造型的一些手法,强调肤色的光感、体质感,至于服饰多以装饰性的图案来表现,既有民间艺术趣味又不无笔墨美感,而明媚、清润的大眼睛,使得他的仕女造像不同于古典仕女那样令观者遥不可及,反而平添一些亲近可人的世俗味道,但其中宁静、青隽的意境又与传统仕女画一脉相承。闺中淑女似乎是他最爱表现得的题材,那些窈窕淑女的一颦一笑对于我们当下浮世好像是早已久违了的片断影像,这样的素女不是离我们越来越远了吗?李学明为何不厌其烦地画她们?是对某种情愫的希冀还是对那些逝去的追恋呢?抑或是对当下缺落的文人情怀的反思呢?画中的藤椅、睡猫、团扇、窗帘……在柔顺与清寂的空气里,在静谧和安详的氛围中,我们分明被切入某种深邃而又激动的情愫,这种情感幽幽地、缓缓地直入我们的肌肤、透入我们的灵府,一种莫名的苦涩油然而生。读他的画,使我们无由地升腾起对曾经的“唯美”的向往,我想,这正是李学明内心深处所传达给观者的审美暗示吧。毫无疑问,

  李学明用笔下的仕女在诉诸他对青春理想的炙热追怀。而反思当下青春的廉价、理想的式微、人性的畸变,作为一个从事心灵工作的文化人,我们不能不扼腕叹息!是的,人类在进步,人类也在退化!所以在李学明的画中,我们感动着所给予我们的那份眷恋、唏嘘、感伤、希冀,而叹谓之余,当下的人们是否有勇气自我拷问益已失落的灵魂呢?李学明笔下的稚子一如他笔下的仕女,中心旨的依然是对赤子情怀的追、对纯真情感的讴歌。还有什么比稚子更明澈、更清纯吗?对于世风日下、物欲横流、尔虞倾轧的现实世界,太多的画家选择逃避,用虚幻的空中楼阁来架构远离尘俗的所谓“高贵”、“闲适”的贵族艺术。殊不知,虚幻的白日梦终究是梦,虚伪、羸弱、矫情,只能以孤芳自赏来维护那份可怜的、局促的心灵。因为,逃避的本身就是无力的表现,其艺术感染力能不苍白吗?李学明身上少有那种无谓的愤世嫉俗,他把眼睛投入到那些顽劣、调皮、懵懂的稚子身上,用他炽热的情感和饱满的笔墨反复地描写孩子们天真无邪、活泼率性的生命景观。用阳光般的艺术语境深刻地对污浊的现实世界进行了有力的反讽,是的,他的画并没有给我们带来无奈、苦涩的受活和负担,倒是给予我们更多地会心、更多地愉悦和更多的宁静。现实世界所给予我们的往往多是疲惫不堪的种种苦难,艺术应该是解脱精神枷锁的般若,使引领人们步入到阳光、明朗的清新世界去的方舟,而不是陡增人们去反刍精神苦难,艺术之美惑与魅力即在于斯。李学明笔下的孩童世界带给我们的正是一个充满赤诚和希望的超拔境界,而激荡在艺术家心灵深处的那份对人生、对社会的责任和良知,将使我们此身受用不尽的精神力量和生命源泉。

  笔墨当随时代,但时代不是时潮,更不是时髦。现在往往什么流行就画什么,认为这就是体现所谓的时代性,其实,这是对时代的无知和曲解。时代是有一个文化精神在传继的共性,它是血脉、是渊源。大画家往往多与时代若即若离,唯有如此才能保持内心的平静和艺术的纯净,才能承继艺术文脉,推动艺术的良性发展。纵观李学明的绘画艺术,格调清新、色调明丽、笔墨爽朗。既不乏传统文人画的文心情怀,又不囿于时人浮华萎弱之窠臼,切实做到了“古不乖时、今不同弊”。在当代人物画坛上,李学明可以说是一个特立独行的画家,他的艺术不前卫,也不迂阔,他总是游离在古典与现代之间,不实传统,不无创新,从而保持了一块属于他可以自主自籍的王国,可以安妥自己灵魂的净地。真切地、从容地向我们展示出它不疾不利的、悠悠自若的当下所思、所想,仅此一点,就足以值得我们期待和关注。

石寒写丁亥年新正于国家画院

作者:石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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