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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角落的这扇门好像从未打开过，屋里的灯却是很亮。门前有一条路，你来我往地非常热闹，穿梭着忙于前行的人们。
冷灰的天空，鸽哨划过的弧线带走了又一天的黄昏。今天的夜冷寂、幽静，诡谲的树枝在幽蓝的空中缠绕着。红栏绿窗褪尽了颜色，却遮不住昔日垂花门的华丽，塔楼的飞檐因为无雨而干涸欲裂，但青灰映衬着远古的雄浑，隐约，屋脊上的仙人走兽也泛着亮光，显示着它的威严。无叶的树在无风的夜里落下无形的影，静谧在幽深的空气中蒸发。
花开花落，伴着一道耀眼的白光，门好像打开了。白天被车撑满了的路面现在懒懒地躺在那里，漆黑发光的面孔冷视着“过客”。“过客”凝视着，稳健地站在门口，其表象俨然那扇门一样挡在那里，他需要“老翁”和“小女孩儿”的好意吗？我走过去，试着走得近一些，还是没能读出这一切，只感觉到山一样的思想后面，也在渴望着那样的土屋。月亮圆圆的，清凉如水;星星也格外亮，闪烁着，像是刚刚装扮了一番，孤傲地审视着大地，黑黄的冻土，没有花好的情调，没有摇曳的风姿，没有缭绕的香芬，只觉周身的凄冷。
门从未打开过，因为里面没有人，灯光的照耀下他一直在走，不停地向前，走向盛开着百合和蔷薇的地方，我为他祝福。
“过客”的眼泪一直流在我的脑海里，我也在不停地走，眼泪却不再流淌的那样容易。
2001年1月于老中国艺术研究院
作者：王稳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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