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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昌邑本家张敏先生来电话,邀去一个后生家喝酒,人类常是先生先死,后生后死,还有点儿醉生梦死,这是规律。但看文学青年多有狂人,多抱奇志,但看居家过日子也多“冷肃四壁”,但看文采过人、书艺张狂之樊大牛,看了一段自叙少年狂文章,也多思我过、多有谬论在此一表而己!
初识大牛的画,好在一个胆正,不管刘李马夏,亦未习文沈唐仇,只管画自己的画。好不好?若说好,则好在直浇胸中块垒,不事修饰,如同作文章不事修辞一样,或者如同唱歌,总象哪个挣破头的小子在喊两声秦腔那样吓人。然而,若说不好,则伤韵了,道德文章天下事,若追朔传说:“河出图、洛出书”是始有文化矣!观大牛画则要忘却文化,一味霸悍着看下去,也着实累人,但猛然跳出一两幅穷山恶水(如大山之梦),也有时神完气全,竟无可挑剔。这是什么?这是才,或者常人所言:有才气。
但是,即便才高八斗,再加那么一点儿持才无恐、甚或持才傲物,则常会伤了自己。如同一个技艺高超但不娴熟的武林好汉,向你演玩流星锤,未打中目的,却打在自已脑袋上,轰然倒下,这正是一切年青而持才的从艺者之大忌。咸阳程海君尝言“伤仲永”,可见一斑。
那么,这本自选的画集,若从记录自己情感历程的作品观照,可以自误自乐,甚或自我儆醒一番,但若洒向社会都是怨,则至少应割痛删去一大半,因为,好画真好、差的也太差!——正如我年青时的画路一模一样。今天,回头看过去,常常自愧弗如!
因此,再去美院回回炉、降降火、亲近一下古人,是必要的。反对读书是那些蛀书虫子们说的话,而非未读几本书、未装几瓶墨水者所能同日语的。年青人言反对读书是可悲的!
最后,在他那铜字辅面的后院,有一间简陋的画室,竟也放了个石膏头像,墻上贴了不少初学画的素描,看来是在办美术班了,问及从学者年龄:小至七八岁、大到十四五……看来一个人若常常面对一群儿童,则会从此从善,如同天天面对天使,即使偶然心生邪念,想做强盗、想放倒女人,也会在此一扫而光——那是我曾在南方小镇的公共汽车上,看到母亲背上的婴儿,在睁着黑亮而清澈的眼睛,直视着你时,我的内心因震憾而颤粟了。——大牛,当你面对洁白的一张宣纸时,除了心存虔诚之外,尝有敬畏之心么?
2001/11/25 夜2时55分脱稿於未央湖畔
作者:张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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