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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可能会玩物丧志,也可能会玩出名堂、玩出真谛。田东辉先生的一组“玩”字,则属于后者。各种各样的“玩”字,表现了书者的创作灵感;同时,“玩”字旁边的名句则别出心裁,如陶渊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六祖慧能“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等。“玩”与旁白的解释,在境界上相得益彰,在结构上混然一体,既生动活泼,又禅意盎然。玩,必须玩好,不仅是口号,也是实践;不仅是生活,也是境界。
采菊东篱下
玩,在佛教中即是“游戏”,玩的境界与实践即是“游戏三味”。所以,探讨禅的游戏三昧才能“玩”的真谛说清楚。宗白华先生认为艺术境界是“以宇宙人生的具体为对象,赏玩它的色相、秩序、节奏、和谐,借以窥见自我的最深心灵的反映:化实境而虚境,创形象以为象征,使人类最高的心灵具体化、肉身化”,“艺术境界主于美。”在书法上,弘一大师的书法既体现了佛法的圆满和圆融无碍,也呈现法师不滞于物而利于物的般若智慧。所以,看看田东辉的书法的“玩”,正是“无心于物,游心于物”,这就是“空”的境界的表现。所谓妙手偶得等,都是在书家不刻意求工、胸中不滞于物的情况下发生的。心若时时处处都是处在“空”的状态,那么也就不期“灵”而“灵”自然至。这实际上就是“圆境”在书法创作中的体现。
玩的就是心跳
“玩”的生活要在山水间,“仁者乐山,智者乐水”,要去体验“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游戏三昧不是禅寂、枯禅或只管打坐,而是在动进的心对世间的不取不舍的妙用,这颗心是充满灵动、活泼的。所以,万物与我是不断互为主体,任运自在,灵动的心在山水间荡荡然无所寄。心不执著世间,也不舍充世间,其核心在于“不染尘”,能够“安禅制毒龙”,从他的书法中我看出了,修禅何须山水地,灭却心头火自凉。
仁者乐山
曲径通幽
“玩”在禅门中称为“游戏三昧”,因为禅心在现象界或日常生活中起动,产生不可思议的效果。所谓游戏三昧,是禅者或觉悟者以三昧为基础,在世间自在无碍地进行种种教化、点化、转化的工夫,对于不同情境、条件的众生,皆能自在地拈弄,以适切的手法或方便去响应,使他们都得益,最后得到觉悟。禅者运用种种方便法门,总是那样挥洒自如,得心应手,了无滞碍,仿如游戏,完全没有局束的感觉。所以,游戏是禅的动功,三味是禅的静感;三味是禅的专注、清明,游戏是禅的自在与作用,能够进行圆融无碍地教化。
无心于物 游心于物
《六祖坛经》说:“见性之人,立亦得,不立亦得,去来自由,无滞无碍,应用随作,应语随答,普见化身,不离自性,即得自在神通,游戏三昧,是名见性。”所以,田东辉的旁白提到“玩首先是天性,玩既是学问,也是境界,故一定把玩进行到底。”“天性”即是本来的自性清净心,“把玩进行到底”是一种修行,只有见性之人才能来去自由,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拈身,随缘教化众生。
把玩进行到底
玩首先是天性
“玩”作为生活,肯定会有生活中的悲欢离合、喜怒哀乐,“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是“玩”。但是,生活中的欲望与烦恼终究会在不经意间偷袭了我们的天性,所以就必须有“玩”的抉择,那就是田东辉讲的“不好玩也玩,玩不好不玩”、“好玩就须玩好”。所以,“玩”是生活的智慧,不能堕入油滑与无赖,才是提升为游戏三昧的境界。
不好玩也玩
不染尘
田东辉先生年届甲子,上世纪90年代初调入中国佛教文化研究所工作,亲近佛法,深得禅门大意。六十年的生死即是“大死一番”,才会真正活过来,才会有“玩”的创作。田东辉的“玩”,生气盎然,自在游戏,一字永恒。
圣凯(中国佛教协会常务理事、《佛学研究》执行主编)
作者:圣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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