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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美术看作武器,它是一个可以有用的工作,而不止是画漂亮的东西,这个东西并不只是扞卫国家,而是扞卫人类,为了最重要的东西。”
——张永旭
按照创作时间,张永旭并不算“青年艺术家”,在辉煌的中国艺术“85后”的浪潮中,他是沉默、低调、不太被注意的一群。只知道埋头画画,不习惯面对媒体和公众。刚刚过去的3月,在个展开幕式上,张永旭站在自己的作品前左转右转,耐心配合摄影师的各种要求。只是面对镜头,总是神情紧绷,他也会向摄影师提一点小小的请求,比如“拍之前喊一下‘一二三’好哇?”周围观众忍俊不禁。
张永旭很喜欢曾经的“老师”身份,那源自于他幼年求学时的艰难困境。“地区偏远,几乎没有什么老师,教美术的就更少了,”很多时候只能自己学自己画“他回忆说。那时候画了点什么,都会得到母亲的赞扬。”我妈喜欢画画,看到我画,她就会说,‘哎哟画的太好了’。“这些赞扬让他有了最初的信心,”如果想让孩子做什么,就赞美他,他就会把这个当做一回事一直做下去。
1985年,中央美院油画室从全国招了6个学生,张永旭位列其中。虽然当年的考生规模与现在不可同日而语,但稀少的个位数招生将录取率拉到了一个令人惊讶的数字。“上美院这件事给我最大的感觉是,我的思路是对的,跟着感觉去创作,老师看我的画,说不出道理,就是觉得蛮有意思。”
毕业时,他被分配去了新疆一个偏远的地区当美术老师,他也没觉得有什么意见,“我自己早期学画很困难,只有通过书本,在书里发现了那些大画家,通过临摹,和他们就好像有了交流一样。所以毕业时就觉得,如果新疆很偏远的地区,那里的人想要学画,而我能教他,会觉得‘他们需要我’。”
在张永旭看来,无论分配在什么地方都是体验生活的方式,即使之后应邀前往美国参展也不例外。
从美院到新疆,从走出国门到回来,张永旭的创作风格发生了显着变化。“之前一直在画表现类的题材,与城市生活有关,人们在心理上纠结的东西,然后释放出这样一种信号。后来发现走下去容易走向社会性与批判性的绘画,这个结果让我觉得这解决不了问题,会变成政治pop画家。”于是他开始慢慢转换视角,“开始直接考虑自然的东西。”
创作习惯因人而异,张永旭属于事前周密计划的那种。“一般画到差不多的时候就放在一边,很长时间不看它,然后再看时候就会看出问题,有可能改掉很多东西。”所以通常在最初,他就会像泼墨一样把想要表达的东西一股脑儿“扔”在画布上,然后一点点改。
关于风格转变的问题想清楚之后,于是有了这张创作于2010年的《天途》。画面中央飘着一个热气球,周围布满了紫色的光点,平静而美丽。“这张画里有一点科幻的、梦幻的、想象的东西,但我觉得这里面还有一层:这个气球最终是飞不远的,最终还是要掉下来的。”虽然听起来很悲观,张永旭却想表达更为“正”的东西,“热爱自己住的地球就是最好的事情。”
Q&A(S=上海壹周 Z=张永旭)
S:在经历了艺术风格和内容的转变之后,之后的创作会向哪个方向发展?是否会寻求新的突破?
Z:我的画就是关于纪录当下中国开拓新世界及变迁的世界中各种梦境的图画,应该会继续朝那里进军。此外,我对很多新的领域都有梦想,比如数字艺术,动漫电影这类。
S:对于前卫艺术在中国的现状和发展怎么看?
Z:发展需要一个前提——比如政治pop是为了满足某种价值观的丑化,这是后冷战思维产物的需要。而我们有义务去拯救现实,做为一个公民,用自己的方式,用艺术的力量去做些帮助。
S:在没有照片没有电影的时代,油画曾经是最接近真实的艺术形式,油画在当下中国的发展前景如何?
Z:以中国文人画的道德尺度来衡量世界艺术的话,一切都是“野路子”,反过来也是。人类的最美的光环体现在艺术上,艺术就是交流的结果,日本的浮世绘就是从从中国文化里的一条“野路子”中闯出来的,具有其独特价值的绘画形式。油画在中国在东方的变革道路也是一样的。
S:最近在读的书或是在看的电影是什么?
Z:小说读得多一点,散文也有。个人很喜欢海明威的书,有深度,也具有挑战性。特别喜欢他,海明威其实一直在和社会战斗,但他并不是整天演说和表演,而是很自然就描述完了,笔法也很好。电影也看,老的苏联电影,小时候作为童年记忆,现在重新看,感觉完全不一样。
单品:
画笔
只要去外地或外国旅行,张永旭都会去逛绘画材料店,这两款笔一支是来自印度的水彩笔,耐用,便宜而且国际上标准质量差别不大,另一支是来自日本的小狼毫,看上去象中国的书法毛笔,但它除了写字同时也可以画水彩画。
水彩本
这是张永旭最喜欢的款式,硬皮,在整本用完的时间里,可以一直保护里面的画作处于平稳休息状态。无论去哪里,他都会带上这样一本水彩本,有时就是不画画也会带上,像带钱包驾照一样,“这是很小的时候养成的毛病,当然过去画画没有本子可买的,都是把大纸撕成小块夹在其它的本子里,想画的时候拿出来画,但手稿容易丢失。”
眼镜
此前张永旭的公众形象和眼镜无关,但前几年连续画得很用劲,他忽然发现要带花镜了,于是去配了眼镜。“开始戴的时候很不习惯,一会戴一会摘,于是用了变焦眼镜才觉得舒服些,好像回到了儿时的好眼力时代。”这款眼镜是张永旭用的第四副眼镜,前几款因为不喜欢戴所以总是弄丢,他喜欢看上去带着古典味道的眼镜,
钢笔
虽然大多是时候需要写东西都会用电脑,但张永旭依然带着钢笔,“很多时候都会用到,比如签字。”自从用上这支钢笔,他开始喜欢上写日记,“流畅的墨迹会让书法变得很有精神,是一种享受。”
手表
张永旭对手表没有太大讲究,秉持“基本够用”的准则。不过虽然这么说,其实还是有选择性的,比如时间不准、太过花哨、超过几千元,就都不属于他的需要范围。“对我来说身上有一块表的确很有帮助,手机里也有很漂亮的时钟设计,但人缺乏了思考,走路都在看手机,不停看手机危险又浪费。”说到这里张永旭劝记者,“不如你也带手表吧。”
玉石
这是很多年前张永旭在机场向一个卖玉石的维族人购买的,有人说是一块挺合算的子料,但张永旭喜欢的恰恰是玉石上面有瑕疵的那部分,“这也是我挑石头的方法,因为没有瑕疵的人虽然存在,但非常非常少,从这个道理上来说,干净无暇的雪白玉石要么就是你太幸运遇到了,要么就是你买的是一块塑料。我喜欢真实的东西,俗人每天必须要吃饭,做俗事,大俗之人才可能大雅,那种一点毛病也没有的人基本上都是装的。”
相机
这款黑色的是莱卡m6系列是80年代的产品,“有内侧光了,颜色我也喜欢。”但其实他用到的机会并不多,大多数时候几乎还是用数码相机,“但这这种胶片的情结就象我喜欢带上速写本一样,是一个心理的需要。”
刀
张永旭喜欢收藏刀具,在美院上学时需要到处下乡,到内蒙西藏采风也爱收集这类刀具,但他还是觉得新疆的小刀最丰富。这把刀是十几年前他在喀什买的,银把子配牛角,刀刃由更好的好钢扎在一起,故而这种刀具可以削铁如泥。
文/《上海壹周》 杨扬
作者:杨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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