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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很容易错将媒介与主题、艺术与艺术家相混淆。对待自画像,我们尤其懒于诠释,尤其是那些伪装下的封面女郎们。崔岫闻的“自画像”只是表面看上去与她有关。她就是她自己的媒介。其录像《洗手间》(2000)给了我们一把钥匙。它并不具象,这也就是为什么它能帮我们破译其背后真实的面貌。这是对北京一座大型夜店里女用洗手间的秘密拍摄,站在水斗上方镜子面前的年轻女人们来来去去,其中大多数显然都是妓女。她们交头接耳,或看手机,或交流生意,数钱。这是对某一特定时空的直接映照,一幅社会批评的讽刺画像。表面上(尤其对男人而言)的色情撩拨恰是作品本身的一种诱惑力。在这既公开、又私密的空间中,作品从根本上讨论了女人、时间、以及别人对她们的定义和她们对自己的定义。个人的即政治的。
Cui Xiuwen, “No.3 Qin· Se No.3″, Phoebe Bournei and Acrylic on Canvas, 50 x 50 cm, 2014
崔岫闻 “琴瑟” 金丝楠木、丙烯 (image courtesy the artist and SGA)
吴承祖在接受采访时说:“选择《轮回》作为展览标题,是希望表达超越轮回与解放的概念,到达生命中新的去物质化的状态。“
新作展出于坐拥上海外滩美景的沪申画廊,从窗户即可眺望浦东陆家嘴。
Cui Xiuwen “Where No.2″, 3 Channel Video Installation, Dimensions Variable, 2014.
崔岫闻 “哪里 No.2″ 三屏视频装置, 尺寸可变
(image courtesy the artist and SGA)
这些作品看似新城景,所谓城市结晶化的例证。满目尖锐刺耳直指向窗外那新的中国。视觉低吟与和弦频率呼应着崔岫闻的既往作品,那惹人分心的红色并置甚或会引发幽闭恐惧症。如果立体主义是对时空的同步描绘,那么这些作品有过之而无不及;漫溢的印象化作代码数字”条线“施加物理视觉的影响,克制、无情而轻佻。轮回是一方矩阵,然而有必要被解构。
录像装置描绘了图像的构建。不同灰度、高度、宽度的立轴画一如大都市的海市蜃楼,感觉像在钢筋、水泥或玻璃做的大楼立面之间的狭窄街巷形单影只地穿行。偶尔,一条红色的几近垂直的线条扫过画面。这是对意义的“投射”。而”线条“则向多重意义开放。它们代表不同时空下的多名个体或某一个体。身份转换、流动起来。布面丙烯绘画与金属质感相契合。有些还用了木头,将现代与传统、人造与自然相接(“No.7 Qin”)。视觉上的探索延承了视错觉(Op Art)艺术家 Victor Vasarely (1906-1997)的画面技巧,然而对横竖构图的巧妙变换讲述着现代主义单元与网格的碎片化,最典型(或许这么说不公道)的参照即蒙德里安。人们只需把上海或全中国、或其他任何地方如雨后春笋般的大量翻新大都市们看作一幅超大的蒙德里安网格画。崔岫闻的回应可能会听来显得女性化:不相竞争,而取衡量;不下定义,而作诠释;进,而求重生。
Cui Xiuwen, “No.2Reincarnation No.2″, Varnished Aluminum and Acrylic on Canvas, 105 x 135 cm, 2014.
崔岫闻, “轮回” 烤漆铝合金、布面丙烯.
(image courtesy the artist and SGA)
Cui Xuiwen at SGA Shanghai
参考
《中国影像20年:1988-2011》,民生现代美术馆,pp.370-373.
与上海沪申画廊前任总监、策展人吴承祖的尚未出版的访谈
Cui Xuiwen at SGA Shanghai
来源: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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