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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晓峰是一位学者型的画家,他的这次展览明显地形成了三块:一块是泼彩写意,更多的是古意山水,而且在这一块当中,有的描绘的不是当下的,不是现实的;第二个是泼彩雨花石系列;第三个是写生系列,包括域外风光。
这三块很突出,作为学者型画家,邵晓峰在创作时是有深入思考的,所以在他的画前,我是有所触动的。我特别喜欢他的古意山水,我觉得其中虽然也用彩、也用墨,但是用的还是比较成熟的传统用笔方式以及皴法,而且其境界能够沉静下来,这是很难得的。他比较用心的是点景的一些内容,他两种点景方式并用,例如江上的那些扁舟显然不是现实的。点景中还出现一些古装人物,也有现实人物。与画面更容易协调的是那些古装人物,更容易让画面形成一种整体。他让绘画与现实有了一种距离,是其时空感造成了一种审美感觉,这种时空感消除了时间的特定的感受。中国的绘画在时空上有一种恒常性,古今可以贯通,没有时间感。邵晓峰山水中的沉静感就这样形成了。在点景中,邵晓峰还擅长画马,马本身就是一个象征性的符号,在他的画面上也有突破时空的作用。
邵晓峰的泼彩雨花石这一块,显然是面对传统的皴法,邵晓峰想打破它,他的探索与创新精神正在于此。这种泼彩用彩去冲,去刷,去渗透,并制造出种种肌理效果。这种具有批判性与解构性的力量与力度是比较大的,这使我又想到傅抱石。傅抱石在现代山水画史上的意义在于他所创造的抱石皴,他的这种皴法带有鲜明的个人特征,一下子在语言上树立了他的历史地位。
泼彩并不仅仅是邵晓峰一个人在使用,他在积极地尝试,他所针对的是其古意山水中的一些皴法结构,可能是其自我的一种变革需要,是一种具有针对性的实验。至于雨花石的外形,这是另一方面,更重要的在于其内在结构。所谓的内在结构就是皴法结构,对于这种结构邵晓峰做得比较激进。以这种激进的方式来进行探索可能会有一个美好的前景出现。
邵晓峰的另一个题材是域外写生,其画面上占主体的是建筑。建筑进入到山水画中间表示着没有皴法。中国传统的皴法是进入不到西方建筑的描绘之中去的。而是大部分是线条,横竖线条的穿插结构,包括一种空间方式的呈现。这种试验是针对传统皴法而来的,因此在他的探索之中,就形成了两个难度:一个是向传统之中进行深度挖掘,一个是向当代去发展,即向去理性、去笔法的方向发展,尤其是后面两块对于邵晓峰将来的创作提供了更大的可能性。二者有无可能结合?如果有交集点,邵晓峰在山水画探索中可能就会走出一条光明大道。
邵晓峰还通过域外风光、特别是国外大学的校园建筑等来呈现自己独特的泼彩与笔墨语言,他也许是想从这种方式之中获得一种灵感。它们的交集点可能会在哪里?可能都不在外部的形式上。如果在画面上,在色墨自然肌理的转换上,能有新的发现,能否控制它,并通过写生的方式从当下的、现场的、眼前的一种感受与认识去积极地发现,将是意义非凡的。对于这一类的作品,邵晓峰还面临着两个问题:一个是客观的外部造型与结构,一个是材料本身产生的具有特殊幻景的肌理效果。这两个地方的交集点可能会落实在中国画的笔墨问题上,若能在笔墨关系上做进一步调整,并找到落实点,我想在下一次的展览上我们会发现另一个邵晓峰。
中国艺术研究院美术研究所所长郑工发言
作者:郑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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