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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绘画样式几乎穷尽的时下,在圈内大兴造神运动,大腕明星辈出的今天,已经近于视觉疲软的我们,对到底什么是好画的概念日渐尴尬困惑,这个社会的整个评价系统似乎也从未有过这样的混乱,也或者叫多姿多彩。有人喜欢的就都是好东西,喜欢的标志就是肯出钱买——艺术就因此而确立自己的尊严。其实,艺术品原来就该是这样的归宿,只是总觉得中间少了点什么,好象太不艺术了,或者是不是简单了点,但又能怎样不简单呢?当画得好与不好不需要被判断,当购买人的个人好恶决定艺术命运的时候,艺术就象建材装饰市场里的一件货色,用不着深究,只要买得快乐卖得滋润,这应该就是新的游戏规则吧。但是,近日当我又一次读到廖老伯这批小画时,还是忍不住回了个神……
我们把廖国松先生唤作廖老伯,这和年龄有关,但更出于敬重,想跟他老人家套套近乎。我们尊敬他,与他的为人处事肯定有直接关系,与对他的从艺态度和价值观的钦佩也有直接关系。廖老伯是诗人、作家、曾出版过诗集、小说集,当过多年文学编辑,在文学界是老革命家,名噪一时,画画是他的业余爱好,是后来因为调入贵阳书画院,他才成了专业画家,但也没看见他很象“专业画家”那样全身投入到画中,反而更多地看到他玩盆景玩古董玩功放甚至玩兰花之类,也看他练书法画竹子。初次看到他的这批小画是多年以前,那时只是觉得很亲切、朴实、生动、勾起了一种美好的回忆,那时,整个社会没现在这么“疯”,最近再看这批画,才发现它们原来还很有“现实意义”。
廖老伯爱玩、会玩,画画也象玩。他的小画室很局促,到处堆放着画框画箱画架颜料之类,常常看到他把旧画拿过来在上面又画上新画,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新画虽然不多,却张张见性情、有感觉,和别人的画都不一样。但我还是最喜欢他早期“业余”时的那批小画,他自己也说再也画不出来了,主要是年纪大眼神跟不上。我倒觉得,他现在叫专业画家了,肯定是包袱重了。
前几天我们搞贵阳艺术双年展时,有一位上海来的资深当代艺术策展人说,现在什么花样的艺术都弄过了,最想看的还是画得好的画,画家连画都画不好还能干什么?这位“过来人”的话让我又想起了廖老伯和他的画。我认为廖老伯正是那种会画画并且画得好的画家,尤其体现在这批小画。
这批小画描绘的都是我们这一代人曾经十分熟悉,但已永远逝去的老城风景,弥漫着岁月远去的伤感让人魂牵梦绕,但最能吸引我久久驻足凝视它们的,是画面中那撒野似涂抹的色块和激情,是那种诗性的抒情表现力,是书写式一气呵成的淋漓快感,然后还有对画面色彩、结构、火候分寸的把握,轻松自由的不经意状态——我想那个时候的廖老伯肯定和现在一样爱玩会玩,一定和现在一样超然并率真,因为,没有矫饰没有戏说没有功利目的的从艺心态,才能自在呼吸生活真谛、释放心底情怀、生发自由纯美技艺,从而达成物我相融的艺术境界。还有,他虽然兴趣广泛,但所有专注的物事都和艺术和审美有关,这个玩法怎能不营养他的眼界和趣味?所以,从这一批小画我得出一个大的结论——心态决定艺术,玩出来的才是“好画”。
2007.4贵阳
作者:谌宏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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