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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细读过苗墨先生的许多作品,诧异于他为什么老是坚守着“浓墨淡彩”的创作理念。而众多作品中的用笔力度也总是低沉的,但作品传达的韵味和气息又整体上呈现着一股深沉的博大情怀;更与当下流行的柔弱的、细密的花鸟画风拉开了很大的距离。我想,这与他个人的气质、命运都密切关联着的,也与他受教长安画派几位重要的大家在过去历史阶段所承载的思想和精神有关。
低沉的用笔,表现着深沉的感情,构成了苗墨先生绘画的整体基调。
在他的画里,即使有了亮丽的画面,也不随意涂染,在运用色彩上具体表现出强烈的节制。这是绘画在精神层面上的一种自觉。这个自觉的流露,使我们可以很清晰地洞察到苗墨的绘画有着精神的底线,不肯轻易表达轻浮的人生愿想,这样做的可能性审美就是更贴近生命本身呈现的苦涩,是还原世界真诚的一种姿态,不因为取悦世人就妄自为之。仅仅这一点,便突出体现出了苗墨在自己的花鸟画中建立的精神秩序。实际上,如何建立好这个精神秩序,且有着无与伦比的高度,正是他作为长安画派直传弟子在诸位恩师的精神特征里所将承继的一切!
绘画如果不和自己的身体、命运发生关系,不与时代的情感保持足够的融合,就会注定失败。而深沉的叹咏,是对缺失人生的另一种浩叹,是无奈后的积极进取,同时也是对命运和社会,家国与自身的深层思考;另一方面,也是他自己作为一个画家破除枷锁,锐意创新花鸟画的具体表现。
苗墨先生的情感底线,近乎大象无形,大音稀声。作为一个长安画派时代的追随者,宁可为那个时代的精神所牺牲,也不漂浮在轻松和愉悦的浅层次追慕中。这是那个时代给予他的责任和使命,他用他的作品,做到了这一点,也表达了他是长安画派的一个赤子。只是,他在路上走着,他的思考显得沉重。
我想,其实这也正是苗墨先生绘画作品中最重要的思想承载!
2009年4月28日夜碑林子庐
(此文为我在苗墨作品研讨会上的发言稿。)
作者:南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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