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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7-14 21:15
2017年7月14日晚,由芝加哥大学巫鸿教授担纲策展人的艺术家邬建安新作展——“白日梦森林:邬建安的图像世界”在芝加哥大学北京中心开幕。
本次展览展出艺术家邬建安为芝加哥大学北京中心的展示空间特别制作的两组新作。
策展人巫鸿与艺术家邬建安
据巫鸿介绍,《五百笔》将绘画、剪纸、拼贴相融合:先以水墨和矿物质颜料在宣纸上任意勾画,然后将这些笔迹剪刻下来,拼合为全新的图像,进入了一种新型的‘二维艺术’形式创造;《白日梦森林》有着汉代青铜“摇钱树”的启发,以艺术家早期创作的二维幻想人物、动物形象为素材,构造出三维空间中绮丽诡谲的视觉结构。
“这两个系列的作品都可由民间文化传统,以及剪纸等手工艺中溯源,却又这些概念转化为多样的当代艺术语汇。它们充满了运动力和活力,将具象和抽象的形体都融合进了无穷的变化之中。”巫鸿说到。
展厅现场
展览现场,雅昌艺术网和艺术家邬建安聊了聊。
Q:这次展览只选择了两个系列的作品。
A:巫鸿老师挑了“五百笔”和“白日梦”这两个系列的作品来组成这次的展览,他觉得一方面是具象的形象,另一方面是抽象的形象,但它们都在以某种方式回应着一个古老的剪纸、皮影艺术语言在今天的一个发生。
“白日梦”实际上用的是以前展览时的剪纸里面的形象,然后这次把它立体化了,而且用铜的材料重新阐释了一下。我觉得这里边可能还是跟汉代时四川流行的钱树、摇钱树这类有关。古时候它是通天的东西,不是什么没钱了去求钱了,就是通天的一个道具,人的世界和上面那个世界之间连通的一种道具。我们这个世界和那个世界之间如何产生沟通,就是一种人间策略、方略,所以我非常感兴趣的就是神秘的、超自然的、超现实的话题。
“白日梦”系列作品
“五百笔”系列作品
Q:为什么有“五百笔”这组新作呢?
A:其实“五百笔”最关键的是想讨论个体跟集体之间的一种关系。这里边的笔划全是单独在纸上完成的,而且谁画的都有,这些笔划首先不要写字,也不要画一个具体的形象,就是涂鸦式的,无意识似的,反正随便来那么一下。因为我觉得这种状态下很多时候能够代表个体的人的精神状态,或是这个个体的人在这个时刻的一种状态,因为你仔细看,不同的人画出来的笔划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这个笔划确实是能够暗示他的性格或者是投射他的一种个性。这些笔划画完之后我们会把它刻下来,剪下来,然后再重新拼组,这些全都是拼贴的,就像是photoshop的图层一般,它可以随便换位置。
Q:拼贴和剪纸的过程是一个难筛选的过程,还是说也是一个比较随意的过程?
A:最一开始的时候是相当随意的,因为纸上完全是空白时,你什么笔扔上去都对,因为它空间资源是很丰富的,这些个体进去之后这个空间是足够分配的。但慢慢的它就开始遇到问题了,就是越往后边上的笔难度越大,可能就需要进行一些挑选,这里边其实就是我个人的对于一个整体的把握和看法。这个画面其实变成了一个新的整体,构成了一个集体的边界,在这个集体里边,我希望这个集体以什么样的方式存在着,这时就是个人的审美在做一个集体格局的决断。所以画面里没有说好像只有一半贴了,一半是空的情况,这个没有;然后基本上也没有说很松很散的情况,这个空间基本上是满的,我想它也像今天我们这个真实的世界对资源索取的一个现实。
展览现场
Q:那为什么是“五百笔”?
A:这个跟五百罗汉堂有关,五百罗汉堂个个不一样,我们总会在里边找到一个罗汉跟你特亲的,然后你就冲他去阐述一些什么,或者是去祈福一些什么事情,所以“五百笔”其实就是说这里边的每一笔都是一个不同的人的一个状态,或是那一时刻的不同人的状态,这时你也总会在里面发现和你某一种近似的,或是在里边你最容易发现的一笔。
Q:“五百笔”从视觉上看,和你以往比较有图像秩序的创作不太一样,甚至是比较抽象的外表,为什么会展开这样子的一个系列创作?
A:这个系列是从去年才开始的,从去年“万物”那个展览开始的,但其实在2014年的时候也已经开始想这件事情。因为原来做的作品都是个体很清晰,然后它们一定要去完成一个好像意义更重大的一个整体。就是个体的利益或形象有时在完成整体时就会被遮蔽。所以到2014年做展览的时候其实就开始考虑局部跟整体之间的关系能不能有新的那种探索,当时做的是蛮矫枉过正的,就是局部变得特别清楚,然后整体涣散了。就是整体什么都没有了,局部变成排队,像列阵似的那种感觉。后来到去年的做“万物”那个展览的时候我觉得这种矫枉过正其实只是镜像的两端,要么是特个人主义,要么是特集体主义。所以在“万物”展的时候当时拿出来了几个作品,一个是这个五百笔系列刚开始的几幅,另一个是“浅山”,全是在砖头上面切口子的那些作品,还做了一个名字叫“万物”的作品,就是拿蜡人拼组的,但是蜡人拼组出来的那张画没有一个清晰的整体形象,他们好像组成了什么,但是是混沌的一种能量的状态。然后“五百笔”在里边是个体跟整体之间出现的一种奇怪的纠缠状态,每个个体好像都努力地想挣扎着让自己显现出来,但整体在方块画面里形成了一种平衡,“五百笔”大概从什么方向看基本都可以,它其实不是特别有明确的一个方向,就是说整个利益在里边处于一种相对均衡的状态。顺着它可能才能到达新的思考,关于个体跟集体之间的矛盾,但是又同一关系的那么一个新局面上去。
Q:所以其实“五百笔”是抽象的还是具象并不太重要?
A:其实“五百笔”要想变得具象很容易,这种笔划永远能变成具象形象的局部,你只要足够大,任何笔画都能被用成这个巨大形象里边的小的像素,都是没有问题的。它只有在小的时候抽象的意味才出现,我觉得这个不是关键问题。其实关键问题我觉得跟水墨之间的关系。我们的传统水墨画里边所有的笔都是用来画形象的,有的笔划用来写字,有的笔是用来画植物花草什么的,这些笔划都好像从来没有一个绝对无意义的身份存在。无意义的笔就是白笔,都是有讲究的。但“五百笔”用的笔基本上没有这种,你不让他写字也不让画形象,真是像涂鸦式的随便来一下,这时可能反而很放松,没有规矩约束似的。
“五百笔”系列作品
来源:雅昌艺术网 作者:张桂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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