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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年尾,我成立了非牟利机构Culture For Tomorrow,在香港的尖沙咀举办了一场跨界文化活动,展出以芬兰桑拿和香港凉亭为题的大型设计,推出户外桑拿体验丶设计展览及文化讲座等活动,引来不少回响。当时,很多传媒朋友都问我,为什么会选择跟芬兰合作?
其实,芬兰设计的魅力一直令我深深着迷。若要用一个四字词来形容芬兰设计,我会用”平易近人”这四个字。到访过芬兰的人或许也会发现,当地人跟设计品牌绝对是密不可分:咖啡店用的杯子是Iittala丶坐下的椅子是Alvar Aalto的设计丶往街外望,眼前走过的芬兰少女,大概也是穿一身Marimekko⋯⋯举国上下如此团结,确实令人拜服。
可是,想深一层,芬兰人用芬兰设计不是民族主义使然,而是好设计加上亲民的价格,已没有必要费周章,寻找别国的设计师的产品。20世纪初发起的北欧设计运动为丹麦丶挪威丶瑞典丶芬兰等国植下了简约丶功能性的基因,芬兰设计到了50年代,更是大放异彩。
二战过后,芬兰饱受战火蹂躏,设计的物料和款式,就更要求简约俭用。可是,大环境的制肘没有规限创意,反而令芬兰设计更自成一家,提炼出更干炼和实而不华的设计美学,建筑师Alvar Aalto丶其妻子Aino Aalto丶Marimekko印花设计师Maija Isola丶1935年成立的Artek也成为了国际响当当的设计名字。芬兰设计,相比一众欧洲国家,更“贴地”和生活化。
外行人也许没有听过Alvar Aalto的名字,却极有可能拥有过他的设计:三脚凳和不规则的花瓶也是他的Signature设计。
这个倾向,又可以从芬兰的历史看出一些端倪。自12世纪以来,芬兰一直是瑞典的一部份,19世纪初立为俄国治下的芬兰大公国,但在1917年俄国革命后便正式独立,相比众多君主国,芬兰一直不需要效忠皇室,因此经年来的设计也是以平实而生活化见称,丰俭由人。我有朋友会到当地的Iittala专门店,买几千块一只碟;但同时在当地超市,买品牌设计的水杯,共冶一炉。可见设计品绝非只是有钱人的专利,撇开了不必要的浮华,芬兰设计正是平民的设计。
来到21世纪,芬兰政府锐意把首都赫尔辛基发展成设计之都。2012年,赫尔辛基被选为世界设计之都的代表城市,因而引发了一场设计革命 —— 整个城市化身为设计师的游乐场:建筑团队K2S闹市中的方舟木教堂Kamppi Chapel丶建于Pasila旧鐡道旁的城市农场餐厅Turn Table等,就是世界设计之都摧生的产物。
芬兰锐意把赫尔辛基发展成设计之都,城中多项大型建设同步进行,当中新建的Löyly更成了当地的桑拿热点。
我觉得最难能可贵的是,赫尔辛基对设计的热情,并没有因活动完结而冷却下来,反而是化作春泥更护花。接下来,当地政府继续推出 Design Driven City计划,以”Cities are for the citizens”为口号,继续以设计之名改造城区,来到了六年后的今天,就更能感受到这股设计力量所带来的改变。像首都整个下城区南部,就划成了设计专区Design District,跟传统的商业街不同,Design District云集的大多也是独立经营的个性小店,超过过百家店散落于小区不同地方,拿着地图逐家到访,感觉就如寻宝一般,更能亲身体验赫尔辛基的设计力量,加上不少更是设计师坐阵的工作室/陈列室,找到喜欢的产品还可以发掘背后的创作理念,对当地人的设计和生活态度也多了一重理解。
下城区南部的Design District,是设计迷的寻宝地。
Alvar Aalto曾说:”没有东西可以再生,但也不会彻底消失。只要曾经出现,他日也会再以不同的形式再现。”我在之前的文章就曾经提过,自己很喜欢香港社区那种斑驳混杂的感觉。虽然随着现代化,这些美好的元素或者会慢慢消失,但我承诺一定会让这些珍贵的特色而另一种形式再现,一如瑞典艺术史学家Gregor Paulsson提倡,设计就是为大家的日常生活带来更美好的东西,这就是我成立Culture For Tomorrow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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