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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6-24 22:55
贺天健 四季山色
设色纸本 屏轴4件
136*32
称贺天健“是继四王后三百年又一个山水画的整理者和集大成者”,这样的话,出自近代山水画大师傅抱石。作为一个美术史论上也有所建树的山水画家,傅抱石此言应当是公允可信的。
贺天健画坛上的起步约在1912年。这一年,他于上海民国第一图书局编辑部任图画员,开始其真正的绘画生涯。民国之初,海上画派的代表,公认的四位是任伯年、吴昌硕、虚谷和蒲作英。除吴昌硕、蒲作英偶做少量山水画,其他二位皆以人物、翎毛为长。早期海派山水,乏善可陈,而贺天健的出现,抑或是使命使然?贺天健专工山水,先后临习清初吴历、石涛、梅清等,后取法宋元诸家之长,终得“宋人格律,元人笔墨”。
贺天健的集大成,就在于他悟出传统山水画,一是如何得自自然,以造化为师。二是如何学习先贤,以古人为师。三是领悟山水意境,如何直抒胸臆,以内心为师。而此次春拍,贺天健的巅峰之作《四季山水》,足以涵盖这三方面,是贺天健集大成的最好注解。
第一点,比如说,一次巧合,贺天健注意到大多数山上,土肉重(多泥土),石头少。从远处望去,山头叠搭扭旋处,泥石向四面落下的形象,像极了山水画技法中的披麻皴、解索皴。或者说,披麻皴、解索皴就是取法自然。贺天健顿时恍然大悟。再如设色,贺天健认为,自然瞬息万机,本无固定色,宜用复色作多层次表现。故其山水精奇伟丽,精于设色。本场春拍之《四季山水》“春景”一幅,就是其青绿重彩的代表:近处翠柳红桥,三两白衣处士,穿行其中,春兴正酣。而远处白云初起,山色青绿,参差分明。细细读来,恍如置身世外桃源。
第二点,贺天健不但学习古人的绘画技法,而且还学习古人观察山水的方式。比如《四季山水》之“夏景”,“记曾买夏住渔乡,一派青烟柳叶长。”绿水无波,柳荫蔽天。小舟高士清谈,长埂牧童闲玩。这种江南山水的构图,可以看到清初吴历《湖天春色图》(藏上海博物馆)的影子。
古人的山水技法,贺天健是偏好宋元的。曾在其《学画山水过程自述》中如是说:“接着来的便是粗豪放逸的一种阔笔气派画,就是石涛、八怪等在上海的抬头。不料在这风气一开,也成了和四王势力一般的局面,在市上凡气派笔墨不如此便是不好。后来我到美专授课,学生皆喜欢大笔挥挥,一提到工细而规矩的画,就有多数人认为风格不高,不肯学它,而我却因此有些忧虑。”在贺天健看来,一味强化野逸山水的生动之趣,却也可能把追求博大深厚的全景山水画传统引向小品化、简逸化,甚至导致技法的荒率与懈怠。
在《四季山水》“冬景”,贺天健题画道:“唐至北宋,画山水以雪景为多,亦最精,以后能此者,虽不乏顾,终相差一筹矣。余擅此法,实得力于北宋。”此段题识表明,在三、四十年代,贺天健的山水画,在学习宋人上下了很大功夫。早在1936年,贺天健就明明白白地写道:以北宋法度,运胡元技巧,乃不着呆滞肤率之弊。从这《四季山水》春夏秋冬四景来看,他也是这么实践的。
第三点,直抒胸臆,以内心为师。贺天健对山水的期待是耐看、引人入胜的,即使高峰入云,也要可居可游。《四季山水》“秋景”,“凭将尺幅揽秋色,知在庐谷第几崖”,数峰半插,红树密林之中,穿过山洞,一条山路蜿蜒而上,遥接云中台阁。这正是贺天健喜爱而擅长的“绵密幽邃的情致”。
以民国海派山水画家论,如果说张大千得山水之潇洒,吴湖帆得山水之甜静,那么,贺天健独得山水之精奇。此件《四季山水》便是是其精奇的明证!
贺天健传世作品仅有千计,而其遗作300余件又归属上海中国画院,故能流传之作品甚少。此件贺天健精品《四季山水》,由上款人家属提供。上款“香池”即张启宇(1911-?),字香池,张一新次子。张一新与原商务印书馆馆长张元济互为表兄弟,故也算是书香门第了。张启宇之妻钮意丹(1914-?),是贺天健的女弟子,无多资料介绍,只知其80年代在美国教习中国书画。张启宇得藏如此精美的山水四屏,恐怕借妻之力也是情理之中。
此件《四季山水》曾在2009年《理财周刊》评选的“上海民间藏宝十大珍品”上首次亮相,时隔近十年,终于结缘坚守海派艺术的百年老店朵云轩,令人能不欣喜!
来源:雅昌艺术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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