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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画同源”乃中国画理论中重要美学概念。诗画结合久为历代文人所论证推崇。
张彦远《历代名画记》言:“书画异名而同体”;北宋孔武仲《东坡居土画怪石赋》:“文者无形之画,画者有形之文,二者异迹而同趣”;清冯应榴《苏文忠公诗合注》:“少陵翰墨无形画,韩干丹青不语诗”。“书为骨、墨为韵、诗为魂”于当今中国画理论与创作中渐得之共识,诗之于画乃至画中诗境,唯内溯二者之渊源,方可证本相,窥端倪,探骊珠。
王国维所言:“夫境界之呈于吾心,而见于外物者”。有境界便成高格。外界境物有会于心者,或画或诗,皆丰富想象与情志之寄托矣。
画者笔墨,诗以言辞。节奏韵律,乃追灵韵空间,风神秘妙,体式虽别,道心惟一。
南宗画创始人王维乃唐代神韵派大诗人,有诗佛之称。东坡曰:“味摩诘之诗,诗中有画;观摩诘之画,画中有诗”。
中国画之美学风范与中国诗一脉相通。画之风神、气脉气韵、品类格调若:雄浑、高古、劲健、豪放、典雅、超逸等等,《二十四诗品》皆笼之而无遗一。
分解中国诗之创作体式,亦可一一印照中国画之元素。中国诗“格律声韵”之于中国画“笔法墨法”、中国画“笔墨功力”之于中国诗“炼字造语”;中国诗“起承转合”之于中国画“阴阳取势”,乃至禁忌避讳,二者皆有融通。
诗境、画境融通、渗透之妙趣,可相互转换再创造,非艺术造诣精深者不可为之。如顾恺之作《洛神赋图》、陆俨少作《李白诗意图》、关山月作毛泽东词意《沁园春·雪》。再者,白石老人90高龄时,据老舍要求作《蛙声十里出山泉》诗意图。画面一泓溪水从山涧乱石中奔泻而出,水里几只蝌蚪游动,高处耸立远山数笔,意境深远。以“远山”写“十里”,以“蝌蚪”写“蛙声”,以“视觉”写“听觉”,以“画境”写“诗意”,大而化之,诚不缪也。
中国画重意境,意到笔不到,画有尽意无穷。题诗加跋,含意丰赡,独具形式美意趣感。又谓画面之补充阐发,衬诗情,增厚度,深意境、拔格调,拓精神,导观者入胜。
以画写诗,诗文能补中国画之未言,故文人画家多有诗名,画者能诗,诗者亦能画。古代无需赘语,近现代如吴昌硕、齐白石、黄宾虹、潘天寿等,皆有诗才。
中国诗济助于中国画创作颇具现实意义。李苦禅曾道:“要以诗词歌赋的胸襟去作画。”、“文人画高就高在以诗作画,以文采领画。”题画诗固然乃画境意蕴之暗示挖掘与延展,诗境之艺术体验更具深层价值。
较之中国画笔墨表现,中国诗以语言为载体,更具活性,易脱离时间、打破空间、直至本心艺术感悟与体验。中国诗之传世佳作琳琅满目,心性美学容量极大,借鉴推及,可为中国画创作之灵感与精神源泉。
中国画、中国诗之源,乃传统文脉之审美内核,乃国学美学之境界,贵以心悟,不可力得。二者珠联玉映,相得益彰,以“载道”、以“言志”。是谓画者可无诗技,不可无诗心也。
作者:庄毓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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