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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竹图 五代 徐熙 绢本设色 151.1cmx99.2cm 上海博物馆藏
我们的民族绘画,自古以来都是民间画家们辛勤劳动创造、发扬和繁荣的结果,才造成各式各样丰富多彩的绘画,无论是人物、山水和花鸟画。统治阶级为了控制它们,使它们俯首帖耳地为统治阶级服务,才设立了“待诏”、“祗候”、“供奉”等一些官职,用来笼络“四方画工”,美其名曰“奖励学艺”。
这制度自唐李世民时即有,经过五代时的南唐、西蜀,到北宋更加扩大组织,设立翰林图画院,接收了南唐、西蜀画院的画家,同时,还招收画家、画工,就他们绘画水平的高低,给他们“待诏”、“祗候”、“艺学”、“画学正”、“学生”、“供奉”等官职俸禄。大概技术最好的令他们画宫殿寺观的壁画(有的用绢拼起来画,有“双拼”、“三拼”、“四拼”等幅),经常地画些团扇进献给“皇帝”。
到了赵佶时代(公元1101—1125年),重定了翰林图画院的官职,入院的画家准许穿绯紫色的衣服,佩带着金鱼带,把觐见“皇帝”的班次,画院排在前面。同时,还颁布了画学考试的等次:以不摹仿前人,而物之情态形色俱若自然,并且笔调高简的为上。
当时还把用古诗的课题公布“天下”,考试“天下”画工。如前节所引“踏花归去马蹄香”这一试题,考取第一名的是画了一群蜂蝶追随在骑马的马蹄的后面。“野水无人渡,孤舟尽日横”这一试题,考第一名的是画一舟子躺在船尾吹着笛等候渡河的人。其他考第二、第三的多是画只空船系在岸上,画只鹭鸶缩头拳脚地落在舷上,或是画只乌鸦栖在船的篷背上,只强调了无人,不如考第一名的是在等候渡客。
这样一来,赵佶反对摹仿,提倡独立思考,提倡诗情画意,提倡情态形色俱若自然和笔韵高简,这对于当时的画家们在创作上给予了很大的刺激。但是这一法令也就相当地脱离了实际生活而仅凭空想象。
雁图 北宋 惠崇 绢本设色 29.3cmx32.1cm
红蓼白鹅图 北宋 赵佶 轴 绢本设色 132.9cm×86.3cm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同时,在画院还提倡学习小学(文字学)、经学,对于绘画遗产的学习是:每十天把“御府”所收的图轴两匣命“中贵”们押送到画院,使画院的画家们观摩学习,并且用“军令状”这一法令保护着押送来的绘画遗产,预防遗失或污损毁坏。这种措施,一直影响到南宋的末期,特别是在花鸟画这一方面,创造成为多种多样的形式,这是和民间画家创造性的发展分不开的。
民间画家带着他们创造性的艺术入了画院,更加发挥了他们周密不苟的艺术成就。他们所画出来的山水画、花鸟画乃至于人物画,都是人民群众乐于接受的东西,并且还创造成了某一时期的某一流派。例如,北宋早期的黄筌父子一派,中期的崔白、吴元瑜一派等。
在带徒弟传技法方面,虽还找不到具体的记录情况,但是,流传至今的那些团扇方册,很可能是画院中传授技法的习作或示范之作。至于被台湾运走的崔白的《双喜图》,作者在树干上自题“嘉祐辛丑年崔白笔”八个小隶字,那即是这一时期院体画的代表作了。
写生珍禽图 五代 黄筌 卷 绢本设色 41.5cm×70.8cm 故宫博物院藏
山鹧棘雀图 北宋 黄居寀 轴 绢本设色 97cm×53.6cm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寒雀图卷 北宋 崔白 卷 绢本设色 25.5cm×101.4cm 故宫博物院藏
双喜图 北宋 崔白 轴 绢本设色 193.7cm×103cm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在明清的画院,画工与画家已有明显的区分,如明代把画家置于武英殿,画工置于仁智殿那样。一般的画工——民间画家,也就不被士大夫阶级的审美观点所重视了,并还波及武英殿之类的院体画家们。轻视画院,轻视院体画,这一审美观点,几百年来,一直没有得到很好的改变。
(本文选自于非闇《我怎样画花鸟画》)
作者:于非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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