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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傅抱石一家在重庆“金刚坡下山斋”。
1939年4月,傅抱石辗转流徙,来到了重庆西郊歌乐山金刚坡下,在此寓居了近八年的光阴。
我住在成渝古道旁,金刚坡麓的一个极小的院子里,原来是做门房的,用稀疏竹篱隔着两间,每间不过方丈大,高约丈三四尺。全靠几块亮瓦透点微弱的光线进来,写一封信,已够不便,那里还能作画?不得已,只有当吃完早饭之后,把仅有的一张方木桌,抬靠大门放着,利用门外来的光作画,画后,又抬回原处吃饭,或作别的用。这样,我必须天天收拾残局两次,拾废纸、洗笔砚、扫地抹桌子都得一一办到。……作画的实际环境虽然如此,但若站在金刚坡山腰俯瞰,则我这间仅堪堆稻草的茅庐,倒是不可多得:左倚金刚坡,泉水自山隙奔放,当门和右边,全是修竹围着,背后稀稀的数株老松,杂以枯干。石涛上人有一首诗,好似正为这里而写,本来我曾怀疑这就是他自己的写照,现在我却不便怀疑了。
诗意的金刚坡八年,是傅抱石绘画创作突飞猛进的高峰期。他感动于巴山蜀水,埋首于图画天地,借方寸之间以寄意,感慨世局人事之盛衰兴替。他“我用我法”,以超常的勤奋和无限的热情,在“外师造化”“中得心源”的心手相印中成功地打开了一扇“打破笔墨约束的法门”,以前无古人的“抱石皴”令画坛为之一振。
金刚坡下的傅抱石反思中国传统绘画观念,强调绘画传统的“斟酌”“陶融”对当代中国绘画发展的意义。他“着重表现山岳的变化多姿、林木繁茂又可见山骨嶙峋的地质特征”“力求奔放生动,使笔与墨溶合、墨与色溶合,而使画面有一种雄浑的意味及飞扬之气势”,形成了以面造型的新创造,从而具有“一种复杂而强烈的现代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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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抱石 春山策杖
立轴 设色纸本
乙酉(1945)年作
137×34 cm. 约4.2平尺
题识:乙酉暮春之下浣,重庆西郊金刚坡下傅抱石。
钤印:抱石大利、乙酉、轨迹大化
藏印:纯原经眼
出版:
1、《海内名家•中国近现代书画集》P92,山东美术出版社2013年8月。
2、《其命唯新:纪念傅抱石诞辰一百一十周年•民间珍藏傅抱石作品集》P83,江苏凤凰美术出版社2014年11月。
展览:
纪念傅抱石诞辰110周年作品展,2014.12.08江苏美术馆。
著录:
《傅抱石年谱》P96,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年9月。
RMB: 8,000,000-12,000,000
《春山策杖》完成于1945年暮春,可视为傅抱石金刚坡成熟期的“踪迹大化”之作,充分展现了“抱石皴”的笔墨魅力。画面乃窄长条幅,远山耸峙、近坡春林,蓝衣高士策杖优游,游目骋怀,纵容觅句。前景中以浓墨绘坡石入景,由留白的水岸过度到中景坡渚上,坡渚的表现又以如山体般的方式画出,山林之中,高士策杖缓缓穿行,前方童子,驮行囊回望。中景由云雾缭绕中掩映着的树林逐渐过度到远方雄奇的山峦。画家以散锋恣意描绘远山,或提或按,或湿或干,将水、墨、色三者密切结合,泼墨挥洒,挽结虚实,以气取势,飞扬着一种生动的神韵。林中高士为谁,傅抱石虽未言明,但树阴之间似乎闪烁着陶渊明的影子。作为历代知识分子心目中的理想偶像,陶渊明辞官不仕,退隐山林,“闲静少言,不慕荣利,不为五斗米折腰”“造饮辄尽,期在必醉”,引来无限共鸣,寄托无穷期盼。“采菊东篱”“寒林沽酒”的陶渊明,自然成了傅抱石“往往醉后”的笔下形象,以显精神相契。
《春山策杖》局部
这里,傅抱石以大笔涂抹近山和坡石,以线破线,块面经营,转折分明,并用赭石间杂淡绿轻染,皴擦点染同时并用,毛涩披离,乱头粗服,一片朦胧氤氲;杂树画法粗放,抛弃细部,破笔点出,只求整体效果,较富表现力。点景蓝袍人物的神态、衣着处理表现过人,细线勾成,严谨精工,神情毕肖,有点睛之妙,以致乱头粗服的画面跌宕生姿,具有一种对比的趣味。
《春山策杖》局部
1942年9月,傅抱石撰写《壬午画展自序》,叙述了自己绘画创作的题材选择:
我对于中国画史上的两个时期最感兴趣,一是东晋与六朝(第四世纪—第六世纪),一是明清之际(第十七、八世纪顷)。前者是从研究顾恺之出发,而俯瞰六朝,后者我从研究石涛出发,而上下扩展到明的隆、万和清的乾、嘉。十年来,我对这两位大艺人所费的心血在个人是颇堪慰藉。东晋是中国绘画大转变的枢纽,而明清之际则是中国绘画花好月圆的时代,这两个时代在我脑子里回旋,所以拙作的题材多半可以使隶属于这两个时代之一。处理这类题材,为了有时代性,重心多在人物,当我决定采取某项题材时,首先应该参考的便是画中主要人物的个性,以及布景、服装、道具等等。……我搜罗题材的方法和主要的来源有数种,一种是美术史或画史上最重要的史料,如《云台山图卷》;一种是古人(多为书画家)最堪吟味或甚可纪念的故事或行为。这种,有通常习知的,如《赚兰亭》《赤壁舟游》《渊明沽酒图》《东山逸致》等,题材虽旧,我则出之以较新的画面。
因此,傅抱石十分擅长以六朝故实与明末清初文人遗诗为题营构画面,也善于注入某种理想主义的情感,进而富有情节的戏剧性。《秋风吹下红雨来》《龚贤〈与费密游〉诗意》《拟柳敬亭像》,都是傅抱石关注明末清初文人逸事的图像化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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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抱石 秋风吹下红雨来
镜片 设色纸本
1952年作
18×51 cm. 约0.8平尺
题识:□□过宁莅舍,奉此为念,即乞教正,一九五二年六月八日,抱石记。
钤印:傅
出版:
1、《名家翰墨丛刊•中国近代名家书画全集4傅抱石/扇面》P8-9,翰墨轩出版有限公司1994年10月。
2、《傅抱石全集•第三卷》P40, 广西人民美术出版社2008年。
著录:《傅抱石年谱》P141,世纪出版集团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年9月。
说明:来源于1981年苏富比香港拍卖会
RMB: 500,000-800,000
《秋风吹下红雨来》取自清初石涛《山水图册十二开》之九题句,是傅抱石多年潜心研究石涛、酝酿石涛一生“史画”的篇章之一。1937年3月,傅抱石沉醉于石涛的精神情境,孜孜不倦地收集整理石涛散佚题画诗跋,精心考订,辑成七百余首规模的《大涤子题画诗跋校补》,探寻石涛的艺术思想和艺术踪迹。石涛诗句,诱发出无穷的灵感,不尽的真情,无限的画境。于是,他情不自禁地创作“苦瓜诗意”,“深山有怪松”“山水有清音”“盘礡万古心”“乱帆争卷夕阳来”“秋风吹下红雨来”“暮年留眼但看山”“萧然放艇学渔人”……乐此不疲地诠释着石涛诗的精神内涵,从而完成了与石涛心灵上的时空对话。1940年代以来,“秋风吹下红雨来”是他常常游戏笔墨、陶冶情性的题材之一,得心应手,驾驭自如,有时偶尔改题“西风吹下红雨来”。无论尺幅大小,画面往往简洁精练。一叶扁舟老者端座船头,面前酒壶依旧,背后置琴,纯粹是一位以酒兴琴趣自我陶醉的遁世高逸。举臂撑杆的船夫抬头眺望远方,亦陶醉在这样的风景里。
《秋风吹下红雨来》局部
1952年6月8日,某友来宁过访,傅抱石激情绘制《秋风吹下红雨来》扇面相赠,一叶扁舟泛于秋江之上,高士载酒携琴,缓缓而行,虽寥寥几笔,却得传神之妙;左上端用率笔作树枝,几乎布满大半画面,红英缤纷,勃勃有生机,余则不着一笔,一片空白,表现湖面的广阔。风吹、船行、水流、花飞……随意点染,顷刻间被表现得淋漓尽致。画面空灵明朗,洋溢着浓郁的诗情,令人陶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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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抱石 龚贤《与费密游》诗意
镜片 设色纸本
1960年作
49×55.5 cm. 约2.4平尺
题识:建秋同志教正,一九六〇年九月傅抱石金陵记。
钤印:抱石私印
题跋:此图为先父抱石所作,行笔潇洒,境界空灵,实为佳作也。傅二石拜观敬题。钤印:傅二石
RMB: 800,000-1,200,000
龚贤《与费密游》诗意 局部
《龚贤〈与费密游〉诗意》启发于明清易代之变中龚贤的遗民情思,最早绘制于西迁的金刚坡下岁月,颇有意味。1937年,傅抱石编译《明末民族艺人传》,辑录龚贤《与费密游》五律三首:其一,“与尔倾杯酒,闲登山上台。台高出城阙,一望大江开。日入牛羊下,天空鸿雁来。六朝无废址,满地是苍苔”;其二,“登临伤心处,台城与石城。雄关迷虎踞,破寺入鸡鸣。一夕金笳引,无边秋草生。橐驼尔何物?驱入汉家营”;其三,“江天忽无际,一舸在中流。远岫已将没,夕阳犹未收。自怜为客惯,转觉到家愁。别酒初醒处,苍烟下白鸥”。所记呈现了龚贤与费密在国变后同登南京故都台城,慨叹时事而悲怆伤怀之景。1942年,傅抱石曾叙及《龚贤〈与费密游〉诗意》的经营过程:
这诗我还是民国二十六年底在宣城编译《明末民族艺人传》(二十八年五月商务初版)的时候,就开始想画了。不消说,当时的南京是国人最关心的。半千此诗充满了民族的意识,在今天把它画出来,必更是一番滋味。最初我构的是以半千和此度斋主人徜徉于枯枝之下,背作钟山,山的左边,隐隐地勾勒几笔使一望而知为明孝陵。画完了,写上第一二首,这幅某点上是适合的,但若把三首的意思综合来看,则感觉画面太单调,不足以烘托半千的诗境。于是我便另外经营一幅,撷取三首诗中可以表示和必须表示的,构成山水方幅,薄以浅赭,把“台高出城阙,一望大江开”做主要的部分,半千和此度画的很小,怅然台上。此幅画法与渲染,我都非常的注意它可能有对画境的反应。
龚贤《与费密游》诗意 局部
画面中,龚贤与费密驻足江畔,“画的很小,怅然台上”,而台下大江东去,水天一色,到处弥漫着家国苦痛的沉郁悲绪。1942年夏,郭沫若应邀题画,曾感慨“读之极为沉痛”:“其实苍凉的是人,物本无与,但以诗人有此心,故能造此物。……抱石根据这诗又造出这幅画,是把诗中的画具现了。这虽然是恢复了半千心中的世界,事实上也是抱石在自造世界。读题记,虽仅寥寥数语,已不免满纸苍凉。更何况敌寇已深,国难未已,半千心境殆已复活于抱石胸中。同具此心,故能再造此境。”虽然,最早的《龚贤〈与费密游〉诗意》已不见踪迹,但傅抱石后来则反复描摹,再三经营,往往题曰:“一望大江开”。
1960年9月,傅抱石用边角特写之法又以“一望大江开”入画,生动再现了龚贤、费密同登台城的惆怅之境。两位高士特立高坡,一朱衣,一素衣,相对晤谈,以形求神,刻画精工,坡石的写意和人物的工整构成了强烈的对比。同时,画幅上方大片的虚空表现江水,以虚衬实,以少胜多,营造出一种烟波浩渺的空灵感;远处的点点舟帆乃点睛之笔,将封闭的尺幅延伸至无垠,呈咫尺千里之势,意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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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抱石 拟柳敬亭像
镜片 设色纸本
139×34 cm. 约4.3平尺
题识:无情最是台城柳,依旧烟笼十里堤。抱石写于重庆西郊。
钤印:抱石长寿、新喻、抱石斋作
出版:
1、《近代十大名家书画选》p100,长流画廊1990年4月。
2、《中国近代绘画》(民初篇)P188,台湾汉光文化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1年。
3、《中国近代绘画》(民初篇)河北教育出版社1997年12月。
4、《中国现代绘画史》(民初之部)P56,李铸晋、万青力著,石头出版股份有限公司2001年10月。
5、《中国名画全集(第九册)》P1008,京华出版社2002年11月。
6、《中国现代绘画史•民国之部》P78,李铸晋、万青力著,文汇报出版社2003年。
7、《中国现代绘画史(第二卷)》P55,李铸晋、万青力著,浙江大学出版社,2012年出版。
说明:出版物题均作《柳下禅思》,今据傅抱石同题材作品改为《拟柳敬亭像》。
RMB: 2,000,000-3,000,000
《拟柳敬亭像》是为明末清初极负盛名的说书家柳敬亭造像。他本姓曹,名遇春,家泰州,善说书,与冒辟疆、陈贞慧、侯方域等复社文士交游。吴伟业《柳敬亭传》曰:“(柳氏)过江,休大柳下,生攀条泫然。已抚其树,顾同行数十人曰:‘嘻!吾今氏柳矣!’”自是以柳氏行。相传,他面目多麻,相貌丑陋,人称“柳麻子”。1938年1月,傅抱石依据《柳敬亭传》作《柳敬亭像》奉赠张蒨英,次年补题云:“无情最是台城柳,依旧烟笼十里堤。右亦柳麻子所喜之句也。柳在福王朝,不失为重要人物,读《桃花扇》便知。观其玩谑阮胡子一幕,岂滑稽之流可尽之哉?”在《桃花扇》里,柳敬亭借酒令引喻,并冒险传书,策士之舌令人叹服。可见,傅抱石写此,当比附时局,寄情寓兴,有所刺耳。
大约1943年间,傅抱石阅读《桃花扇》后糅以唐代韦庄《台城》句“无情最是台城柳,依旧烟笼十里堤”入画,再为柳敬亭造像。疏柳一株,柳枝袅袅,依依似随风款摆,地陂缀有疏落小草,衬托出迷离的晚明气象;树下一老者,秃顶,鼻丰,眉垂,微髭,着布履,衣蓝衫,坐于溪畔石上,左手按膝,右手执团扇,双目下视,呈凝思入定之态,脸上斑斑点点,呼为“柳麻子”是也。虽相貌有些丑陋,但宴如之状堪似高人。
“无情最是台城柳,依旧烟笼十里堤”,借六朝兴亡,抒发人世的哀愁。傅抱石以台城的杨柳暗合身处南都的柳敬亭,杨柳依旧,如烟如雾,感叹历史兴亡,以诗意升华画意。以历史人物故实与山水画相结合,是傅抱石的绘画习惯。这里,他注重情境的烘托,将人物置于枯柳间,布置合理,层次分明,空间深远,意境萧瑟。这里,枝干粗细,伸展交叠,纵横交错,而下笔迅疾,随势而动,节律丰富;人物从造型、开脸以至衣饰细节,乱中求整,各得其神,造足了柳敬亭的历史意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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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抱石 后赤壁赋图
镜片 设色纸本
89.5×57 cm. 约4.6平尺
题识:新喻傅抱石重庆金刚坡下醉中。
钤印:傅、抱石之印、抱石得心之作
出版:
1、《阅读傅抱石》P118,江苏凤凰美术出版社2018年2月。
2、《先生归来•张宗祥和他的时代》P163,西泠印社美术馆2020年10月。
RMB: 1,500,000-2,500,000
正如自述,作为“一种是古人(多为书画家)最堪吟味或甚可纪念的故事或行为”,“赤壁舟游”也是傅抱石十分喜欢经营的题材。
宋神宗元丰五年(1082),因乌台诗案被贬黄州的苏轼与友人两次泛舟游于黄州城西赤鼻矶,写下了脍炙人口的前后《赤壁赋》。赋中藉着怀想当年在赤壁意气风发的英雄们俱已往,苏轼感慨生命的短暂与人生之虚诞,而对万物的变与不变,提出一种非常豁达、富有哲理的反思。这种面对个人处境的困顿,却能穿透历史的豁达感,使得苏轼的赤壁之游传为千古佳话,引发历代画家的无尽想象。
1940年代以来,傅抱石也异常沉迷于“赤壁舟游”“赤壁怀古”,假设还原,驰骋情思,或册页、或横幅、或立轴、或扇面,佳作迭现。在一系列的赤壁图像中,傅抱石感慨江山依旧,书写世事沧桑,并抒发历史怀想。
《后赤壁赋图》作于金刚坡下,绘悬崖峭壁,以大面积墨色渲染而成,劈头盖脸;中景一片空白,轻描淡写,江面寥阔;近景乃礁石枯树,苏轼着朱衫峨冠,手提篮簠,青衣客人怀揣酒壶,素衣依侧而立,相互顾盼,神态自然,细节勾勒细腻,衣纹挺拔灵动,袖袍与帽带随风鼓动,一派仙风道骨,而坡岸则平涂渲染,泼墨淋漓,枯树秃枝仅稍事勾勒,简洁利落,再现出“霜露既降,木叶尽脱,人影在地,仰见明月,顾而乐之,行歌相答”的意境。傅抱石大胆落墨,细心收拾,化苏轼名篇为佳画,精致与奔放相映生辉,的确为绵绵古意赋予新的生命。
大体而言,傅抱石山水画融合破笔散锋,风格豪迈,气势恢弘,长于表现苍茫迷离的雄浑意境,点景人物则注重气氛的烘托、意境的营造,能细腻地再现人物的精神气质。这种人物与山水互为映衬、精工与粗放的对比趣味, 引人入胜,一切正印证了他的自白:“我认为画面的美,一种自感而又感人的美,它的细胞中心不容有投机取巧的存在,它虽然接受画家所加的一切法理,但它的最高任务,则绝非一切法理所能包办,所能完成!当含毫命素、水墨淋漓的一刹那,什么是笔,什么是纸,乃至一切都会辨不清。……我对于画面造形的美,是颇喜欢那在乱头粗服之中,并不缺少谨严精细的。乱头粗服,不能成自恬静的氛围,而谨严精细,则非放纵的笔墨所可达成,二者相和,适得其中。我画山水,是充分利用两种不同的笔墨的对比极力使画面‘动’起来的,云峰树石,若想纵恣苍莽,那么人物屋宇,就必定精细整饰。”
如此看来,无论《春山策杖》《拟柳敬亭像》《后赤壁赋图》,还是《秋风吹下红雨来》《龚贤〈与费密游〉诗意》,形象地见证了傅抱石的革新与创造,自然成为研究傅抱石比较重要的作品。他将内心思绪形诸于笔墨书写,心手相印,物我相忘,达臻“往往醉后”之境……
(本文作者:万新华,南京博物院专家,傅抱石研究资深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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