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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画家,严格意义而言,亦非文人,不过作为朋友和家人眼中的“职业吐槽师”,还是试图从我这个角度来解构下周海峰的画儿,因为它让我感到有点意思,倘若总而言之,便是一曲荆棘鸟的吟唱,一束歧路灯的光泽。
周海峰的画作中,处处透露出一种犀利的吊诡,充满荆棘的法器,书籍中暗藏的棘棒,书丛高处的骨塔,还有黑羽的吟唱和一缕书籍中悠悠飘落的魂魄……
于是想起苏轼的名言,人生识字忧患始。文明的体现,书籍肯定是最具代表的装置和载体,从近东诸文明的泥版和莎草开始,人类历经三千年的黑暗和绝望,终于发现了纸张和书籍这缕文明的曙光,但厚重的书脊背后,文教昌明的曙光也难免刺瞎某些人的眼睛,让人感到不可预测的惶恐。也许这是一条充满光明的坦途,但也注定有无数充满荆棘的歧路,那里里有埋葬无名枯骨的坟茔,有密如枪林的荆棘,偶有袅袅飞升的烟雾和七八声忐忑不安的低鸣,这也是文明的另一面,而且是经常被文明蓄意遗忘和隐藏的一面,但他客观存在,并且如硬币的两面如影随形。
周海峰似乎发现了这种人类心底对于文明渴望之余,被深藏起来不愿,或言之不敢面对的深渊。所以他塑造的镜像,显得阴冷和忧郁,即便我这样的无可救药的乐观主义者,也会在这个被春雨沁湿了的午后,感到一丝丝的春寒料峭。但我也知道,心里脱敏是件好事,因为它能面对心灵深处深处的自我。用佛经的话说,这叫观照。达摩祖师常说:“唯观心一法,总摄诸法,最为省要。”
打开本来,亲见本性,一起念就看见,不随念转、不为境迁。这道理听起来很玄乎,但它却实在在我们的一举一动中,佛家讲生活禅,儒家讲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其实都是相同的,简单说就是只有面对了,才有力量,才不会有恐惧,有失落,有选择性以往,有不知所措的惶惶不可终日。既然有,面对就好了,活在当下,这就是人生。
念及如此,于是顿时觉得眼前豁然开朗,那种冷峻中的阴霾一扫而尽,阴冷潮湿的气息随之飘去,荆棘丛生的荒原上,一缕阳光瞬间照射进来,那是我们内心深处的变化,那一刻侧耳倾听,你会感到荆棘丛中那簇鸟鸣;闭目冥想,你会感到漫漫歧路那盏夜灯,都不再恐惧,而是一种力量,发自肺腑的透彻之力,这是人性的光芒,自我解放的释然,面对未来,放下自我,问句:
能如何?
又能如何?
然后大步向前,义无反顾。
这就是我感知到周海峰在画作中,要告诉我的道理。
如是我闻。
(杨超,独立评论家,央视特邀撰稿人)
作者:杨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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