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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9-23 17:22
问:在画面上,特别是近景,似乎借鉴了莫奈的一张作品?(还有远山、中景的树,我说不上出处)这是否是一种有意识的“引用”?
答:是,我在构思这张画之前,脑子里就呈现出莫奈的《罂粟花》,中景近景,花在摇曳,艺术女神站在随风摇摆的草丛中,望着即将到达的“村庄”。远处桃红杏黄,炊烟袅袅。“引用”是我常用方法。在其他的作品中,我也引用过杰夫·沃尔(Jeff Wall),摩尔门(Charlotte Moorman),Victor Vasarely等。
《丝路花雨》舞剧剧照
问:所有这些“引用”,很像一个共同交织的文本,好像把各种典故编入同一个故事一样,最终编织成一个关于中国乡村的故事。是否可以谈谈这种“织法”?
答:我想在创作中搭建一个错综复杂的时空,里面充斥着不期的相遇、奇特的衔接、拥有自己的逻辑和时间观,它们呈现出来的面目却是和气的、平静的、彬彬有礼的,甚至是略显笨拙的。当我描述乡村的时候,我脑子里总有一个虚幻的形象,云雾缭绕,偶尔让我想到郎静山镜头下的乡村。它不是通常意义的农村,它更像一个难以抵达的乌托邦,我特别有兴趣想去描绘很多不同版本的关于乡村的样子。
郎静山,《山径归人》,1933,摄影
问:“艺术女神”是如何诞生的?(维纳斯诞如珍珠般从海中升起。)
她的外表、内心甚至人格,你是如何去设计它们的呢?
答:当我想创作出一个中国的艺术女神时,她一定是符合民间审美的,她是一个饱满的、肤色健康的女子,面部天真热情,我希望给她一点憨厚的媚态。我当时翻阅了我印象中的传统美女的资料,有敦煌反弹琵琶的造像,有过去某个时代的传奇美女,比如杨丽坤,女神的长相确实让我费了一些心思去琢磨。另外,最好有一只猴子相随,忠诚、不辞劳苦、愿意分担。猴子随和与流浪的气质,很适合做艺术女神的帮手。
问:再回到“引用”,这种方法是否形成了一种绘画语言结构?
答:在当代的创作中,“引用”、“挪用”等已经成为常规的修辞方式。绘画不再单一遵从某种固定风格。但当多元风格的运用成为一种修辞手法的家常便饭时,这种手法似乎已经不能作为创作者值得谈起的美学方式了,寻找新的角度、新的路径、是创作者不能停歇的任务。
问:如你所说,画面是你想象中“理想、美好的乡村情境”,我有点感动,触动我的地方在于它的现实针对性,今天的乡村满目疮痍,特别在北方……所以,想问你是否有意识与现实发生关联?
答:我回头看我近十年的创作,很多都有乡村的影子。我也渐渐地发现,农村、农民、土地对我有着巨大的吸引力,这种吸引让我意识到,我喜爱的乡村,已经不再是社会形态划分下的乡村题材,它所孕育的原始力量和我有着某些契合,它朴实、肥沃、丰富、满足、幸福,让我有不停歇的表达欲望。就像我画另外一个题材-----梅兰竹菊一样,怎么也画不厌。我觉得艺术女神,她出现在乡村是多么得悠然自得,在麦垛旁,在田野中,和风徐徐。和村里人弹一曲,唱一曲,舞一曲。
当然,我无法不正视近20年乡村的巨变,乡村在发展的路上所付出的代价。面对这块土地,我想搭建一个自己的时空,来寻找一种精神性的达成方式。
在创作的过程中,感知一直都是重要的。我也考虑现实纬度与绘画空间的关系,它们不应该是简单的对等关系。绘画有自己的时空,自己的轨道,自己的逻辑,我不喜欢简单的现实主义,不论你的立场多么正当。另外想象力就像机油,它使整个创作机器的运转更加欢快。
在表现乡村和土地的时候,如何在绘画中把握自己的情绪又是另外一个技术的问题,露出多少情感,埋入多少情绪,都需要仔细地考量,再者,绘画空间的内在结构是不是很有意思,是不是有创作性,这些都需要不断地实践。
来源:雅昌艺术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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