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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9-17 08:26
艺术家杨牧石
杨牧石,89青年,2014年毕业的他不仅和麦勒画廊进行合作,并成为了他们合作艺术家中最年轻的一位。在9月3日杨牧石举办了他“出道”以来的第一回大型个展,而这个不简单的“亮相”引起了当代艺术界的关注。而在他接受的所有媒体采访的报道中,他的回答风格都是这样的:
雅昌艺术网:首先,你是如何定义你此次展览的作品的?花费三年时间,每天像工人一样“打卡”上班,本身三年这个过程也构成了作品的一部分,这似乎类似一种行为的方式?
杨牧石:从消耗中产生。算是。
雅昌艺术网:你创作的过程其实是一种“生产”,但作品的整体概念又在探讨一种“无效生产”,你如何看待自己这批创作非常“形而上”的观念?
杨牧石:“无效生产”与疯狂相关。冲动和欲望所诱发的危险行动与最终的不合理且荒谬的结果指向了它,而它在中国随处可见。
雅昌艺术网:长时间、大体量,统一的黑色调,理性的、尖锐的块状,你作品的这些特点会给人以震撼,你的年纪很轻,却选择这样的方式去做作品,其背后支撑你创作的理念是什么?
杨牧石:是伤害。
雅昌艺术网:你表示你的作品中包含了古典主义、浪漫主义、印象派、抽象表现主义,苏联写实主义等创作手法,在你的学习及创作过程中,那一种艺术形式对你影响比较大?
杨牧石:苏联派艺术。
雅昌艺术网:请回到个人的经历来谈一下你对艺术理解的成形过程。
杨牧石:还没成形呢。再做做吧。
雅昌艺术网:对于“生产”本身是怎样看的?
杨牧石:比较质疑生产所带来的价值。
2016年9月3日,杨牧石首次个展“无效生产”在麦勒画廊开幕,该展览集中呈现了一系列使用诸如木料、泡沫和木屑等工业原材料制作而成的作品。艺术家赋予这些材料以雕塑形态并覆上黑色喷漆,得以将寻常材料转化成带有暴力、脆弱性和锐利感之物。
言语不多,惜字如金,回答问题还没有提问的人说的多,是一个玩世不恭的青年。但有时又比较敏感,容易偏执,看不透。让杨牧石持续质疑的问题迫使他进行持续劳作。而个展上的这九组作品是从他毕业前一年到现在(2013~2016)持续三年的成果。他把自己“关”在自己家旁边的一个家具厂里,每天像工人一样“打卡”上班,在他的口中是“泡工厂”。至于他生产出来的则是一些锐利的,腐朽的,粗旷的,在世人眼里没有实际用处的“废品”。在1000多天里,没有人理解他,他只是在那默默消磨时光,燃烧最美好的青春。他将三年间制造出来的“无效物”占领了展厅的全部空间,而展览的效果则具有侵略性。在这些大体量,大规模的黑色装置雕塑的穿行中,观者“被迫”开始了不同层面的联想与思考······
《消磨》(2013-2016,木料、铝板和黑色喷漆,50 x 453 x 750 cm)是在连续三年的时间内进行不断地割切、锐化、打磨直至 其呈现出一种威严的、终极的形态。尖锐的、被刨光过的物件被置于黑色铝板之上,将空间感推至极致。通过持久对抗的“消 磨”过程,艺术家将个体的生存体验浓缩在这个沉郁、尖锐而富有攻击性的空间内。
《刨除-栋梁》(2015,房梁木,黑色喷漆,每件长200 cm,直径9 cm))将材料的选择延展到了废弃的房梁木(栋梁),意指被废弃的“ 我们”*。在此,栋梁被锐化并被迫沦为具有攻击属性的武器。在被极端异化的物体中折射出的是社会进化所产生的倒退以及畸形。
杨牧石是新时代出生的年轻人,是经历了改革开放后高速生产和建设以及义务教育的“89”后。集体教育对他的影响非常大,在最开始的画画学习中依然深所受苏联的写实主义影响,在08年刚进本科时杨牧石觉得毕业后就理应成为一个画“历史题材”的“绘画大家”;到2011年他逐渐开始对这一切产生了质疑,尝试对抗。在2013年杨牧石开始了“无业游民”般的生活,到今年是第三年。
“做得快死就差不多了”杨牧石笑笑。极端化的行为,极致结果,偏执狂的疯在他的眼神中依稀可见。
《切入-柱》(2015,榆木实木板,黑色喷漆,每件高173 cm,直径50 cm),艺术家尝试用一种简洁的方式处理一组人体等高尺寸的柱体:他从物体边缘进行不同程度的切入,并保留那些看似浅平、利索甚至完美的切痕。在每一次切入和每一道优雅的“伤痕”背后潜隐着的是残酷的现实所带来的持续疼痛。
《侵蚀》(2016,聚丙烯泡沫,黑色丙烯,每件300 x 121 x 63 cm)探讨的是另外一种很常见的工业材料——泡沫。艺术家使用腐蚀性液体对聚丙烯泡沫进行腐蚀,以一种具有破坏性和暴力的方式重新“塑造”材料。物质材料的原本形态被消解,但黑色丙 烯的覆盖又将一切腐化的痕迹封存,任何情感都无从逃离。
杨牧石的作品,其出发点是一种毫无理由的,直接的,身体的,对抗式的。展览的名字“无效生产”被翻译成为“Illegitimate Production”,直译过来具有“不合法的生产”的意思,从作品的特点,到创作的过程,这个“不合法”性贯穿始终。首先所有的作品都是黑色的,压迫着观看者的神经。而那些木头的材料,被做成了尖锐的形状,让人无法靠近,隐含着危险,带来了某种伤害。他做作品的过程同样具有危险性与极限感。每天他都与工厂里的粉尘打交道,三年来对他的肺造成巨大的损伤,而在完成《割离》时他要徒手拿着薄薄的木板在飞快运作的锯齿下小心翼翼的操作,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切断自己的一根手指头。在正常人眼中,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不被提倡和理解的,是疯狂的。
《组建》 木料,黑色喷漆 2016年 20件,每件220X80X45cm
《割离》 木料,墨,玻璃 2013-2016年 163件,150X560cm
《粘连》 建筑废料,黑色喷漆 2013-2016年 277个球,尺寸不等18X433X132cm,尺寸可变
来源:雅昌艺术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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