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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0-28 08:03
郑路
由吕澎策展,郑路首个上海大型个展“耳且”于2016年10月27日下午在龙美术馆(西岸馆)揭幕,现场首次降临郑路2016年全新创作的六组作品:《三千米烦恼丝》、《不留》、《日和草》、《耳且》、《耳和且》、《三秒》等,展览将持续至12月21日。
龙美术馆馆长王薇
展览开幕式现场
"耳且"一词,取"阻"字的左耳刀偏旁和右"且"字组合而成。“阻”取“阻力”之意,即妨碍物体运动的作用力及阻碍事物发展或前进的外力。阻力在一般语境里等同于障碍。如梁启超所言:“天下一切事悉有阻力,阻力悉去,百事毕举矣”。“耳且”这个新造词正如其发音一样,并列递进生成另外一层语义,在障碍之中探知阻力的美学。
郑路自2015年台北当代美术馆个展《潮骚》和北京芳草地当代艺术馆《唯止》开始进入到更为具有挑战性的阶段,他开始寻求调动更多的媒介和材料。转注、假借、指事、会意、形声、象形,笔画从来都不是孤立的物质,而汇入了语义和图像的海洋。 郑路的造像系统亦是如此,所有孤立的物质、形象、符号、逻辑都借由他者而获得转化,真而幻、幻而真,都不可遏制的朝向它的对立面而转化。
在本次个展《耳且》中,艺术家开始更多的讨论时序、空间和变迁,从这个角度,关于造像的诗歌逐渐开始向关于造像的哲学转化:他想解决的课题是将之前一直纠缠于他的感性处理与观念设置的冲突抛之度外,让自己内心矛盾的叙述更为自由、更为解放地表露出来:人类的日常或者我们所理解的一般世界没有什么是清晰与能够断定的;任何一处风景都具有其自在的合理性,你可能遭遇到“自然”的风景,但那很可能仅仅是一种幻觉。某种宇宙的力量弥漫在我们的周围,你会感到恐惧,或者兴奋,然而,如果我们脱离这个社会,如果我们还试图回到当初的情景,你就会遭遇到理想主义的磨难:回到当初与走向未来都是悲剧。
郑路在近几年来不断的个人实践当中逐渐构建和完善了自己的艺术逻辑和语言系统。他将物质、文字、水、时间、空间等概念纳入自成体系的观念构架中,形成了个人独特的语言表现方式。同时也借此来暗喻生命状态的多样性和可能性,及如何应对自然、自性和自我之间的关系。
本次展览策展人吕澎
在本次展览策展人吕澎看来,“作为一个雕塑家,郑路的艺术实践已经获得了一个较为充分的上下文。和所有雕塑家一样,他的作品是雕塑,上下文则是西方古典主义传统。雕塑意味着对空间、物质性和触感的探索,更意味着将这些元素构建成为实体。古典主义既然使写实战胜了表意,自然也站在线条、轮廓和符号的反面。然而,郑路对艺术的理解也饱受上个世纪80年代“新潮”运动以来的艺术观念变迁的浸润,这使得太多的知识构成了可供艺术家选择的思想工具,何况他出生在一个由人文知识背景的家庭。”
"耳且"龙美术馆展览现场
郑路_三千米烦恼丝_不锈钢丝_现场装置_尺寸可变_2015
作品《三千米烦恼丝》的创作动机来源自一部美国电影:欢乐谷 Pleasantville (1998) 。一部从黑白转换成彩色的画面语言,以色彩来借喻,制度的设计并非少数服从多数,而是保障个体权益尊重多样性。《欢乐谷》中的人只有真正做出改变才会出现颜色,投射到现实无非是秩序的异类,绝大多数对秩序的拥护者起初对此保有好奇,而随着彩色人群的增加,未知的恐惧和对秩序的破坏让社会以颜色为表现出现分化,在这里利用了历史的投影来叙述了秩序的崩坏-黑白人群对彩色人群的暴力,以及彩色人群的抗争,当然,彩色作为社会的进步思想证明在黑白中的人都为了遵从秩序而固有的虚伪一面,同时赢得了最终的胜利,就如同电视机在黑白变成彩色的一瞬,宣告了黄金时代的结束。三千米差不多是这次所用的不锈钢材料的总长度,所以借用那句“剪去三千烦恼丝,化做自得一微尘”中的三千为名。
郑路_不留_旅行箱,播放器_尺寸可变_2016
一个可以随时被移动的箱子被陈列在展厅内,内部循环播放的是艺术家近两年以来随机在內蒙古赤峰地区草原拍摄的行走中的草原景象。
本组作品《不留》在移动与静止,有限空间与无限空间,触手可及与遥不可及,所属性与不可属性诸多对立关系之间产生一个非现场的视角。
艺术家利用人们对事物的惯性理解进行空间置换,游弋镜头下的草原被装置在用以旅行使用的箱子内,被篡改的空间与运动的关系是一种新的生机,它提供给既定规范外,一种不受时空局限的自由。
由万余张图片构成的7分钟视频《日》于《耳且》首次呈现
郑路_草_铁板,热缩管,视频_现场装置_尺寸可变_2016
《日》和《草》由两个部分组成,《日》部分是对于太阳的一个自然白昼物理运动的记录,在焦距以太阳为中心的情况下,跟踪拍摄。最终得到的缩时视频,周边参照物会出现旋转,太阳上下浮动的结果。
《草》是作为异化的草呈现,在带孔铁板上种植类似黑色电线的热缩管,铁板安装震动装置,使得草具备了生动的情绪。
科技发展与技术变革成为一个时代的节奏,人们的生活与行为与之交相辉映。人们处在狂热的革新与变化的追求之中,技术本身即是定义,用来衡量发展与意义。艺术家在本组作品中利用技术来跟踪、模仿来自科技世界中被荒芜掉的自然,不论是太阳还是草地,当它们已经成为司空见惯的存在,艺术家在此时成为它们的对话者,用技术来假设自然的行为,在转译的动态之中,去怀疑自然与科技互为影响的本质。
"耳且"龙美术馆展览现场
郑路_耳且_金属球_铝片_尺寸可变_现场装置_2015
对于一个在移动中的自由落体,施作用力,妨碍其运动。在与本次展览的同名作品《耳且》中,近万个铝制短片按顺序排列成塔一样的方体矗立在展厅内部,高耸着的塔型物在世界范围内都被赋予宗教的、精神化的象征意义。由铝片构造的缜密结构,阻碍着一万个钢制球体的滴落,每一次滴落的阻碍转化为声音,使整个阻力形成声场。
"耳且"龙美术馆展览现场
郑路_三秒_热水_行为_摄影_2013
而在作品《热水》中,不同于物理现象中的升华,物质在过程中需要吸热,凝华是物质跳过液态直接从气态变为固态的现象。深冬,郑路在位于内蒙赤峰郊外一处无名山上,连续向空中泼洒热水,在水的急剧降温条件下,产生仅存几秒中的凝华现象。
Q&A
雅昌艺术网:本次展览是你上海首次大型个展,介绍下整体情况?
郑路:展览酝酿了差不多两年的时间,这次特别为龙美术馆的空间创作的超大型的作品“耳且”,也是这次展览的亮点,展览所呈现的作品比较多元,涉及装置、摄影、行为……基本是从2013年思考并创作至今,本次展览呈现了我不同的创作面貌。
雅昌艺术网:展览名为“耳且”,取“阻力”之意,你如何看待阻力?
郑路:我们在认知一个事物时,通常习惯用熟悉的逻辑和方式去认知,但可能恰恰这些习惯性的认知是“错误”的,就像对于“阻力”理解一样,我们经常谈论“阻力”,“阻力”可能是一种负能量的感受,但“阻力”可能提供了另一种思维方式,这个世界就是让你痛并快乐着,一种很兼容的状态。所以我一直在思考:“阻力”有没有可能变成更有趣、更好玩的一面?所以就创作了 “耳且”这件作品,它可以被理解为大的“阻力“的机器,这些钢珠需要从这些横着的钢片中通过,每一层每一个金属片都是一个阻碍,每一次产生的“阻力“就是在制造一次声音。
雅昌艺术网:它声音是如何产生的?不是人为控制的声音?
郑路:这是一个机械装置,循环滴落的一个系统,声音是随机产生的,它的创作灵感来自于打击乐,每一片都是一个像打击乐的乐器。
雅昌艺术网:音乐对你艺术创作的影响?
郑路:音乐是我一直想做的事情。虽然做得不好,还是会坚持去做。能打动我的,更多的是音乐,我现在更愿意用声音的方式来表达我的艺术世界,声音是未来的方向。
雅昌艺术网:性格是否会对你的创作产生影响?
郑路:举趣爱好决定你的选择,可能我的性格比较内向,所以更愿意自己去“玩”一些东西,所以会有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
雅昌艺术网:创作的时候是否会考虑空间的因素?此次展出的作品“三千烦恼丝”,充分契合在龙美术馆的空间中。
郑路:如何与空间发生关系,是我所思考的。龙美术馆是国内美术馆空间比较大的美术馆,小的作品容易被空间淹没,所以这次也是直接呈现了与“空间”直接对话的作品。对于“三千烦恼丝”这件作品而言,这也是一种阻力,人与社会,人与人之间,阻力可以以更为轻松的一种方式表达出来,如果你从另一角度来看,可能并不能称之为“烦恼”。当然作为艺术家,我其实不想对作品过多的去解释,作品本身已经带有我个人的色彩,能够传达出信息,而每个人都可能有不同的解释,其实“误读”也是对作品的再一次解释,能产生“误读”的更有意思。在网络时代,信息变得太廉价了,可能一个微信就能能够一个展览一网打尽,我还是强调观众对于作品的“现场”感觉,这是用图片传递不了的信息。
雅昌艺术网:你的创作很多元,物质、文字、水、时间、空间等概念都在作品中呈现,如何看待这种多样化的创作?
郑路:以前我学的是雕塑专业,所以就习惯性的以雕塑来创作,我后来经过很长时间的思考,发现也许我的想法也是“错误”的?为什么学雕塑一定要用雕塑来创作?雕塑肯定对你的创作想法是有帮助,但是你的艺术所传达出来的,不一定非得是雕塑。所以我的创作没有限制材质,并不是一定得用什么材质来创作。既然没有限制,你自己的想象可以无限去拓展。
雅昌艺术网:多样化的创作是否带来新的挑战?
郑路:挑战一部分是技术层面的,你的想法可以夸张、被无限延展,但是如何实施?如何落地?这才是最难的也是最重要的。
雅昌艺术网:谢谢!
来源:雅昌艺术网 作者:谢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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