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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于西洋绘画与雕塑对于人体生命的赞美,中国书画无疑是通过表现自然折射人的精神情感的,而且,在表现自然中尤以吟诵秋景为其美学精神的集中体现。阴澍雨,作为生自北方的中国画家,尤以描绘北方秋季的景色事物为长。本次雅昌专访,就让我们走进阴澍雨老师的艺术生活。
阴澍雨:中国的绘画、中国的书画它是文人的传统,但是它主要的这种表现的自然的风物是以江南一带为主,我一直是这样认为的,那么在北方他与江南的文人画的传统是有差异和区别的,但是也正因为他的区别他带给我不同于我在传统艺术当中所得到的那种感受,我现在我都记得从小的时候北方的麦秋,还有秋收的季节,玉米、高粱这些那种炙热的,北方有那种很浓厚的乡土气息的那种感受,在我内心当中都有,而这些实际上在我们传统的题材当中这些北方的蔬果农作物并不是为主的,而恰恰那个也是我想去捕捉的,而且在当下因为我们的城市在不但地城市化进程在推进,我内心当中的那种童年家园、田园生活的感受越来越远,我觉得这个始终是一个非常当代性很强的一个话题,我们在忙碌的城市当中奔波,真正那种故园的生活留在了记忆当中,我实际上这几年对于北方秋天的表现其实是在表现我心中的田园、我心中的故园,其实每个人心中都有那么一个故园,地域文化的差异对我的影响非常大,比如说我读中专是在北方的瓷都唐山,那么接触手工艺的东西就多,16岁的时候我就画青花、清粉彩,在陶瓷上面他让我专注于手上的事,专注于一门手艺,我那个时候觉得我是一个手艺人,我能把我的时间、我的精力都放在一个点上,放在手艺活上面,这对我以后的意志品质的影响是非常有帮助的。
等到中国美院到杭州的时候江南文人画的传统它就像一个无声的雨丝一样它是浸润的,你在那个环境当中浸润那么几年,慢慢的有很多内在的东西会养成,比如说我对中国画传统笔墨的认识,对于基本功的这种锤炼,都是在那边养成的,但是真正回到北京之后在中央美术学院,在北京它是一个很开放的视野,实际上我的专业是做得越来越专、着眼点越来越细,但是我到北京之后视野是越来越开放,尽管是我专注于手头上笔墨那一些小事,但是我看的是大的世界,我们身处在当代的社会环境当中,我们面临的图形图像资源这么丰富,我们从事一个小领域的专注于一个小领域的艺术创作,那么他如何与时代发生关联,与我们普通人的精神情感发生关联,这个是非常重要的,开始我觉得局限性特别大,我既然是一个画家为什么强调我是一个中国画家呢,我为什么还强调我自己是一个画写意花鸟画的画家呢,但是慢慢慢慢我觉得其实没有必要去强调,当你专注于一个小领域,在这个小领域当中有所深入的时候你自然而然的就能拓展成为这个时代的代表这个时代的画家和学者。我相信但凡是一个喜欢热爱艺术的人,你给他看传统艺术当中的梅兰竹菊他的接受程度远远比更新的当代艺术样式的那种接受能力要强,这并不是说明我保守,就是说我们是中国人,我们在中国这个本土的环境上,我们的内心当中的原初的情怀是无法改变的,其实从传统当中出新这是最难的。因为我们都知道在面对上千年的中国画的传统,你能得点儿皮毛就不错了,你能深入到内核当中一部分就不错了,形式上的出新很容易,画兰花的时候一笔长、两笔短、三笔破凤眼,你说这个口诀一说这个太教条了,这个太画不出去了。很多人他不屑于这个,是,你不具备这个时候你怎么画都是创新的,都是新的,但都是门外汉,你这个创新没意义的,所以说你怎么能够深入到这个传统当中去,在这个基础之上的拓展,那个新才是有意义的,题材的创新也不重要,形式的创新也不重要,重要的创新是艺术家自古的创新,我可能在我15岁的时候画了一个题材,比如说那个时候我画荷花,在我25岁的时候还来画,等到我35岁、45岁,可能终老一生的时候还在画这个荷花,这个题材并没有改变,这个不同在哪里?白活了这么多年了,他肯定不是,但就是加添在这个荷花当中的,这个荷花背后的那个人的心是不同的。今天我们生活在当代社会当中,生活节奏很快,我们实际上丢失的就是传统文化当中那个意境、意趣的部分,因为我们太多的去关注视觉样式的东西,注重形式了,那形式背后的那种意趣,意境的延伸和延展往往忽视了,我们都知道我们看一个东西,我们看到的视觉的形式是很有限的,但今天恰恰与传统艺术当中是相反的,我们讲久视神明才是为上品,不是说一看这个东西很打眼,然后看过去就忘掉了,就像看好莱坞大片一样,首先他强调视觉样式上的这个观感上的给你的感受很强烈,但我们传统的中国画不是这样子的。他更多的是带你进入画面,进入画面之中的那种意境当中去,传统的中国画家他画一片竹子,但实际上肯定不只是画这一片竹子,说这片竹子用了强烈的色彩吗?还是用了非常怪异的构图,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能走进那片竹林,能够体会到竹子之外的意境与意趣,我有时候也很苦恼,觉得我这样在画这个这个艺术史上是不是已经出现过的东西,我在今天延续他的意义在哪里?但是我跟众多的我的朋友们,我的同学、老师、朋友圈很多很多人交流的时候我才发现其实那种担忧是完全没有必要的,因为我是这个时代的人,我不管画什么,其实我具备这个时代的情感,还是能够沟通,还是能够穿越这个时空的,而且我们并不是在重复艺术史上已经出现过的东西,我们即便画相同的题材实际上也是今天我们当下人的对于传统题材的认识。
阴澍雨,河北霸州人,1974年生于河北香河。1994年毕业于河北轻工业学校陶瓷美术专业;2000年毕业于中国美术学院中国画系花鸟专业,获学士学位;2005年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中国画系,获硕士学位;2011年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造型艺术研究所,获博士学位。现为中国艺术研究院副研究员,《美术观察》栏目主持,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
作者:任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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