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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三年,牧羽一直在做一件事:画水。
画着画着,他画出了一个世界,那就是牧羽水世界。
这是一个关于视觉的水世界,也是一个关于言说的水世界。
在视觉的水世界里,它不仅呈现了一个可供观看的世界,还呈现了一个观看世界的世界。
这个可供观看的水世界,是牧羽用他独创的以水为水的水文法来创造的。
这个世界与我们所了解的世界似曾相识,却完全陌生化。
那个我们所了解的世界,是古人用他们的方法创造的,而这个似曾相识的世界,才是牧羽用他的方法创造的。
古人创造那个世界的方法,是描出实线的笔,加上虚染的墨,从而呈现出被涂黑的水文。
自然水世界因为这种被涂黑的水文,而被呈现为用黑色网络织出一个带上古人性格的水世界来。在牧羽看来,这种方法是人类第一次对自然水世界的图像化翻译。其结果,就是我们所了解的世界。
牧羽创造那个世界的方法,是染出实面的墨,再叠压上实面的墨,逼出虚洇的水,从而呈现出透亮的水文。
古人水世界因为这种被逼出透亮的水文,而被重新呈现为用白色网络织出一个带上牧羽情致与理致的水世界。在牧羽看来,这种方法是他第一次对古人水世界的艺术进行再次翻译。其结果,就是我们似曾相识的世界。
牧羽的第一次,是人类的第二次。
由于牧羽的第一次创造,使得人类的第一次创造成为了过去,古人也才成其为古人,而牧羽才成其为牧羽。
当我们所了解的水世界,与我们似曾相识的水世界,终于碰到一块时,两个世界的水,像两个互不相识的文明人相遇时那样,刹那间还原成互不相识的野蛮人,四目直视着、凝视着、盯视着,彼此可供观看着。
如果这两个水世界选择做野蛮人,他们要么发生冲突打一架,要么一直疑神疑鬼地观看着对方而绕道走开,直到永远相离。
如果这两个水世界选择做文明人,他们会互相问候、握握手,或者干脆坐下来歇一歇,甚至喝上一杯,聊聊天,从此可能成为好朋友。
作为创造者,古人已逝,我们无从肯定地知晓,他们创造的水将会如何选择自己是做野蛮人还是做文明人。但是同样作为创造者,牧羽今在,我们可以肯定地知晓,他创造的水选择了做文明人,因为它选择了对话,选择了期望与古人创造的那个水世界做好朋友。
这也就使得牧羽创造的水世界,从一个可供观看的世界,变成了观看世界的世界。同时,也因为选择对话,这个可供观看的世界也从其观看世界的角度一厢情愿地变成了一个关于言说的水世界。
这并不是说,我们所了解的古人创造的那个水世界,不会言说或不可言说,因为我们了解,所以我们知道,那个世界一直在言说,言说了千百年,直到我们了解。但是,那个世界一直在独语。
然而,我们似曾相识而实则尚未了解的牧羽水世界,则因为选择对话,所以也就创造了另一番神奇,那就是双语并置的水世界。两个水世界因为对话而并置,因为并置而交织,因为交织而显示出彼此的陌生,也因为交织而融化彼此的陌生。
通过对话,并置的对话,从彼此陌生到可能的彼此熟悉,两个水世界将从各自的述说走向彼此的交流,再走向相互言说。此后,那就说来话长了。
不过,这个说来话长,不仅仅是关于故事的,也是关于预言的。因为,它们彼此之间相遇之后,那就由不得各自的创造者了,它们将按照自己的逻辑去并置、去对话、去言说、去交流,以至于去形成它们未来属于自己的故事,也从而自己去创造自己未来的世界。也许,尽管仅仅是也许,也许它们会在另一个水世界里创造出更新世的水世界来,也未可知。那就是以后的事了。
而有朝一日一旦如此,说明了一点,至少选择做文明人的牧羽水世界已经完成了按照自己的意愿做出的选择,那也就说明,它的选择是正确的,是有光明前景的,是符合它的透亮水文网络的光芒属性的,因此它一定是自信的、安详的、和蔼的,最终,也是自在的。
牧羽水世界将以它的自在、和蔼、安详与自信,面对现在仍然把它作为可供观看的、仅具有视觉属性的那个我们所了解的水世界;同时,它也在以这种基本的自在,来面对我们存在的世界,观看着、微笑着,跟我们述说着它想述说的那点事。
牧羽水世界以这种方式成为它自己观看世界的世界,也成为我们可资利用来观看世界的世界。至少,它是愿意被这样利用的,否则,它就不会在一开始去选择对话。那就看我们愿不愿意了。
至此,我们好像开始明白了一点,牧羽水世界是因为牧羽而存在,还不,而是因为牧羽创造那个水世界的方法而存在。而牧羽的那种方法,因为它的结果对我们而言似曾相识,说明了它本身便存在着要让我们对它加以认识的可能性,而这种可能性不来源于我们,或首先不来源于我们,而是首先必须来源于方法它自己。这就决定了,那种方法是一种有想法的方法、可识别的方法、可交流的方法,因此,它也是一种有看法的方法。
嗯,它的有想法,是创造者牧羽为之赋予的;它的可识别,表明它是形成法式的;它的可交流,说明它本身就是一种语言;它的有看法,表明它预置了创造者投入其中的智慧、眼光、灵魂、情感、心性和理性。它以所有这一切,构成了自己的姿态,构成了自己的立场,构成了自己的面貌,构成了自己的风骨。
它用自己的姿态、立场、面貌、风骨,为牧羽水世界也成为有姿态、有立场、有面貌、有风骨的世界,并且以此来与古人水世界对话。然而,这个对话必将不再局限于两个水世界之间,而是扩大到与古人对话,甚至与今人对话、与来者对话。
牧羽水世界用它被创造者赋予的一切来做这一切,用它所做的这一切来观看着这一切。
它看着看着,便越来越自在起来,自在到它自己都不知不觉地开始融化,也开始把我们融化。这,让它自己不再仅仅属于牧羽,同时也属于我们,还通过它的融化,让我们属于它。
当它属于牧羽时,我们说它是羽化的;当它属于我们时,我们说它羽化了;当我们也属于它时,它的羽化才真正完成。
这就是牧羽水世界的羽化自在观,以及,由羽化自在观必将延伸到羽化自在言的全息过程。
2017年7月12日,玄和堂
作者:子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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