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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份的甘南扎尕那气象万千,梦幻般的山崖云气,光影陆离,还有很容易见到的虹,仿佛异境,境意如画。
在这里写生一个星期有余,除认真的描绘眼前的景致外,想到最多的是眼中的现实美景与画理的关系,还有那份距离,就是表象美与美的灵魂的距离。
中国画三科,山水画是中国画在天人合一文化语境下发展的主脉;人物画是与之对应的审美主体人性闪光最精彩的亮点;花鸟画因有青藤白阳、虚谷、吴昌硕、八大山人、齐白石,所以代表高度,是中国画艺术本体的主峰。
人物画与山水画因描绘对象直观,表象美的皮相与审美灵魂很近,所以可以借人言志,借景抒意,而花鸟画在现实中的借物皮囊相对抽象散乱,所以大多取物比兴、欲左还右,花鸟画从现实的表象到审美内核有一大段距离要走。
中国画审美核心的高度意象性与注重艺术本体性,使得它与大众审美距离比较远,所以需要一个外在的皮相以便在现实中表达自己。这个画之皮让人容易想到《聊斋》中的鬼魅,鬼狐因丑陋无形需要画皮,其实仙神也需要,神有了皮相才能有形,才能被现实的眼睛看到,才能有灵魂与现实的沟通,所以神更需要为美的灵魂画皮。
写生也可以说是为画皮而寻找自然现实中的样板,写生的过程自然就是画皮的过程,所以写生的作品即可现实,又可实验,是一个探究、寻找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尽可能让现实中的的意想不到与心中的不与他同相碰撞而产生各种无法预测的魅惑。若把已有的程式拿来就枉费了这个机缘。
美的灵魂会被有灵魂者看到,而众生皆需皮相,故皮相亦分美丑:有反映精神灵魂者;有以艺术规律之美为美者;有以画美女为美者;有无灵魂而有美女皮相者;有无魂有丑女皮相而充美女者;或有自然生灵之萌态、或以山川之异为美者;如八大多若游灵状,而白石老人以草虫为皮而心有笔墨者少也。故画皮之功皆由画者矣。美丽的景致需要变成美丽的线面,从美景至画皮而画画。再见,扎尕那!
2017.08.19乔宜男于北京万柳
乔宜男,1968年生。1990年毕业于西安美术学院国画系。1993年毕业于西安美术学院研究生部,获文学硕士学位。曾任西安美术学院国画系副主任、西安青年美术家协会主席。现为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画学会理事、教授、硕士生导师、中国国家画院专职画家、一级美术师、研究员。
主要作品入选第八届、第九届、第十届全国美展,并获第十一届全国美展优秀奖及第三届全国工笔画展二等奖等。中国画作品工写兼长,笔墨功力深厚。作品格调清新淡雅,绘画形式独特,画面风格具有强烈的个人面貌,创作语言自成体系,是当代中国花鸟画领域的优秀代表。
作者:乔宜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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