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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届“安仁双年展”新闻发布会现场
2017年9月13日,首届“安仁双年展”新闻发布会于古镇安仁举行,宣布首届安仁双年展将于10月28日正式举行。
首届“安仁双年展”海报
首届“安仁双年展”的主题是“今日之往昔”,顾及到历史、今天与未来。从艺术展览和相关的学术安排上,将安仁放置于全球化与地域性交叉语境中进行抽样式考察,通过艺术创作与实验的呈现,对历史记忆与当代问题进行交互性学术安排,破除当代艺术扁平化、符号化的偏见,呈现当代艺术鲜活与多元的思想与语言结构,同时,也试图探讨全球化与在地化对当下视觉文化的潜在影响,在保持全球化视野的前提下分析地域特征的历史多样性和复杂性,将“世界—中国—成都—安仁”放在一个没有中心与边缘设置的动态结构中进行理解和呈现,使“安仁双年展”能够呈现多种视角透视下的当代艺术。首届安仁双年展将是一个开端,将搭建起一个国内外不同代际艺术家展示与交流的两年一届的双年展学术平台,持续地通过双年展及相关活动增强安仁古镇的人文内容和当代影响力。
安仁古镇
在今天,我们的社会的景象导致被认为是一个图像消费的“景观社会”(居伊•德波),全球化为“景观”加上了无限想象定语,给人们造就了问题的多重性与相关思考。结果,关于“何为今天”的思考也成为迫切的话题,“今日之往昔”这个带有反省意味的主题是一种关于当下艺术的强烈反思,这与我们今日的艺术状况有着关联,这个主题意味着再次提出一个需要回答的问题:何为今天的艺术?这是“今日之往昔”所思考与呈现的。当然,不限于此的学术追问还包括:何为历史中“今天的艺术”?同时今天的艺术又是何以构成历史?关于艺术历史感的指向也是“今日之往昔”所呈现的问题指向。
安仁双年展主展场功能分区
安仁双年展主展场鸟瞰
“安仁双年展”采取国际惯常的双年展总策展人负责的策展人小组机制,由艺术史学家吕澎担任总策展人,遵照专业、学术、国际等原则搭建展览结构,制定展览的主题和架构选择参展的艺术作品、拟定参展的艺术家名单,保证展览的学术性效果及影响。策展小组由蓝庆伟+杜曦云、卢迎华+刘鼎、刘杰+吕婧、马克四组构成,四组策展人完成“今日之往昔”主题下的四个单元,分策展人在总策展人的分工安排下完成策展的不同工作。
首届“安仁双年展”新闻发布会现场嘉宾合影
总策展人吕澎谈到,安仁“取仁者安仁之意”而得名。此次安仁双年展的举办让我们有机会再一次与仁者的文化记忆相通。有一句被用滥的话叫做“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克罗齐 Benedetto Croce)。作为在西学东渐中成长起来的一代人,无论承认与否,我们的确更容易想象地中海的历史与当代艺术之间的关联。……每一个文化世界的参与者共同构成了交谈的世界,他们之间的喃喃细语汇成了一个时代的人文传统。今天,我们对20世纪初期现代主义激进的狂飙运动已经可以理解,但是,这不意味着我们没有意识到当代问题的复杂性与严重性,不意味着我们可以放弃批判性地审视今天的现实和人们习以为常的历史。因此,“今日之往昔”的当下含义即是:再一次理性地审视历史。
首届“安仁双年展”新闻发布会现场
大邑县政府党组成员李晓刚
在发布会现场,大邑县政府党组成员李晓刚表示,安仁双年展的举办为安仁的文博、文创注入了重要的文化因素,这些资源必将为国内外的文化交流创造良好的平台,为安仁的文博、文创大发展注入持续的力量。通过安仁双年展的开展,对提升整个安仁的知名度、美誉度、文化的识别度是有帮助的,相信未来的安仁,在西控的发展中,文博、文创一定会起到标杆性的意义。
成都安仁华侨城文化旅游开发有限公司副总经理向雪松
安仁双年展是华侨城进入安仁以来,在文化艺术领域的第一个国际品牌活动,也是华侨城集团“文化+旅游+城镇化”项目的实践。成都安仁华侨城文化旅游开发有限公司副总经理向雪松谈到,安仁古镇作为历史文化名镇,是国家住建部首批特色小镇之一,也是中国唯一的博物馆小镇。比起其他古镇,安仁少了一份喧嚣,多了一份宁静,给人以平静、悠闲之感。在这片土壤滋养艺术创作,能给安仁注入新的活力。之所以举办安仁双年展,也是华侨城“文化+”战略的落地。文化是核心,旅游是实施的路径,最终的目的是实现城镇化。这样的战略发展中,我们首先要挖掘安仁的文化脉络,提炼安仁文化氛围,希望通过双年展注入高品质、国际化的文化资源,实现相关的艺术机构、文化艺术圈层的学习与交流。多产业布局的发展,安仁双年展这一品牌项目将是国际化、当代化、产业化,打造成常态性的活动。通过这一艺术盛会中当代艺术创新精神和百年历史传奇古镇之间的碰撞,提升安仁在国际上的文化识别度。
西安曲江智造文化旅游产业股份总经理杨晓信
西安曲江智造文化旅游产业股份总经理杨晓信在现场感慨的说道,安仁我们来了!作为项目承办方,杨晓信表示此后将逐步推出针对安仁区域的大师讲座和针对青少年的美育活动。
安仁双年展总策展人吕澎
此次双年展之于安仁的意义,总策展人吕澎提出了三点:首先,首届安仁双年展的举办意味着安仁开始基于原来的历史和过去的人文资源来创造新的当代文化,带来当代文化和观念的内容,改变原有人文的气质;此外,诸多国际嘉宾的参与,势必给安仁在全国、全球范围内带来更大的影响力;第三,由于新的文化血液和更大影响力,会给安仁的旅游带来新的生机。文化、艺术的引入,不是简单的花纹,是生活、工作、政治、经济的一部分。2011年的成都双年展是全国双年展类展览观众最多的一次,希望首届安仁双年展也能取得很好的成绩。双年展的主题“今日之往昔”,意味着想通过这一主题提示不同的策展人和参展艺术家思考,当我们在创造当代文化的时候,如何把今天与昨天,与历史相联系,用崭新的眼光观看过去,把握今天与历史的关系。
首届“安仁双年展”新闻发布会现场
艺术家隋建国
艺术家隋建国谈到,坐在有轨电车来发布会的途中的我对沿路的标语“百年安仁”印象颇深,我知道安仁是半个世纪前《收租院》的出现,作为一名雕塑家我知道当时有一批人在这里创造出了最为激进的艺术形式。半个世纪后,终于有机会来到安仁看到原作。100年,50年,到今天安仁再一次成为焦点,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艺术家周春芽
在艺术家周春芽看来,安仁举办双年展的意义是深远的。“安仁具有深厚的文化背景,充满矛盾且具有丰富的含义,这也决定了此地的高知名度。作为发展中的当代艺术,于艺术家而言,在此做展览会很兴奋,创作时很容易产生主题和内容,这都与安仁的文化积淀不可分割。”
首届“安仁双年展”新闻发布会现场
版块之一:谱系修辞
由杜曦云和蓝庆伟策划,以安仁古镇在中国近现代历史中的遭遇为背景,以艺术的角度和方式,再次审视晚清以来的中国社会发展轨迹,探讨当下艺术的历史成因,以及对未来的期待和推测。这里,以不同个体的体悟为端点形成的文化谱系,以及艺术家特有的工作方法和美学特征,是展览的重心所在。
“谱系修辞”版块策展人之一杜曦云
对于这一版块艺术家的选择,杜曦云表示,从最初参加过星星美展的到85时期的弄潮儿以及整个2000年中国当代艺术走向国际,和2000年之后,包括近期崛起的新锐艺术家,囊括老中青三代,希望在安仁双年展大的主题下“一网打尽”。“谱系修辞”也是想呈现安仁这一晚晴以来中国百年发展史非常漂亮的切片的新的生长的可能性,以艺术的方式切入以安仁镇为代表的中国百年的发展史,来探讨当下的问题。探讨了往昔和今日,对未来也会有一个大的预期。
“谱系修辞”版块策展人之一蓝庆伟
“谱系修辞”版块策展人之一蓝庆伟 表示,双年展对于区域的艺术生态是有很大促进作用的,此次双年展的意义不光是安仁百年历史和双年展的碰撞,更多的是成都六年之后重新有双年展的概念,并且放在安仁这一充满历史文化和国际气息的古镇,整个意义对整个西部都是尤为重要的。
参展艺术家:陈丹青、陈曦、陈文令、方力钧、冯峰、高氏兄弟、郭伟、贺丹、何多苓、何工、黄锐、洪磊、李博、李琳琳、李路明、李勇政、李占洋、马军、孟柏伸、孟煌、牟桓、姜杰、景柯文、沈晓彤、舒群、隋建国、王广义、汪建伟、王易罡、谢晓泽、忻海州、徐冰、杨冕、叶永青、艺术教育小组(张滨、叶洪图)、岳敏君、展望、张大力、张小涛、张文荣、张万新、张晓刚 (雅昌指数13↓) 、张钊瀛、周春芽、朱加、朱玺。
版块之二:十字街头
由刘鼎和卢迎华策划,作为第一届安仁双年展中的一个章节,“十字街头”回应了总策展人吕澎所提出的“今日之往昔”的策展主旨,重申艺术领域一种没有解决方案的处境,既无法通过回到过去获得情感的慰寄,或探测历史轮回的征兆以预测未来,也不是以前进作为可令人释怀的视野。鲁迅与冯雪峰创建于1931年12月的左翼文艺杂志《十字街头》,与现实主义电影导演沈西苓于1937年拍摄的电影《十字街头》都是左翼文艺工作者在特定的社会背景下指出解决方案的文艺实践。
保守主义和利己主义在全球政治的泛化,在不同语境中以多重面貌确认彼此,使得已身处困境的自由主义人文价值更加难以突围。我们在安仁双年展中所提出的“十字街头”的侧重点并不在于“动员”,也不在于将投身革命作为具有绝对积极指向的前景,是对于出路、方案和远方抱着持久的提醒。
“十字街头”版块策展人之一刘鼎
刘鼎在发布会上介绍了“十字街头”的来源,以及在这之下今天受他们启发,现实个体是如何面对全球变化的。在他看来,这个版块的参展艺术家会共同构成了一个关于“今天”的故事,并希望观众把更多的期待留在展览开幕时。
参展艺术家:Daniel GarcíaAndújar, Adam Avikainen, Paul Chan, Yorkson(陈奕敏), Paul Drissen, KarstenFödinger, Marina Gioti, Jos de Gruyter&HaraldThys, LukášJasanský and Martin Polák,贾淳, Stanya Kahn, Inmi Lee, Simon Leung,林岗,林一林,吕智强, TomášRafa, Grace Schwindt,袁运生, The Phantom Modern(Yongwoo Lee策划;艺术家包括Jae Oon Rho, SoYoung Kim/Kim Jeong, Jane Jin Kaisen, Kyung-man Kim)。
版块之三:回不去的未来
由刘杰和吕婧策划,总主题为“今日之往昔”,毫无疑问总主题提出了关于“时间”的讨论。当代艺术的主要议题之一就是对时间的追问和对未来的展望。
安仁镇建制始于公元620年的唐初,1000多年几经兴衰,相对于今日,安仁历史的显学其实是近100年以来的历史,即民国以来的历史。民国以来的安仁历史在整个中国国家历史中具有典型的样板意义。
“回不去的未来”展览单元虚拟了一个来自未来的视角,以寻找记忆的姿态,迷恋并书写着当下的历史迷宫。由此,展览以双年展发生地的人文历史和特殊的在地性为基础,以西学东渐等与中国的现代化紧密相关的时空节点为起始线索,展开以“时间”为关键词的当代艺术讨论。
如何看待历史及现当代(近百年)的中国艺术现场,如何理解这一背景下的历史与时间?在当下,又如何书写属于未来的艺术历史?对共同而具体的时空背景的理解,又如何进入更加个体化的当代艺术创作?它们又如何提示我们观察当下的中国艺术的历史样本?这些都是本次展览的疑问和线索。
展览选择的艺术家和作品以时间的多维度为脉络,这些脉络相互转换,形成展览中形式与主题的交融和循环:从展览现场发生的、真实的瞬间记录等所体现的时间开始;进入具体的,属于特定历史的年代时间;以及属于特定空间的物理时间;从中,又能产生一种抽象的,以个体感知为基础的心理时间;而不同的个体心理时间,又共同构成一种更广泛的,与地域和国家的历史书写有关的观念化时间。最终,这种宏观的时间感知又回到特定的原点,即安仁所提示的,具体的时空所构成的记忆场域。
“回不去的未来”版块策展人之一刘杰
发布会现场刘杰谈到,安仁有着1500年的历史,最重要的历史是最近的100年。“回不去的未来”讨论的是时间性的问题,作为当代艺术重要的问题之一,我们从时间、个体生命和个体经验,以及年青一代艺术家观念性的时间、物理性的时间进行讨论,艺术家从1940年到1989年都有,跨越了年龄和媒介。
参展艺术家:陈秋林、陈哲、冯立、黎朗、李青、梁绍基、廖斐、刘传宏、那颖禹、马海蛟、Mr.d.mouse (周行)、邱黯雄、邱洪峰、王川、吴鼎、徐跋骋、张天军。
版块之四:四川故事——戏剧与历史
由马克•斯科蒂尼(Marco Scotini)策划,助理策展人为印帅,聚焦于戏剧与历史相互关系。双年展举办地四川安仁古镇,与德国剧作家布莱希特在1940年所写下的著名剧本《四川好人》中所臆想的背景“四川”不谋而合;其次,于安仁古镇的刘氏庄园内,同时收藏着创作于1964年的著名泥塑群雕《收租院》,策展人斯科蒂尼以此为出发点,选择“四川故事”作为国际板块的展览叙事主题。
《四川好人》和《收租院》,两件艺术作品先后讲述着在巴蜀大地上发生过的故事,看似构建起了两种文化间的对话,贯穿着过去与当下的历史文脉,但两者间又相互虚构自己眼中的对方,关系迂回徘徊,如同戏剧的人物脸谱变化一般难以明辨。众所周知,布莱希特这位伟大的德国剧作家一生并未到过中国,但他深受中国文化影响,在其《高加索灰阑记》、《老子在流亡途中著<道德经>的传奇》等等作品中大量使用中国典故作为故事背景;1935年于苏联观看梅兰芳演出的经历,更将对其教育实验戏剧“陌生化”理论有极大的启发。另一方面,上世纪六十年代,四川美院教授及学生集体完成的《收租院》,通过真人比例的雕塑,叙事性的表现方式等,又展现出西方写实主义的艺术特征;因此,在1999年哈拉德泽曼策划的威尼斯双年展上,蔡国强等艺术家将《收租院》,重新引入西方语境,也并非偶然。
“脸谱化的戏剧表达”是《四川好人》与《收租院》,及策展人斯科蒂尼呈现展览主题的核心要素。在布莱希特的作品中,好人沈黛为了实现善心义举,化身为其表哥恶人崔达,徘徊在善恶的脸谱之间,正如同川剧表演中的变脸;而《收租院》群雕则全景展现了无助的农民交租,受地主压迫,继而逐渐觉醒,转变,继而加以反抗的场面。围绕这些要素,展览将邀请国内外艺术家共同参与探讨并通过将“戏剧”这一体系解构成:观众,帷幕,表演者(包括木偶,皮影戏),戏服与舞台布景,剧本与音乐等各个方面,形成与社会、历史的对照。策展人将通过对戏剧语言的逐一展示,呈现布莱希特观点,只有世界不仅以某一种确定形式叙事出现,此时它可以表现事物的原貌。
“四川故事——戏剧与历史”版块策展人马克•斯科蒂尼(Marco Scotini)
策展人马克在发布会上谈到,“今日之往昔”与我多年来策展中关于档案,历史记忆,时间性的探索是相近的,整个安仁城镇的历史使得在此发生双年展是必然的结果。“不仅在展厅,我们会将展览普及到安仁的各个厂房。”
参展艺术家:科尔内斯•卡迪尤,赛琳•孔多蕾莉,何为艺术小组(尼科莱•奥莱尼科夫),尤里斯•伊文思,彼得•弗里德尔,斯塔诺•菲尔科,伊万特•詹尼奇安&安吉拉•里琪卢奇,皮耶罗•吉拉尔蒂,莉丝•庞格,丹•格拉姆,朱安•朱娜斯,伊利亚&艾米利亚•卡巴科夫,威廉•肯特里奇,朱里斯•科勒,毛同强,潘礼德,米开朗基罗•皮斯托莱托,邱志杰,佩德罗•雷耶斯,圣地亚哥•希拉,孙逊,瓦尔•肖基,让-马内•施特劳布&丹妮•惠勒特,马可•塔迪奇,乌拉•冯•布兰登伯格,克莱门斯•冯•温德梅尔&玛雅•施维泽,魏明伦,杨圆圆,以及《梅兰芳与俄国先锋戏剧》(安德里斯•布林克马尼斯负责策划)。
首届“安仁双年展”新闻发布会现场
除此之外,此次“安仁双年展”还将征召设置特别邀请展单元,分布在不同的空间和场馆,让其成为主展的有机补充,并通过灵活多样的艺术手段和艺术形式与安仁产生互动。
邀请展单元策展人程昕东
邀请展单元策展人李国华
邀请展单元策展人蒋冰
在展览展示方面,双年展既与安仁古镇形成有机结合,同时在安仁古镇旁改造废旧厂房作为此次双年展的主场馆,并以其为“安仁双年展”打造一个永久展馆。
安仁双年展是由华侨城-西部集团发起建立的展览品牌。经过细致的产业研策,安仁古镇的现实状况是主要景点相对分散,各自为营,相互独立,安仁古镇各景区之间的互动与联系较少,导致游客游览目的地性强,逗留时间短,对当地的经济发展只能起到一定的作用;解决这类问题的常规作法是通过“物理”手段改变现状,如加强路网建设、通勤交通设施等方式疏通游客通道,增加各景区之间的连贯性,增加游客的旅游体验与连贯感,从而解决目前的问题。
公馆街
红星街
安仁双年展分展场建川博物馆聚落
安仁双年展分展场刘文辉公馆
华侨城集团在实施以上“物理”手段的基础上,利用自身在文化产业深耕多年的经验创造性的设想,利用大型文化活动安仁双年展设想通过“化学”手段解决这个问题,第一是通过事件营销的手段吸引国内外高知阶层对安仁古镇的关注度,增加游客到访量;第二是通过设置在宁良的安仁双年展主展场,以及在民国街、刘文辉公馆、建川博物馆聚落设置的安仁双年展分展场,将安仁双年展期间的安仁古镇变为使游客感受沉浸式体验的整体艺术空间,借由这种方式促使游客“寻宝式”的探寻展览,从而带动游客在各景区之间的互动与串联,实现游客在安仁进行全域旅游,增加停留时间与消费契机。
刘家琨作品——建川博物馆钟章印馆
目前,华侨城安仁已经邀请了中国著名建筑师刘家琨对宁良厂房进行了改造设计,以满足双年展的需要,设计任务七月中旬已经结束,现已进入现场施工阶段;安仁双年展是华侨城进入安仁以来在文化艺术领域的第一个国际品牌活动,也是华侨城集团“文化+旅游+城镇化”思路的现实实践,对于安仁,这个中国唯一一个“博物馆小镇”,安仁双年展对于成都市委市政府确立的以文博文创产业为主要方向的古镇而言,其重要性不言可喻。
专访吕澎和马克•斯科蒂尼
专访总策展人吕澎:我们要创造古镇的当代文化
雅昌艺术网:安仁双年展的缘起是什么,以及主题选择了“今日之往昔”,跟安仁本地有哪些内在联系呢?
吕澎:华侨城有一个特色小镇的开发,双年展是项目中的一部分,但这并不影响我们做一个相对独立的双年展。问题在于思考的切入点,安仁有自己的历史,我们可以选择历史的角度,但坚持做一个当代的展览,把历史和当下联系起来,通过这样一个展览带动公众对安仁的了解,重新思考今天和昨天的关系,就成为非常自然的问题。
从1993年中国艺术家参加威尼斯双年展以来,双年展已经变得不再陌生。问题在于我们需要什么样的双年展,过去我们容易从纯艺术的概念出发,在批评家的概念中时常出现艺术本体。但在我看来双年展显然不仅仅是纯艺术和艺术本体的范畴,而要和城市现状发生关联。谁是主体?都有很具体的目标。政府或者企业都有自己的出发点,就像这次华侨城集团发起双年展,因为他们有OCAT这样的当代艺术传统,所以他们清楚双年展与企业目标有相关性,另一方面艺术也有自己的独立性。所以无论从项目需要还是文化建设,都需要这样一个双年展。
雅昌艺术网:有关历史与当代的主题,又是如何与安仁具体的历史发生关联?
吕澎:之前我们就知道两个典型的符号,一个是刘文彩,一个是抗战博物馆。随着深入了解,我们对上世纪二三十年代外国人建立的公馆等建筑,这些文化资源在我们的头脑中会产生更多的影响。《收租院》这样的作品我们已经非常熟悉,而我们更期待这些策展人和艺术家来表达当代艺术和历史的关系。不少艺术家会针对这样的主题和本地特点来进行创作,像意大利策展人马可,就进行了大量的研究,通过展览呈现出来。人的大脑一旦知道某种存在,就会产生某种影响,而这种影响又会有个体差异。在这个意义上,我们提出概念之后,就由艺术家来表现自己的感受了。
双年展和当地发生关系,不是做假古董和历史拷贝,那样就没有意义了,当代艺术最大的特点就是用今天的观点来看待过去,用今天的方法、手段来表达,表达的结果就在10月28日之后,观众和作品发生具体关系的时候。
雅昌艺术网:这样一个双年展,会给古镇带来哪些影响?这对于一个古镇的文化建设又会带来哪些启示?
吕澎:无论从常设馆的建设,还是观众参观展览,本地观众接受他们不了解的视觉经验,都在改变这个小镇的过去,用当代艺术的调整这个地方的氛围,延续当代文化的思考和呈现。我们不可能停留在古代的层面上,显然要跟今天发生关系,从这个意义上,古玩和遗址是有限的,无论多古老多偏僻,而是要创造当代文化,让新的文化积淀下来,这是最重要的任务。
专访马克•斯科蒂尼(Marco Scotini):
雅昌艺术网:您选择了布莱希特的《四川好人》和戏剧作为突破点,请问您是如何针对安仁和四川展开自己的调查研究?
马克•斯科蒂尼:最初我对这个古镇并没有太多了解,接到吕老师邀请的时候,我唯一的印象是《收租院》这件作品,1999年的时候,蔡国强把这个作品带到威尼斯双年展,对这个作品印象深刻。没有想到能在这件作品的原创地做一个展览。在安仁刘文彩故居看到《收租院》的时候,跟蔡国强的作品感觉不同,这里的呈现是用了屋子的三面,就像卷轴一样呈现故事,好像是一个戏剧。再进一步了解,发现了布莱希特写的《四川好人》,主人公沈德想维持好人,不得不戴上面具,变成“水达”这样的坏人,在戏剧中出现了性别、阶级的变化。等我们到四川的时候,发现这一切变化在川剧的变脸中也在发生,布莱希特没有看过川剧,却跟其中的角色变化异曲同工,于是我决定用“戏剧”来作为展览的要素。
在四川又看到了魏明伦文学馆,随后在一个茶室里发现了魏明伦在1998年为纪念布莱希特100年诞辰写的剧本《好女人与坏女人》,2002年搬上川剧舞台。这样的线索,让我们发现了戏剧和历史的关系,同时表现方式又很当代,脸谱随着社会环境而不断变化。
我们还见到戏剧理论家傅谨先生,跟梅兰芳纪念馆合作,所以在这个展览中我们能看到梅兰芳在1935年出访俄国的资料。在魏明伦先生的帮助下,我们又拜见了已经85岁高龄的著名戏剧专家丁扬忠先生,他是研究布莱希特的专家,见过布莱希特的夫人,《四川好人》的最早翻译者。这些研究构成了我们对这个展览的基础。
安仁刘文彩故居的《收租院》群雕
雅昌艺术网:那么如何将您的研究通过展览来呈现出来呢?
马克•斯科蒂尼:我做了很多非西方的大展,东西方文化看似在相互交流和投射,但可能并没有触及到彼此的内核,所以我们选择“四川故事”而非“四川好人”,故事会显得更宏大,甚至可能虚构的。所以在展厅中我们会看到一个虚构的概念空间,由此创造东西方交流的契机。
我们的展览不仅局限于老厂房,也会在安仁的老戏院来播放影像作品,在魏明伦文学馆播放《好女人与坏女人》的影片,还邀请了卡巴科夫做了两件作品,一件在展厅中,一件在城镇中,位置可以变化,这件作品原来是朗诵布莱希特的作品,我们会调整为朗诵魏明伦或者其他文学作品,不仅在展场中,更在城市中激活整个安仁古镇。
在展览的概念和隐喻中,我们不单单要跟古镇发生关联,更重要是跟人发生关联,毕竟所有的记忆是人创造的。因此我们要改变大家的观看方式,不单单是对作品的解读,需要公众介入展览,让观众成为展览的主体。
雅昌艺术网:关于副标题“戏剧与历史”,这两个元素在展览中是如何通过作品传达出来的?又有哪些表现的特点?
马克•斯科蒂尼:戏剧本身是融合性很高的艺术形式,剧本、舞美、音乐、表演等等,我们需要重新进行分割和结构。在一进门的地方,我安排了意大利著名的艺术家皮斯托莱托1968年在罗马画廊里创作的作品,当时他把罗马影视城里的服装拿到画廊,让观众穿上。这次我们和他沟通,拿京剧和川剧的行头来替代,我们注意到在很多景点,观众喜欢穿特定的衣服(像红军、清代的服装等)拍照。所以在入口处做这样的作品,观众在开始的时候就变成了主体,具有了演员的性质。而在参观的时候,观众和演员的角色又发生了变化,当展览结束的时候,是圣地亚哥•希拉的作品,300个人的巨幅照片,这是观众发现自己仍然是观众。跟布莱希特的陌生化理论一样,我并没有真正介入某一个角色,而是在观众和演员的角色中不停地转换。策展人通过这种形式,让观者明白我要表达的。
在历史的部分,我们分成显性与隐性两条线索,显性的比如孙逊的作品,用影像展示中国特定历史时期的生活变迁,隐性的例如我们在梅兰芳的调查中发现,大部分的文献都将梅兰芳与卓别林的合影放在重要位置,更重视梅兰芳上世纪40年代到美国访问所产生的影响,但实际上1935年梅兰芳出访俄国,与爱森斯坦、梅耶荷德、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等人接触,才是推动西方先锋戏剧理论的节点,这一点较少为人们所注意。最后圣地亚哥的300人的巨幅照片作品,实际上讲的是秘鲁的一个行为记录,记录观众的表情来反映秘鲁的社会现状。在安仁呈现这样的作品,我们的观众不单单看到的是历史本身,而是作为观众在展览中出现的情况,看到的也是自己。
外国艺术家在表达中国的时候有其独特性,肯特里奇的作品就是用非洲的演员来重新演绎样板戏,在1968年红色五月风暴之后,实验先锋音乐的代表人物卡迪尤一下子转向对红色音乐的重新创作,这也是西方的在特定历史时期来反观中国的一种表达。同时《收租院》这样的作品虽然有一定的历史背景,但也是通过西方写实主义的方式来表现,东西方艺术一直在不停地交流。
安仁戏院
雅昌艺术网:您提到“脸谱”,这在戏剧和生活中都有丰富的意涵,您在展览中又是如何看待脸谱背后的符号性意义?
马克•斯科蒂尼:“脸谱化”是现代生活的一个重要表征,每个人在生活中都戴着面具。脸谱和面具在这里就具有双重含义,当我们对脸谱进行关注的时候,说明已经开始辨别真实和虚假,了解它的意义在于脱掉它,但真正了解之后又会戴上它,只有这样才能真正保护自己。当不能说出真实的时候,这才是另外一种表现方式。
雅昌艺术网:这次双年展的主题是“今日之往昔”,历史与当下的关系是主要线索,您如何看待历史与当下的关系?
马克•斯科蒂尼:历史和当下无法清晰地分割开,因为时间本身就有延续性。赛琳•孔多蕾莉这次专门给展览做了一个空的舞台,谁都可以表演和观看,就像我们关于脸谱的探讨,我们并不知道谁在戴这个面具,戴上面具的结果也不知道。在这个展览的另一个空间,有克莱门斯和杨圆圆的作品,他们共同探讨的是城市变化,克莱门斯2004年到中国拍摄之后,将1927年大都会的电影和中国现状进行了一次拼接对比,反映中国高速城市化过程就像“变脸”一样。杨圆圆找了老的重庆城市照片,通过作品来对比历史和当代的城市变迁,这都是我们呈现历史和当下关系的方法。
雅昌艺术网:在这样的国际性展览中,经常提及中西方文化的比较,您又是如何看待中国当代艺术与西方的关系?
马克•斯科蒂尼:我将会做一系列的演讲,主题都是关于“不结盟”的现代性。这是从铁托“不结盟”主张而来的,这种现代性不仅仅是西方为主流的,而是与本地文化发生关系。西方是现代性的发源地,这次我们用的是四川的翻译Szechwan,而不是用拼音sichuan,这是一种自白,告诉大家现代性的缘起,但又不是一种文化征服,而是需要用自己的现代性来审视本土文化。金融危机之后,西方不再具有建立世界标准的能力,世界的声音变多了,就会产生很多真实的声音。但艺术方面,很多人还希望得到西方的认可,中国似乎还么有自信建立自己的标准,这是我不希望看到的,希望安仁双年展是能让大家意识到需要有这种改变。
来源:雅昌艺术网 作者:李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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