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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何时接受邀请,成为理想国的主人,和你相对而坐,相看无语。”
“理想国”是古希腊著名哲学家柏拉图的著作,正如柏拉图在理想国里建造了人类历史上最早的乌托邦一样;赵爱华亦用她的绘画作品,以一个“理想鸟”的形象,构建了一个视觉表征的理想国。
在当下的绘画系统中,赵爱华的艺术创作是“独特”的,这种独特性不是其绘画在当代系统规约语言中某种语言上的特立独行,而是相对于这个系统,其个人绘画语言呈现出来的与众不同,那种画面视觉的“彼岸”凝视和语言结构的拙朴。用王劼音老师的话说“赵爱华的成功在于她的随意表达和绘画的规律之间达成一个最大的公约数,开拓出了一个既突破了学院派画家的审美观又得到学术界认可的属于自己的艺术天地。”
“鸟人”是赵爱华水墨实践的形象,是她反复摹绘的主题,也成了她作品强烈的视觉符号。那些人物似鸟似人,有着奇特有趣的造型。有人说,这些“鸟人”是她自己在作品中的投射,是她的自画像,她以“理想鸟”的主体身份假扮、住持、审视和徜徉在画面世界中,在这个寓言的世界里,爱华的鸟人充满了各种象征和对现实世界的抽离。无论是此次展出的作品《母与子》系列,还是《在一起》系列,以及《相见相依》,这些画面中有梦幻、唯美的相遇,也有亲情的呢喃,在亲情的光芒和笼罩下,他们自在的拥抱,享受着超越于这个现实世界的温暖和荒诞。画面中,她把具体的时间和空间关系打破,用形象之间的象征关系来建构她的精神世界和想象,人物之间充满着内在的对话性和主体的独白。对赵爱华来说,她的创作既疏离着现实,又紧贴着日常,“现实”只不过是她“幻象”的另一种说法,而日常又是她汲取的养分,因而她的创作提供给我们了一个“超越性”的视点,使我们获得了从经验世界,即现象界中抽身离开的可能。
展览中的《日子》是赵爱华最新创作的一幅作品,把鸟人和树铺陈到了一个画面上。其实在画鸟人系列的同时,她也在画各种树形的风景和植物的写生,她亲近大地,喜欢自然,鸟人似鸟般矗立枝头,或眺望远方,将人与自然的关系在这幅作品中展现的饱满淋漓。爱华曾说:“人到了树上会有一种逍遥的感觉,”这样一份逍遥自在的情态应该也是爱华自身生活的一种追求和生活写照。对爱华来说,绘画是一种“游戏”,在一呼一吸之间,在一种游戏的状态下自然结下的果实,有一种信手拈来的气定神闲,又有一种情感的感受力在画面上飘荡游弋。
看起来,赵爱华的作品粘稠地游荡在现代主义的叙事语境里,悠扬地唠叨着她要说的故事,那些想象的画面语言应该有着文学和诗歌给与她创作的一种滋养,是她作品的蜂蜜,她在里面摘蜜、在自己的作品里酿蜜。她像波德莱尔笔下的闲逛者,打量着这个喧嚣嘈杂的世界,仿佛又置身之外。在赵爱华的创作中,她不受当代艺术方法论的约束,也拒绝归类,而是试图用她的作品敞开一个感受力的入口,让绘画充盈着人的天性、直觉、想象力,在一个开放的语境中,她似乎假定了一个审美共同体和对幸福的允诺,也就是康德笔下的审美是无目的的合目的性,用她的观察、想象力来编织她自己的绘画世界和叙事谱系,给观众提供了一个进入她审美通感的通道。
作为一位沉浸在自己世界的理想主义者,画面感性的情绪张力常常遮蔽了赵爱华作品中那些对传统笔法的学习和拾遗,画面留白的构图,拙朴的书写,取唐代人物以胖为美的造型等,这些极简的形式语言和画面的叙事性共同构成了她作品的美学维度。然而,爱华的绘画主要不在谈形意,而在她以叙事和幻象的姿态表征的美学趣味,她以奇特的角度构造的超乎想像的、富有乌托邦意味的故事,以及作品流露的趣味性美学态度,形成了她水墨语言独特的图像修辞。
马蒂斯在《画家笔记》中曾说“画家所创造的一切,都源于一种本能,而非固有的理论,画家接触自然是因为它是艺术的源泉所在,画家通过接触自然,将感知到的自然形象同自身的知觉活动想结合,并寻找到一种艺术化的外观加以表达”。赵爱华将她的诗人气质、生活经验以一种感性的方式注入自己的艺术创作,凝结成作品。作为一个现实世界里的人,她像那个被柏拉图放逐出理想国的诗人,她的创作是对理想国世界的张望和想象,但她又随时准备着接受邀请,想象自己成为“理想国”的“主人”,守住艺术的地盘,同自己进行艺术的交流、辩论,亦同他者进行着某种久别重逢的相见,在艺术的世界里不断拾阶而上。
——马艳
作者:马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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