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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目而有韵味,充实而有光辉

  看《李先生从艺六十年》画展,可谓硕果累累,生气勃勃,不断探索,锐意创新,收效显著。

  20世纪以前,许多画种还没有,一直到20世纪之后,有了西洋绘画,出现了中国画既有传统形态,也有西洋画的中国形态。李先生涉猎多方面既画油画、版画、大量的速写、素描,后来集中专门画水墨、彩墨,中国画的风景和花卉,后一种呢,我觉得和传统形态的中国画相比呢,他面目一新,非常新颖。这个特点我看了画展,我觉得是夺目而有韵味,充实而有光辉,他非常注意光和色,所以画面流光异彩。

  我看画时注意到他的一方图章写着“无师无法”,我觉着在李先生心目中,他的“六法”之外,图章也反映了他的一种主张,这种主张跟古人不完全一样。至少从元代开始,中国画就强调师承,强调家法,就是说一个画家学画要有老师,从教师那儿接受传统,然后再广泛学习。在20世纪新的视野下,即使李先生还没有游历五大洲之前,其视野与古人也不一样,所以他讲的“无师”是多师,广泛地学习吸纳;他讲的无法是多法,不拘一法,在这样多师,不拘一法里来进行艺术探索,来创造自己的艺术面貌,在这方面他获得了成功。我觉得李先生艺术的最大特点,就是这个“美美与共”的态度来看待中西艺术,和结合中西艺术,眼界很开阔。李先生的画呢,不是眼界狭隘,而是他非常开阔。既重视传统又重视国外西方的艺术,不仅看到自己传统艺术的长处,也看到人家艺术的好处,甚至于能够找到不同民族不同地区,绘画中的一些共同和一致的东西,把这些东西拿到手,在这个理解上去创造以中国为土壤的、中国传统为基础的、不断吸纳、吸收外国的营养来创造自己的画风。

  我觉得举办这个展览,是很有意义的。我们大约在上世纪80年代,大量的了解和传播西方艺术,90年代因为讲国学,非常重视传统。讲外国艺术不见得就了解外国艺术,讲传统就真的了解传统吗?或者说传统是不断发展的,不断吸纳的,有的人并不这么认识。我们今天从这样一个形态的画家的艺术来展览、来研讨,使我们能够用开放的心态来对待艺术的发展,不断吸纳好的东西,那么我觉得意义就超出了个人的成绩。他的画还有一个特点就是,他非常重视色彩,灿烂的色彩,丰富了水墨韵彰,我们中国画是以笔墨作为语言核心的重要方面,特别是元明清之后,水墨长驱猛进,特别是文人画,色彩不太发展,画的比较清淡、雅致,而避免色彩对人造成强烈的感觉。

  我们学校的老院长--徐悲鸿先生,也融合中西,他强调素描为基础,只是造型和空间,不太重视充分发挥色彩的作用。李先生的画,同样融合中西,但他非常重视和发挥色彩的作用,我们如果细看,他既有中国画的点、线、墨的韵味这个系统与块面色彩系统两者重叠起来,来表现风光、花卉、草木,这样就使中国画的语言得到了丰富,非常合适新的审美情趣。

  他的画是中与西、点与线、块与面、写实与写意,其造型能力特别强,不管是孤立作画的对象,还是整体的画面空间关系,都非常重视和发挥色彩的作用,在造型、空间上充分发挥了这一点。

  另外写实仍然是他画的最主要成份,他的造型能力很强,当然包括个别的孤立做画的对象,还包括整体的空间关系。但是他是和传统写意结合的,他是具象和抽象结合的。看他画的大幅荷花作品,你要找荷叶也有,荷塘也有,还有水里的影子,还有花瓣的反映,这样就相对变的抽象,反而就添加了我们观赏的趣味。还有形和影,有的是具体的形,有的是总体的印象(墨与色、光与韵)。他的画对颜色的使用是写实的,描绘对象是符合自己心境的(不只是感觉)。还有光,中国传统也不是不重视色彩,叫水墨丹青,也有丹青。从大量的留下来的作品看,包括壁画、民间年画和其它工艺美术,我们所看到的是装饰色彩比较多,当然很强烈,可是我觉得李先生对色彩的使用,他是三者的结合。有主观的、客观的、装饰的,其中装饰减弱了。我看古代的重彩,花卉或山水,那个颜色基本是平面的,他的色彩有过度感觉,更增加了韵味。特别是光,他的荷花有些是记录的是花叶,完全是写实的观念,如晚霞,无论是夏天、还是冬天,他处理空间和光,都不是传统的光色观念。如荷叶的倒影等等,每一张画都给我们以一种现场感。又如《童年的无字碑》不仅表现激情,还有一种回味,让我们的思绪回到了童年,回到了生活,那是他的人生体会。

  我还有一个感觉就是他用风景的视野看花卉,我们传统的花卉有三种指示办法:一种是折枝法,另一种是丛聚,还有就是一幕,屋里养的,但是李先生画的却是大自然中的一段,仍然保持着一种鲜活的感觉,从而引发我们的想象,画外有画。

  我们看他五大洲回来以后的画,把风景与花卉相结合,抽象一点的形态,通过他的画从中看到他旺盛的活力和拥抱生活的激情,同时还有对生活的思考。他锐意刷新传统的文化面貌,确实也取得了可喜的成绩。90年代之后,在普遍讲传统笔墨背景下是难能可贵的,对笔墨的理解是片面的,因为它离开了生活,变的更加孤立,而李先生不是这样的。

  李先生的速写非常好,仔细看了速写和画很有关系。他现场构图捕捉到速写里面,然后再把它完成彩墨画的作品。他的速写有的比彩墨画还讲究,完全是一张画。他的速写(钢笔中的点线面),完全通过线条的疏密、空间来捕捉生活,这种手法,已经相当完美,如《柿子熟了》就很成功。

  如果讲他与传统关系,李先生实际上是两种传统:一种是讲笔墨的文人传统;一种是色彩的民间传统。对待西方绘画他最主要是拿来、是吸收消化的,跟彩墨画相结合是写实的,也有现代的因素。

  另外我看了画册中李先生的“新六法”,比如说“笔、韵、骨、势、度、神”,我觉得他对传统的借鉴,很得要领,抓住了要害,一定会在彩墨画的发挥上更有新的突破。

(作者系中央文史研究馆馆员、中国美术家协会理论委员会主任、中央美术学院教授)

作者:薛永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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