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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CAT上海馆 | 展览讲座回顾】观/想 梦

2020-01-17 18:13



编者按


“观/想 梦”不是普通意义上的讲座,也不是工作坊,而是一次沉浸式体验的邀请。一切缘自2019年春末夏初,林昱受到策展人姜节泓和OCAT上海馆的邀请,为挪威艺术群展“何人说梦”策划一场公教活动。本以为这些似醒似梦的经历,就像五百多年前的王阳明在那个龙场的夜晚遇到过的,只是属于个体的特殊时刻,直到林昱发现了瑜伽士Yama的工作——他不仅通过瑜伽练习,也透过写作、视觉艺术和声音——自然的声音、被音乐的声音以及瑜伽练习中的语言导引——为人打开另一种视野,他称为“阴的视野”。于是,2019年8月31日,她决定邀请Yama来OCAT上海馆呈现“观/想 梦”,以此回应“何人说梦”。


讲座现场,图片由OCAT上海馆提供


林昱 

在约我来做这个公教活动的时候,“何人说梦”的策展人姜节泓老师没有花时间跟我讲关于艺术家的作品、关于展览上的想法,他反而跟我讲关于梦境,他甚至没有跟我多讲关于挪威当代艺术是什么。我意识到,姜老师相当多的功夫是花在捕捉那些艺术家的工作中,他们对于粒子、声音、光、影、空气的质感或气息的一种敏感。他去捕捉那些东西,并且试图去把他们互相渗透,在空间中呈现。


当我收到这个邀请时候,立刻就想到了很久以前在挪威旅行的经历。时间的距离和物理空间距离,会让很多东西慢慢沉淀,变得模糊,而留下的东西反而变得更加清晰,那是当时觉得无法捕捉或琢磨的时刻和感知。有一个时刻,我和一个来自赤道地区的朋友在北极圈以北的地方看海,海在我们的南边,太阳在海平面和天空交界的位置,永远不掉下去,因为那是一个极昼时刻。可能因为涨潮的原因,水平面不是平的,而是弧形的,水感觉是满溢出来的。水面被永远不愿掉下去的太阳染成了荧光色。还有某一个时刻,在水里面抬头,忽然看到了很像苹果电脑屏保的极光。还有很多诸如此类的时刻,构成我对挪威的印象,也使得我能够理解挪威当代艺术,理解“何人说梦”的艺术家的工作。因为我在那个地方拥有过那样的感性体验和经验,在我的身体和脑海里面沉淀了那样的记忆。


Aimee L. 摄于Sandhornøy


这个展览是关于梦,我很自然地就想到Yama老师的工作。最初比较关注Yama老师,是因为他在中国瑜伽的流行趋势下,当大家关注瑜伽对于身体机能的影响的时候,Yama老师是比较早地关注呼吸和冥想的,他很早就带入音乐唱颂这种练习方式。我对唱颂的主观理解是,如果瑜伽练习是一种身体和肌肉的练习,是骨骼表面肌肉的练习,那唱颂就是身体内部空间的肌肉练习——如果有那个肌肉的话。


Yama老师的工作一直吸引着我,近几年我发现他在进一步探索声音,我们环境中的白噪音、音乐、人的声音是带有含义的指引,去影响我们的练习。还有视觉,无论是静止的图像照片、颜色,还是像我们今天现场放的咒语。目前而言,我不觉得这样的工作是可以被当代艺术和文化机制归类或规驯的。站在当代艺术体制内部观看,Yama所做的工作有非常多有趣的点,而这些有趣的点,也是可以和“何人说梦”的展览契合。


Yama 

此类活动对我个人而言,最有意思地方是碰撞和交流。它提供了一个碰撞的空间,一个交流的节点,我觉得这是最有趣的部分。


为什么我会强调碰撞,因为今天我要跟大家分享的内容是非常难用语言传递的,它更多地需要大家充分运用直觉,甚至是我们作为人这种生物所具有的本能来感受。我今天并没有太多理论或哲学要跟大家讲,相反我想带着大家一起,进入一个很难用语言说清楚的体验。当然我们也不能只是坐着,什么也不说,我还是必须要说一些什么。这个说的部分,只是一个方向盘、一个指示牌。而这个方向盘指向的地方,是每个人都可以感受的。就像我们每个人在夜晚都可以经历梦境,但我们从来不或者几乎不谈论它。我们很少把梦境当作生活当中非常实质的内容去谈,我们认为那是不重要或偶然的,我们有这样一种态度:还是让我面对现实的世界。


从“阴的视野”来看,梦在我们生命里处于阴影之中。我们把梦境的经验放在私人的、无法跟别人分享的角落里,但梦境其实对我们的生命有极大的影响。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今天跟大家分享的所谓 “阴的视野”的体验,是希望大家把注意力放到平时很少谈论、不知道如何谈论的、意识深处的角落。它是我们每个人私人的意识角落,在这个私人角落里面,我们其实可以找到每个人真正的连接点。那是一个柔软的点。这个柔软点,实际上是我们互相之间可以共情、共振、共鸣和联结的真正出发点。


林昱

上一次我们有过一个有趣的对话,你强调梦和醒之间的关系,其实并不是我们想象中黑白分明、二元对立的关系。我得承认,那次交谈打开了我看待梦、站在梦的角度看待醒的新视角。如果“梦”和“醒”是一个连续的状态,当中没有切分点,那就相当于从白到黑有无数种灰。如果我从精神状态来看的话,人忽视梦是不是因为对醒有什么误解,把“梦”到“醒”的连续状态割裂了?我反思这件事情,这种割裂其实是为了防止现在的生活在某个结果点被切掉二分之一或三分之一。这也是为什么当你跟我讲到梦和醒的连续性之后,我忽然试图重新去看。在这之后,我认真地去看待了一下我的睡眠问题。有点不堪,就不分享了。


Yama 

谢谢你重新把连续性的话题提出来,待会儿我会给大家一些简单的指示和引导,让大家品尝一下所谓的连续性。在我跟林昱的那次聊天中,连续性的意思是:你认为的此刻的清醒,只是梦的另外一种形式而已。换一个角度,在夜晚被你定义为睡梦的体验,及其整个生命流淌的方式,实际上和此刻也并没有质的差别。


从梦到白天清醒,我们所说的连续不断,这个“连续”到底是什么?现在我就把这个问题抛出来:如果从睡梦到清醒有一条连续不断的线,这个连续性是什么?你不一定要回答,你现在就开始一起感受,此刻这个感受把我们连在一起。我们每个人都经历过夜晚的睡梦和半梦半醒,我们每个人都知道白天醒着、行走着、活着是什么样的感受,这两者之间的公约数是什么,它的公分母是什么,它的连续性到底是什么?


让我给大家一个很小的指示牌,这个指示牌就是“你知道”或“你在那儿”。你可能喝得酩酊大醉,也可能在厕所里呕吐,但是你在那里。就像此刻你在这儿。“我在那儿”、“我在这儿”、“我知道”是唯一贯穿始终的一条线索,这不是哲学也不是心理学,和弗洛伊德说的东西也没有太大关系。我给了你这个提示之后,你不用去试图分析或解剖它,我希望你带着对这份提示的直觉,只是很轻松地带着这份“连续性”的感觉,看接下来我要分享给你的视频。我建议你真的把心安静下来,看进去——因为实际上没有什么好看的——这可能恰恰就是这个视频有意思的地方:你就坐在它面前,看下去。哪怕在最初的半分钟或一分钟里面,你觉得非常无聊非常枯燥。你会不由自主地想到逃走,我在这也会帮助你把自己按住。接下来我给大家一些简单的提示,来看这个视频。


一个提示的例子是电影《星际特工》里有一个情节,游客们要去一个大卖场,但这个大卖场不是在三维空间里的,而是在另外一个维度里的。进入这另外一个维度的方式是给每个人发一副眼镜,戴上这副眼镜就可以看到这个大卖场,就可以在里面买东西,眼镜摘掉就是沙漠,什么都没有。从这个意义上,大家看这个视频也需要戴上一副眼镜,这个眼镜就在你的大脑里面,我只是提示你怎么拨它的开关,我教你怎么把眼镜戴上去,你戴上眼镜拨一下开关,就会看到和平时不一样的东西。我很自豪能够用图像做冥想引导,你唯一要承诺的就是坐在那儿,让身体静止下来看就可以了。



(观看视频……)


你坐在那儿,慢慢地做一个很深的吸气,做一个很深的呼气,给身体一个信号,让它可以静止和安定下来。


我们通常使用眼睛的习惯是追踪式的,所以目光是游移不定的。我今天给你一种新的使用眼睛的方式,你来拨开这个开关,让眼球停下来,试试看不要聚焦在任何一个点上,松掉。有点像让你现在的眼球只是一块镜头玻璃,而摄影师走开了。感受一下当摄影师走开以后,照相机镜头会干什么,什么都不干,对吗?


直到你似乎有一种感觉,这个视频并不是在你的前面,直到你感觉,这个视频是你的视网膜的一部分,它只是发生在你的视网膜上面。


当你发现自己紧抠着一个局部的时候,就松掉它。如果你学过画画就知道,老师会说,往后退,不要抠局部,往后退,看整体。让照相机后面的摄影师离开往后退。


继续放大你的光圈,这可能是比较难的一部分,把你眼睛的视域放大到屏幕边缘外面,继续往外放。这个感觉可能对你很熟悉,也可能你很少有意识地使用它。当然你并没有损失什么东西,你只是以一种更自在的方式存在着。


你现在开始逐渐进入一个只是我知道的状态,而不是我知道什么。不是我知道A、B、C,只是一个我知道的状态。


大家稍微停一下,现在我建议你把眼睛稍微闭上一会儿,完全放松你自己,释放你自己。给自己一点点时间、一点点空间,去熟悉你自己意识当中,平时很少过问、很少注意的部分。这部分是被震耳欲聋的生活洪流所遮蔽的部分,它永远不会消失,它只是被生活剧情暂时遮蔽。


好,帮忙把周围的灯恢复到开始的样子。


Q&A




观众:我有一个问题想和你探讨一下。你说在整个贯穿连续性当中是“我知道”,但我觉得,可能最好是把“我”去掉。因为有“我”存在还是有距离,如果把“我”去掉就剩“知道”,没有一个主体,这个“知道”是什么?是完全融合的“知道”,我觉得这可能更好一点。这个“知道”就成为一个不断流动的动词,而成为不会静止的实体。


Yama:我相信对你来说是更好一点。我问你一个很简单的问题,刚才画面里面有很多星星,你觉得有必要去掉任何一颗星星吗?


观众:没有必要。


Yama:没有必要,你理解我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吗?


观众:我理解,当你要做出判断选择的时候,你就有一个意识在行动。一旦有这个意识在行动,这个距离感又产生了,你又自动把自己从中剥离出来,这样有距离感又会和你组合。所以我觉得,以一种完全处于接收的状态可能比较好一点。


Yama:我的意思是,在很完整纯然的接收状态里面,你说的“我”也只是其中一颗星星而已。这是我提供的一个角度。在这个空间里,大家也正在通过视频的这种很自然的引导,进入一种我认为是比较深层的、比较本质的审美状态。刚才大家有的一些感受,和一种本质的审美状态是一样的。我只是给你一个提示,其实我觉得所有艺术品所有艺术,它是用来进化我们的感知,但这个不能被理论化、概念化和哲学化,它必须是你的私人感受,艺术家只是一个邀请,只是提供一个空间和一个机会。


林昱

刚才Yama老师问那颗星星要不要摘掉的时候,我很雀跃,想回答这个问题。在看的过程中,我非常快乐地感觉到,当我的注意力不是落在“我看了什么”,而是落在“我在看”这件事。当我能够到那个位置的时候,“我在看”是非常清晰的、透明的感觉,其实那个“我”就已经放下了。因为只有当那个“我”放下以后,才能知道“我在”以及“我看”,既然已经放下,那个“我”是删除还是放在那,就没差别了。


还有一个感受,今天来到这里的人有一部分是在做瑜伽练习的,也有一部分是常来美术馆看艺术的。我就是专业看艺术的人,对我来说是什么、为什么,这是我的日常工作。可能对我来说,慢慢地把这些东西拿掉,从“我看什么”回归到“我看”,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反思过程,有点解放了我那么多年看东西看到眼睛生疮的感觉。


(继续观看视频……)

Yama 

你会发现日常追踪扫描的习惯是很强的,但在你意识到它的瞬间,你可以做一个其他的选择。这个放松感受的来源之一,是你意识到你不需要往外发射你的目光,而相反是让光和颜色的波长自动地进入你眼睛的窗户。感觉是打开这个窗让光进来,而不是把目光射出去。




自由讨论



观众:我想这个视频是不是关于我们平时如何去看景象?它是如何制作的?可能有时候我们在适当一个场景可以看到这样一个东西,会有这样的触动,有时候我们没有这样的感受,这是因为通过面对自然的现象,还是因为经过艺术家的处理,让我们感觉到这样的很深层次东西?


Yama:当我制作这个视频的时候,我试图以这个视频作为一个交流的连接点完成一个目的,交流什么是纯粹的感知。这个纯粹的感知是,我们能够看到以及经验到:生命像梦境一样流淌,这样一种阴的视野的基础,我不知道我是否向你传达清楚。比如梵高的画,他通过画作,试图跟看画的人找到一个连接点。那个意思是说:“看,我是这样看天空的,你能不能像我这样看天空?”他似乎在邀请你像他那样看天空,在邀请你在一瞬间以梵高的视角看天空。我觉得我视频的意图是类似的。你看了这个视频,就凭你刚才的描述,我觉得这个连接点的作用发生了。


观众:类似您的视频画面,我们可能在生活里也会发现很多自然发生的东西,流水无情、落叶无情,但从艺术角度来讲,又加了人为的有意接触。我想,艺术可能是人为加工来表现的。一个是有人的,一个是自然的东西,这两者您能解释一下吗?我们到美术馆来,从艺术角度捕捉(自然),肯定是主动的。但您又说我们无意欣赏。


Yama: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首先我觉得,人这种动物在整个历史长河当中经历了很多变化,意识和艺术也经历了很多变化。如果直接从这个视频的角度讲,这个视频中任何的故事、情节,甚至意义都已经减到了最少。你刚才说落叶无情,这个视频连落叶也没有。我的意思是,大多数时候,我们都把注意力放在我们所看到的对象正在发生什么,而我意图是让你把注意力焦点放到“看”这件事情本身上。其实我不是想听你说看到了什么,我更多地想听你说,就观看这件事情本身,你有没有新的体验。


我想发起一种对观看本身的发起,这个新的观看方式一旦发起,它可以成为你存在的一部分。我前面那些提示引导只是一个指示牌,这个视频本身也只是指示牌。我认为,艺术是一个交流的节点,既是观众和艺术家交流的节点,也是我们和宇宙、和存在本身交流的节点。艺术的目的是解放。


林昱:好像也是和自己身上被忽视的某一部分的连接交点,是吗?


Yama:对,我们今天下午花了这个时间在被忽略的角落上,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这个感受。


林昱:今天的活动题目是我起的,叫“观/想梦”。梦,既是这个展览的主题,也是和Yama老师上一次聊到的主题。观与想之间用一个斜杠,是我作为文字工作者发自本能做的一件事。在看这个视频过程当中,我意识到一件事,你的眼睛就是你思想的前站,当你每一天在思考脑海里面无数个动作进行的时候,其实是通过眼睛作为一个驱动力来发生的。所以你的眼睛不断地在看,不断地在想,就算有时候闭上眼睛没有看,但你有一个所谓的内在之眼一直在看,一直在想。今天在刚刚那个引导的过程中,慢慢进入这个视频,甚至还离开了这个视频,这里有很多人也做到了。你放松地看的那个动作,其实你想的东西也放松了。当你在看,但不看具体东西,也就是你在想,但没有想具体的东西。某种程度上,我大概可以理解Yama老师一直说的觉知睡眠或觉知的状态,也许跟这个东西是相连的。也许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今天活动会叫“观/想梦”的原因。


Yama:如果从“觉知睡眠”的角度来说,你知道你在睡觉,就像你知道你在做梦一样。


林昱:上次我们聊天你讲到这个,它对我的睡眠影响蛮大的。像我这样爱想事的人,睡觉是一件非常残酷的事情。你睡过去就没了。对我来说,我睡着了就不在了,所以很舍不得睡觉。我们一整代人或数代人,熬夜男神或熬夜女神,就是因为舍不得睡。只是一个认知的转换,当我意识到原来我睡着的时候没有pass out,睡觉也就没那么难,没有那么依依不舍不想睡,不想放弃我的手机。其实“我知道”,或真正的意义是“我在”。


Yama:谢谢。从你刚才讲的来看,现在你对连续性有一个比较直观的(认识),它不再是一个概念了。


林昱:对,对我来讲,我的人生不是有一部分是pass out的、black out的,我的人生是24小时连续都在那,这种感觉就是自己赚到了。


Yama:我的意思是说这个连续性,是在一种很全然、很纯粹的观看下,被发现的一件事情。当你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世界、人物、环境和剧情上的时候,你很难觉察到这个连续性。只有当我们非常主动地、有意识地松开人物剧情、故事和环境的时候,我们发现贯穿着人物、剧情和环境,自始至终有一个连续性。在这样一种状况下,当这个连续性被你感知到了,你会发现做梦和你所谓的生活,是极其相符的。在梦中,有一个人物,他经历了某些东西,此刻我们都认为自己是某个人物,我们也在经历一些东西。但这个人物到底有多真实,比我们在梦里梦见的人物更真实吗?如果我们把现在这一刻称之为梦境的话,那它就是相对而言比较稳定的梦境,但它和我们晚上躺在床上做的梦并没有本质的差别,这样一种认知,对你来说会意味着什么?也许大家愿意聊聊这个点。


林昱:重新看待“梦”,也会让你重新看待“醒”。对我个人来讲,我说我舍不得睡,还有一个原因是,我要求睡的质量。如果没有睡足多少小时,我会很抓狂,如果明天开会无法精神高度集中怎么办?或者明天早上健身表现不好怎么办?我必须得睡好,会有这样的压力。但对于梦的认知,或梦与醒的连续性的认知达成之后,我就重新看待“醒”。正常人睡眠有四个阶段,通常每阶段1.5个小时。在每1.5个小时的全周期之间,人是比较容易醒来的。这之间醒着的状态,对我这种讲究睡眠效率的人来说就很抓狂。天呐,我怎么能醒着,我应该睡着才对。我现在就会想,这之间还是一个连续的状态,我就继续闭着眼睛,我就继续让这件事发生。它就自然地从睡眠最后一个周期自然而然过渡到半梦半醒的状态,似睡非睡的状态。因为我眼睛闭着我没有看东西,所以我就没有想东西,它又慢慢过渡进入到下一个睡眠里去了,就不会有中间一段没睡的时间。我现在会比较容易面对以前在意的事情,甚至在客观上感觉醒了跟没醒是一样的,抹平了这之间的差别,挺好的。


Yama:实际上你不需要把重点放在“我睡着”和“我没睡着”这样的剧情上面。觉知睡眠的练习,让你把重心转移到你所说的连续性上面,你能够在“我睡着了”、“我没睡着”、“我失眠了”、“我入睡了”这一系列情节当中,找到“连续性”,波动、波折和跌宕起伏的感觉就不会那么强烈。


林昱:对,重点是不要碰手机。因为工作原因,我忍不住对影像为什么能够产生效果进行技术分析,所以大概可以了解你在做什么事情。你有意选择了无形之物,无论是光、海水、浪。会亮的“恒星”其实也是没有形状的,因为它是一团高温气体,没有真正的边界。你寻求所有无形的但又真实的东西,让我们放弃试图捕捉一个实体的努力,将此作为一种技术把我们带进去。我发现这次展览的布展也是,作品和作品之间通过声音、光,去蔓延,去互相渗透,把传统的作品形体打破。所以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完美契合的构建,虽然不符合普通的期待。


讲座现场,图片由OCAT上海馆提供


 *图片如无特殊标注皆由讲者提供

 *以上内容经由讲者阅读及审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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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OCT当代艺术中心上海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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