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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一个工作室空间就是自己的一个世界,它不只是一个工作室。
——马可鲁
“抽象”与“具象”之间
马可鲁在李桥的工作室。
一向低调的马可鲁在2019年下半年连着举办了两个个展。
两个个展在不同的艺术空间展出,却都是受主办方邀约而展;展出作品题材和尺幅迥异,却都是艺术家富有创见、自然而独特的本心表达。
作为“无名画会”时期的主力成员之一,马可鲁以具有印象派特点的风景画开始了他的艺术职业生涯,并成为20世纪70年代末艺术回归本体思潮的重要实践者。之后的旅美经历为他的艺术实践带来深厚、丰富、宽广的面貌,并以抽象绘画著称;2006年回国,在2011年北京元典美术馆的个人回顾展之后,他开始新的思考和探索。2019年9月27日在站台中国开幕的“自述”个展,则是以其抽象风格的生成与发展作为脉络,呈现其30多年抽象艺术实践中的具有代表性的作品。
马可鲁工作室内部。
与“自述”中的巨幅抽象作品不同,随后在EGG画廊展出的“罗马假日——马可鲁写生作品”一如题目所示,展出的是一个成熟艺术家情趣盎然的写生作品,集中呈现了马可鲁过去十年间在不同国家、地域游历途中,顺带画的一些小画。这些作品就像马可鲁的内在、呼吸和日记一样,不给作品附加任何头衔,真实流露出他内心深处对生命、大自然的热爱和艺术创作过程中的喜悦之情。
即便对于自己所擅长的旅行写生,艺术家也时常提防着不要落入成为旅游札记的俗套,马可鲁曾谈到关于写生绘画的心情以及个人思考。“面对自然是老的课题,如何诠释表现是新的纠缠。几十年抽象绘画的摸索,再回到面对自然作画时,已无意进入狭义的描绘。如何建立与眼前大自然全新的认知方式、语言体系、形式结构、色彩再现,这既有趣也令我兴奋,同时必会是一番挑战”。
工作室里的写字台,此处的时间似乎是静止的,从书法的历史深处而来,静谧而自足。
变动的工作室
在初冬一个晴朗的上午,我们前往马可鲁位于李桥的工作室。下了高速,再走几公里,拐进一条有着两排大树的水泥路,一路上两边都是些厂房或民居,紧邻着的是田地、果园或苗圃,马可鲁的工作室就位于这条水泥路的深处,十分安静。
这也是一个由厂房改造的艺术区。2017年5月租的,然后装修,2018年3月才搬进来。“原来应该是仓库,墙是后加的。然后里面都是按照自己的需求装修。”马可鲁谈道:“基本上都是空壳子,每次换工作室都是这样。有时候比如说前面的使用者留下来的布局,不喜欢的也都拆掉了按照自己的方式来。”走进工作室,光线明亮,空间饱满通透而又各自独立。工作区和生活区分开来,而又相连。绘画区、写字台、展墙、仓库都在前面部分,用去大约2/3的空间,里面一层是客厅兼书房、厨卫和卧室,二层亦可用作小的工作室或临时的仓库。
阳光正好,空间里明暗光影形成的几何构图,和画中的自由形象互补而统一。
“每个人的调性不一样,生活的需求、工作的需求,还有审美的趣味,这些都在里面。”关于工作室的风格,马可鲁谈道:“每个人的要求不一样。如果不住的话,简单点,能工作就行了,因为怕拆迁。但是我习惯于在装修中多投入一些精力,因为工作室很大一部分是用来生活的,我不是那样朝九晚五地工作。经历过多少个工作室以后,你知道怎么样好用,怎么分配功能会比较合理。”
早年在纽约的时候,马可鲁就有着改造工作室的经验。因为在那边人工特别贵,基本都是自己动手。一开始在纽约做工作室,他每天要工作十三四个小时,又脏又累,因为租的都是非常老旧的车间,每天工作完之后筋疲力尽。最终,他用两个月时间做了三个工作室,自己留一个大的,其它两个出租,这样能够抵掉自用的工作室的费用。
从美国回来后,马可鲁的工作室先后位于长店、北皋、孙河、马泉营等艺术区,后因各种原因搬离。李桥工作室相对僻静,这是马可鲁很喜欢的一种氛围,因为可以做很多事情:画画、唱歌、写字。他喜欢科恩和披头士,不仅听,还喜欢唱,而且唱得好,他的歌在K歌软件上很受欢迎。有段时间写书法,每天写五到十个小时,写的最多的是《文赋》。或许,那些作品里的书法感和音乐性,也跟这些日常的兴趣不无关系。
吉他和音响,那是画画之余的乐趣。
在工作室找寻安静的所在
在李桥安静的空间内,我们就工作室的大小、位置等与创作的关系进行了相关的对话。马可鲁觉得工作室的大小对创作是有影响的,但这种影响“不知道好还是不好”。工作室大了,就会产生许多野心,然后画就会变得很大,但作品的好坏不是按平方米来计算的。“其实我现在觉得,好像也不需要太大的工作室。”马可鲁说。
关于不同艺术区的环境,包括自然环境、周围邻居的环境对于创作的影响,马可鲁觉得“周边的环境重要,但是不是那么重要”。马可鲁在纽约的时候隔三差五地开派对,不光是艺术家、演员,做舞蹈、音乐的都有,但是要耗费很大的精力。
颜料和工作服形成一组静物,仿佛不远处浅色画面上的主角。
1998年,他突然发觉太累了。那时候他那儿是一个聚会点,常常是二三十人,最多到八九十人。回国以后,第一个工作室在北皋,园区还做了一个食堂,大家也互相串门、探讨。但是到了马泉营,到了李桥这儿,慢慢的大家也都比较注重私人空间、工作状态,他觉得这是比较好的状态。
现在每次开车路过这种田园式的景色,他都很开心。每年他外出旅行,基本是出去两天,就想回来。“我说回北京,其实就是回工作室。”关门静悄悄的,其实做了各种好玩的事情,就觉得时间不够。“过去六七个月,光是录了放到K歌上的是280多首,你敢想吗?我从来没想过。七八个月才画了两张,大伙儿天天玩。”听说李桥镇的几个村子可能要城镇化,要变成另外一种形态,这让他有些担心。
客厅和书房,一组桌椅似乎是整个空间“和而不同”的一个体现。
选择自己的态度和方式
空气中涌现着透过天窗折射进来的光线。
写生是与工作室状态不同的创作方式。他说每个人的情况也不一样,像他们早年是因为没有在学院里待过,没有一上来就必须得抠素描。没有人要求,也没工作室。“那段特殊时期,对人不是那么感兴趣。在自然里面,自然给人的那种灵性,是最美的。”
对他来说,在面对自然时考虑更多的,不是去模仿自然,而是在组织一个画面,然后通过绘画解决很多问题。不是解决自然的问题,是怎么在绘画里面,同时关注自然的灵性、气息、光、颜色,然后整个绘画的语言的解决,画面结构的解决。“中国那时候没有那么多博物馆看原作,但是从画册,从先贤们的作品里,了解他们怎么去面对自然、观察自然,怎么去看待自然、表现自然。”
马可鲁作品。
有一种比较激进点的说法是,工作室对于对艺术家来说有时候也有一种局限性。“如果你是社会活动家,可以(用激进的方式);如果你是个艺术家的话,你可以那样,但是你也可以说我不想那么做,你可以用完全不同的态度和方式来做事情。选择一个自己的方式,其他的方式。”马可鲁提到,莫兰迪不大旅行,塞尚对其它东西很少去涉猎,就是静物画和人物画,他在画里面也不会注入那么多浪漫,这样的好处是体现每个物体的平等,他通过他的绘画本身来体现这种尊严。所以不能说这个对那个错,非此即彼。“
其实作为现在的艺术家,我觉得更多的中国人缺乏的是个体主义。”马可鲁谈到,艺术家所生成的作品形态是其知识结构决定的,现在的知识形态,我们的生活方式,全世界都在趋同。“所以我觉得我更愿意看到的是个体,一个鲜活的、具体的个体。然后是自然不自然,是不是表达了他自己要说的话,而不是一个人云亦云的,别人说过的东西。”
撰文:张宗希
摄影:曲嫣
作品图片:马可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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