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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家的灵魂独白

艺术家的灵魂独白

(巴力)


20 世纪80 年代,一位女性艺术家以绝无仅有的行为和勇气,女扮男装,独自奔向阿里无人区,90 年代初,该讯息几乎震动了当时整个艺术界。当这位艺术家带着孤独远行后的“成果”,悄然归来时,呈现的竟是荒原文化深层不曾被揭开的秘闻真相。之后的《阳光与荒原的诱惑》(1993) 和《凝望西藏》(2001),则开启了荒原文化学说的第一扇大门,并成为该学说于当代文化崭新的起点,而这一扇大门,不仅构成了当代荒原文化的源点,也构成了相应的文化河流。迄今,这条河流仍在潺潺奔腾,且不间断地滋润着经过之处,所有与其匆匆邂逅,或彼此相邻的芬芳生命。

《流》 巴荒 布面油画 110cm×95cm 1980 年

80 年代,是中国艺术史上绝无仅有的时间点,“文艺复兴”成为艺术界的唯一信条,然而,它就像一场只有目标,却没有策略的宏大战役,轰轰烈烈之后,“艺术与亚艺术”各自为阵,在捍卫沉重且自由的意识形态的同时,或忐忑、或“明目张胆”地逐步前行,而艺术家巴荒因其独到的意识,选择避开了那股看似“激越”的浪潮,她自觉地改变了方向,且将意识和观念引向文化识别的另一端,即偏远族群聚集地以及具有荒原文化特征之一的阿里地区。她在那个近乎疯狂的时代,孤单却很自在地进行了一系列关于文化成因的深度探秘、研究,因为于此,竟意外地远离了多起“非文化”的直接介入,最终创立了独立的丰硕之果,并在艺术之巅得以非同寻常的检验和认可。

艺术家按照自身的意愿,将积蓄已久的经验,逐渐确立为一个崭新的学说体系,并为此拉开了一道空间帷幕,并在每一个幕间,细腻地将每一段心仪的答案,展现出来。

她从一个由自己创立的巅峰时代,“主动选择”了远离众人的视线,并使自己成为这个时代的“陌路人”。然而,她的传奇人生并未结束,她只是在另一个命题里,继续书写着关于生命的主题。

《登山日记》 巴荒 布面油画 21cm×26cm 1988 年

多年过去,当代艺术以自身的时代规则和要求,影响和改变着世界,艺术家则从容地站在自身的艺术田园,辛勤播撒、培育和呵护,使其充满了生机。那些来自艺术家灵魂深处飘逸的气息,穿越空间和时间,不经意地诱惑、改变着接近它的每一个人,她将错综的“亚艺术”置之度外,完全在自我的精神领地,洒脱地经历了岁月和风雨的洗礼,并不被动摇地在一个亚艺术肆虐盛行的今天,依然真实、独立地践行着自身笃定的文化使命。作为艺术家,巴荒始终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甚至不急不躁地开辟了另一个美色旷野,然而,它与现实世界并无实际的隔阂或距离,只是相对显得更加清晰。而这些迷人的景致,牵引着艺术家一步步走向豁朗的通道,以致呈现出归属于当代人文内容的答案,无论是形式,还是观念,均表现出独特的色彩,也相应地延续了艺术家以往始终秉持的文化态度及独立的处事习性。

当代艺术分别以“艺术与亚艺术”格局,各自支配和分裂着社会的文化形态,它们不同程度按照各自的规则,兼容或摧毁着对方。艺术家则不受干扰地在自我的精神世界里,有条不紊地为艺术的语言形态,添加了应有的滋补营养,并使自身的艺术语言张力自由而饱满,甚至以此牵引和具有了静态中飞扬的动感特性,恰巧,这一切均由于艺术家明确的主观意向及驾驭能力,自然决定了其语言结构精准凝练的独特魅力。

《迁徙》 巴荒 布面油画 45cm×45cm 1988 年

因艺术家的绘画风格,具有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双重特性所致,其思维形态的主体结构中,同时并存的抽象倾向色彩语言,均被刻画得洒脱且舒畅,它既是来自内心的,也是主观意识的淋漓流露。当所有的语言构成一种思想脉络的时候,关于个体的实际存在,便渐渐凸显了端倪。

不久前,读到由巴荒撰写、编辑的一个最新图文读本的样稿,拜阅后得知,这是一部自传体的文本,其中关于“我是谁”的个体生命猜想,再次以轮回的形态,构成了艺术家所有视线中,颇为重要的一个命题。艺术家以疑问及自传体的方式,对“自我”的本质,进行了意念、欲望、尺度、关爱、行为、包容、毁灭、控制等意识形态解析形式的自觉探测,并予以了透明化的描述。由于多角度的详尽陈述,一种全新的且依托文字为结合体的“影像文本”作品,跃然形成且扑面而来,而由艺术家自拍完成的肖像作品,分门别类地经过编排,遂构成了图片与文字相结合的视觉读本。

《藏人肖像》 巴荒 布面油画 26cm×21cm 1990 年

在这部独具创新特色的影像图文读本中,相继融入了艺术家的思想及依然尚存的视野,包括未受到时间和岁月磨灭的饱满状态、情绪,它以依然存在的思维惯性,继续散发着清新的光彩,甚至将当代构成主义极富美学价值的架构元素,毫无逊色地填充到这个时代。其中由那些原有的绘画笔锋绘制出来的“自画像”,犹如岁月的痕迹,准确且不加掩饰地唤起了曾经的“真实经历和记忆”。而以文字及自拍摄影肖像和自画像为结合体的文献性读本,似乎丰富了当代视觉艺术多样化的风格模式,借此可以看到,艺术家不受约束地在自我的读本载体空间,毫无拘谨地再度解析了艺术的脉象及文化的渊源。

《牧羊女和她的十二只羊》(局部) 巴荒 布面油画 100cm×100cm 1992 年

由初次来到这个世界(1953 年);至先后经过两次不同文化背景的远行( 第一次1985 年,第二次2012 年);再到自我存在的猜想和追问,明确地反映了艺术家对个体生命真实存在的价值以及由此产生的人文心境,所构成的意义与难以想象的系统化甄别诉求。

艺术家似乎是在一个恰当的时机,进行了一次合乎情理的内心独白。自然,也相应地验证了艺术家于生命中,那份持续健康、活跃的耐心,以及不愿轻易放弃的灵魂走向。她始终在已知的精神世界,毫无倦意地继续铺垫着可行的预案,包括那些更为贴切的辅助条件和来自文化规则的依据。

甚至,她在自我的信仰里,早已颠覆性地洞穿了灵魂的真谛。

本文节选自《巴荒作品:永恒的凝视》,中信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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